老太太骂完后,上前给花嬷嬷行了一礼道:“这事儿是郡马做的不对,老身替他向您赔个不是,您大人大量就不要与他计较了。”
花嬷嬷赶紧扶起了老太太,又回了一礼道:“奴才可担不起老夫人的一礼。其实老奴被打一下两下的有什么打紧,但现在这事不是奴才挨了打的事儿,而是天家的威严啊。”
老太太只能道:“还请嬷嬷在太后面前多美言几句。”老太太知道这事儿遮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只能希望这宫里来的嬷嬷不要记仇在太后面前重重告贵祺一状。
花嬷嬷自是答应了下来。这郡主与郡马怎么说都是夫妻,她以后要依靠红衣过下半辈子了,怎么可能置郡马以死地呢?这对她又没有好处。只是今儿这事儿这郡马做得实在有些太过了,太后也说过要给郡马三分颜色看看的,所以今儿这事儿瞒是不会瞒的,不过也不会要了贵祺的命就是了。
贵祺在这其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恨恨的看着红衣。就那么直直的,**裸的把他的恨与怒火通过眼睛泼了红衣一身。
红衣当然感觉到了,只是平静的回视他道:“郡马这样怒目圆睁的看着本宫是什么意思?难道郡马认为现在是本宫害的你如此不成?”
贵祺没有回话,只是狠狠的看了红衣一眼后转过了头默认了红衣的话。
红衣还是不悲不怒不紧不慢的说道:“郡马这意思本宫今儿就要问个清楚,正好老太太也在。本宫问郡马,您要纳妾本宫可曾阻拦?老太太说你没有地方安歇,本宫给你安排了院子又安排了暖床的人;后来就连宝儿和双儿本宫也一并接纳了;香姨娘你要以平妻之礼待之,本宫也没有意见。那么本宫来问你,本宫有什么错处让郡马落到了这步田地?”
贵祺恨恨的开口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应当,女子贤良淑德也是份所应当。郡主所说的这些天下任何一个女子都会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这是身为女子的本份!”
红衣还是不急不燥的示意了老太太不要开口:“哦?是吗?那不说远的了,就说今天的事儿也是本宫的错吗?”
贵祺张口道:“难道郡主没有错吗?”
红衣淡淡的开口道:“香姨娘只是一个卑贱的妾室,这样随意打了本宫的人,算不算以下犯上?一个小妾对着郡主大呼小叫的算不算是犯上?一个小妾这种卑贱之躯犯了一个堂堂郡主的尊严,郡马说该如何处置?”
贵祺被问了个哑口无言,在他的心里从不曾把香姨娘当做小妾来看。可是香姨娘本来就是小妾,就连他的母亲现在也是这个意思。那么香姨娘打了红衣门户上的婆子就是以下犯上。
红衣看贵祺不接口又平平静静的道:“郡马因为本宫处罚了一个犯上的小妾,就怒气冲冲的闯了本宫的别院,打倒了满院的奴才,这又算什么呢?”
贵祺还是答不上话来,红衣直视着贵祺道:“本宫请问郡马了,这些哪个是本宫的错?哪个是本宫害得郡马落地如此田地?”
贵祺涨红了脸,依然说不出一句话来。虽然他不服,虽然他认为是红衣仗势欺人,挟私报复香姨娘,可是这桩桩件件偏又让他说不理儿来。他只能沉默以对。
红衣看贵祺这个样子,又看了看坐立不安的老太太,然后淡淡的说道:“我乏了,你们都去吧。花嬷嬷进宫后替我向太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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