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连日里除了和明秀走动走动外,哪里也没有去。一个人在屋子里想可以对付红衣或是对付三个丫头的办法。
桃花自外面进来笑道:“姑娘,姑妨,亲家太太来信了呢。”
香姨娘心头一喜道:“赶快把信拿给我。”
自桃花手里拿过了信来,埋头读了起来。信写得很长,香姨娘足足读了盏茶的功夫。读完后香姨娘高兴了很多,她没有想到上次回家信的时候只是随便吐吐苦水,把这里的情况给娘亲说了一遍,说是正想办法把红衣和三个丫关一起弄出府去,而娘亲就来信给她定了一个非常好的计策。这计策真是一举两得呢。
香姨娘心情不错,就看桃花也顺眼多了:“桌上那碗冰镇糖水就赏了你吧。看你拿信跑得满头是汗的。”
现在对于香姨娘来说,只剩下如何进行计划的问题了。她想了想以后,上车往菊院去了。
安儿和宝儿双儿正在做女红,安儿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我们每日这样劳碌根本不可能保养好的。”
宝儿看了看安儿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道:“没有办法的事儿。这些事情是份内的,也是郡主交待下来的。”
安儿叹了口气道:“老爷所有的衣物都分到我们这儿,为什么不让姨娘做一些呢?”
双儿揉了揉肩膀:“不过是贴身的衣物,我们不做难道送去针线上吗?再说我们比原来的工作要轻松了好多呢,而且还有小丫头们服侍了,这样不是很好了吗?这些针线就当作消遗好了。至于说到保养,我不认为我们到了要保养的年龄。”
宝儿把针线扔下了道:“消遣?我不想拿这个来当作消遣植祖!赏赏花,坐着喝茶聊天这些才叫消遣!”
安儿也停了下来道:“说到保养的年龄,我认为女人早早就应该保养的。你们看姨娘细皮嫩肉的,还不因为什么用都不用做,再加上保养有功才有的?”安儿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其实双儿说得也对,比起原来的工作是轻松了不少。可是我们比那个姨娘少了什么?为什么我们只能做通房呢?”
宝儿也道:“就是就是。我们和她有什么不同,她却对我们呦五喝六了。”
双儿看了看她们说道:“我没有想那些,也许做了姨娘并不开心也说不定。我们这样也没有不好的,最起码比起别家的通房来,我们独占了一个院子,我们只需要服伺老爷。”
宝儿恨恨的点了点双儿的额头:“你呀你,你什么时候能长进一些,什么时候能有些志气!虽然我们几独居这菊院,可是这里不是我们的院子。姨娘的虽然是偏院,但是那是她的院子!这就是区别,懂了没?真是的,这样傻傻的可怎么办?”
这个时候小丫头们来报说香姨娘来了,三个人还没有来得用说什么呢,香姨娘已经进屋了。
香姨娘进来看到三个人的情形就知道正在做活计,笑道:“不用起来了,忙你们手里的活计就行。我也是无事来这儿坐坐消磨时光的,这样我们坐着说说也是一样。你们手里做的是什么?”
安儿三人都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今儿这香姨娘难道是吃错了药?满面笑容本来就难得了,还让她们不用起来了。
安儿和双儿起身向香姨娘行了礼,只有宝儿没有动,她也正好是坐在床里的:“姨娘今儿怎么想起到我们这儿坐坐了?”
双儿给香姨娘奉上了茶轻声道:“回姑娘的话,我们三人正在做老爷的贴身衣物。”
香姨娘接过了茶盏,又拍了拍双儿的手道:“双儿你不用招呼我,去忙吧。我不是想你们两人了,也来看看安儿就过来了吗?必竟这府里也就是这么两个人,我感觉往日里我们倒是有些生分,应该常常走动走动的。你们没事儿得闲时也到我那儿坐坐才是正理儿。”
安儿道:“不敢相扰姨娘的。”
宝儿却答道:“我们没有得闲的时候,哪像姨娘似的享福。我们现今正在赶老爷的衣物呢,出不得门。”
双儿悄悄碰了宝儿一下,却香姨娘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几日里确实是不得空的。正在赶这些衣物。平日里倒也没什么事儿,我们到时会到打扰姑娘的。”
香姨娘看了看安儿和宝儿后,对双儿说道:“今儿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改天我再来吧。这里是我带来的一些衣料,你们看着做几件衣服吧。人长漂亮也要好好装扮不是?”
香姨娘说着话站起了身来想走的样子,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来:“哦,对了。你们这几日这么赶工,对手的皮肤是极不好的。我那儿有些油霜正好合用,一会儿让桃花给你们送过来吧。双儿,得闲到我那儿走走,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不是?”
双儿和安儿都站了起来相送,只有宝儿还是低头做着活道:“让双儿代我送姨娘吧,我就不起身了。”
香姨娘一点子也不着恼的笑笑道:“罢了,日日见面的,哪有许多规矩?!你们也不必送了,回去忙吧。”
说着话香姨娘自去了,安儿和双儿又回到了屋子里。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知道这香姨娘今儿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车子里面的香姨娘已经没有了一丝笑容,狠狠的绞着手帕,面色铁青。她当然是有目的才去的,以后她还是会去。为了她的最终目的,现下这些侮辱她决定要好好的忍下来、记下来,到最后再和安儿她们三个人算总帐贵族农民。
车子到了喜福院后,桃花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