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封信在手,皇上和皇后及太子只会注意他们的心机和算计,何家丫头那句话根本就不值一提。这么快就能拿到自己藏起来的书信,也许这就是个圈套!秦大人被自己的猜测吓的一身冷汗。不,不会的,这门亲事是皇上亲自许诺的,肯定不会是皇上的意思。那只有一种可能。何家故意在外孙女面前提起,一开始就在设计外孙女!
“殿下,我那外孙女年少不懂事,受了他人蒙蔽,这才说出这样的话。下官虽然不才,可也活了近五十年,自然明白此事关系重大,不会随意散布出去,请殿下一定要相信下官。”秦厚仁迅速转动脑筋,很快便想到了推托的说辞。
“那以你看会是谁在散布谣言?”宋世朝盯着秦厚仁。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十分认同秦厚仁的话。轻声问道。
“下官想也许是何家人所为,何秀素来与我那外孙女交好,但当初我那女婿确实做了对不起何家的事,后我那外孙女被退亲,女婿又被当初的秦王问罪。外孙女才不得已提出用何付氏的娘家哥哥一家做人质,要挟何家,谁知付宁被秦王手下糟蹋又自尽而亡,何家一定是记恨在心,自是不想看到我外孙子嫁给四皇子,过上尊贵的日子。何家这才让女儿在我那外孙女面前中伤四皇子。说出那样的话,然后再散布谣言,栽赃到下官及下官女婿一家身上。”
姜还是老的辣。如果不是因为四弟和阿强已经和他说过了,宋世朝都要相信这谣言是何家为了报复钱家所为了,而钱绍敏是那个迫不得已,被蒙在鼓里的忻娘。
宋世朝冷冷一笑,“秦大人。你真当本太子是傻子不成?你若自己承认,我倒想从轻发落。你若非要这般善于颠倒黑白,我也不介意,只请你三思!”
秦厚仁听了宋世朝这句话,脑子迅速运转,很快便明白今日是躲不过了,从他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像个跳梁小丑,聪明反被聪明误,宋世朝既然拿到了书信,自然已经派人调查的清清楚楚了,虽然他们散布谣言只是通过下人的嘴八卦出去的,可消息的来源还是秦府,用心查自然能查的到。
当即跪趴在地上,“下官愚钝,请殿下恕罪!请殿下念在下官几十年勤勤恳恳的份上,饶了下官一时鬼迷心窍,下官定会将谣言解除。”
“秦大人,您这前后可不一样啊,适才是您亲自说过要严惩不贷的,虽说您为了朝廷辛辛苦苦几十载,确实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用您这几十年的功劳就要一笔购销你们对四皇子的中伤,您觉得这样可行吗?”宋世朝对秦厚仁的称呼用的是‘您’字,听的秦厚仁后背冒冷汗,知道今天若不给宋世朝一个满意的交代,此事就不会善罢甘休,心里已然将女婿骂了个遍,脑子快速想办法,抬头看到宋世朝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
既然是太子找他,想必皇上是不想将事情弄大的,当初这门亲事是皇上定下的,如今知道外孙女给自己的这封信,这亲事皇上和四皇子定然不会满意,只这事是皇上金口玉言,皇上自是不好出面,太子对自己的态度之前一直很客气,而且言语中表明了对外孙女的不满,左右发生了这样的事,外孙女嫁到皇家也没前途,还不如自己主动提出来,称了皇上的心。
“殿下,先不说那何家是故意让何家丫头在我那外孙女面前说了那么一句大不敬的话,可我那外孙女让下官散步谣言,从而以报当初何家害她被秦王退亲之恨,确实是她的不对。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下官明白四皇子定不会娶我那外孙女,下官回去便让我那女婿将当初定亲的信物要回,并将我那外孙女送到庙里清修。殿下觉得这样处置行吗?”还不忘将何家给牵扯进来。
宋世朝心里十分满意,这样一来四弟总算是如愿以偿了,父皇想用秦厚仁,做户部的眼线,如今虽然没有和秦府结亲,但秦家却有把柄落在他们手上,一样的效果。
“看的出来,秦大人是个明白人。好好在户部做,户部掌管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是最为关键也最为重要的部门,关系也是错综复杂,你只要对皇上衷心,对本太子忠心,日后定不会亏待你。你那外孙女心思不正,确实需要好好管教邻家有女送上门。别让她带坏了你的亲孙子、孙女,耽误了他们的亲事,你说是不是?”
“下官对皇上和太子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以后户部有任何异常,下官定会禀报皇上和殿下。”秦厚仁在官踌了这些年,虽说到五十岁仍只是个从六品,可秦家不是大家族,没有人脉,只凭借个人。能混到这份上还是不错的,多少人做了一辈子的七品县令。当即明白皇上和太子的意思,心里十分高兴。只觉得适才对外孙女的狠心是值得的!
“好,你且回去吧,记得将定亲信物拿回来。本太子记得你大儿子如今只是个国子监丞,回头本太子自会为他考虑的。”
“是,下官告退!”秦厚仁当即是喜上眉梢。大儿子如今都已经三十有五,仍只是个正八品的职位,这是他心里的一块心病,大儿子不是没有能力,无奈没有关系,否则当初他们也不会暗地投靠了秦王。如今有太子的保证。他算是去了一块心病,只想着回去如何找女婿要来那定亲信物。
宋世朝回去便和林玉如及宋世胜说了他与秦厚仁的谈话,宋世胜心里彻底放下心来。只不明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