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我感激地看着姐姐,她满脸笑容的对我说:“没事,别听那些。都是没定的事情。爷刚才说了,皇上想是还不想给你指婚呢。再等等,必能如了妹妹的心意。”
说着她看看我手上包得白布,又让人请大夫过来。
等到一位女大夫来打开那白布条,我才知道里面还架着短支架,难怪包得这么囊肿,还动弹不得。只见那两条细小手臂外侧上满是红肿,想来是被火苗烧到了衣袖。唉,这姑娘是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这么决裂的毁了自己。那大夫换了手臂的药膏后,也没再用布条捆绑,我穿的里外都是宽袖的衣裳,空袖子里没有下衬,这下,这些红肿更是明显易见。
见大夫走了,姐姐帮我打开围脖,涂抹脖子上用的药膏,忍不住边弄边流泪,看她伤心,我也很是自责。觉得自己很是对不起她,我并不是她妹妹,这样不是在骗她么美人谋:染血朱砂。我开口欲说,又不知怎么说好,再想想,也罢,不然她妹妹真的就这么去了,那她岂不是更要伤心了,还是代替她妹妹承欢姐姐膝下的好。
想到这里,我拉起她的手,说:“姐姐,我以后不会了。”
这句话倒是起了作用,她又哭又笑的说道:“到时候,别忘了就好。也没见过像你这么痴心的,和你额娘一个样子。”
这个真身原来很是痴心么?唉,只怕也是“多情总为无情扰”罢了,不然何苦寻短见呢?
姐姐笑着说:“皇阿玛都信了,还夸你对御赐的小狗都这么爱惜,将来对君王更是会像你额娘一样忠心了,就叫你好生养着。原是要排了太医来看的,爷说府里的女郎中都看着惯了的,皇阿玛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妹妹小心养着吧,端午前能好了,就好。”真是好难得,这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姐都能这么真心对我。我更是好奇这额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于是,问她:“额娘很忠心么?”
她笑着说:“那是,你额娘啊,就是不能得别人一份好,必要十份的还人家才心安。只可惜,她没能多陪陪你。”说到最后,这姐姐的神情暗淡下来,又勉强一笑,说道:“不过,我会替她陪你的。”
我问她:“额娘对阿玛很痴心么?”
那姐姐抿嘴一笑,说到:“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告诉你也无妨。你额娘是对主子痴心,对姐姐也就是我额娘也痴心。不然,也不会放着亲王贝勒不嫁,来给我们阿玛,一个小旗主都统做续弦了。我额娘走了,阿玛掌旗事多又常在外,大姐跟着侧房没多久也病殁了,要不是你额娘心善能嫁来,只怕我也不长久的。妹妹你要这么去了,我可怎么对得起你额娘么?妹妹放下心,好好养病。八爷这两天忙着周旋,定会让妹妹如愿的。不然他早来看妹妹了。”
又是“八爷”!我长叹口气。
姐姐说:“妹妹这几日还不如不见他的好,你平日里好好的,见八哥前还要焚香沐浴,抹脸修容的,只怕有半点的不体面。现在这样,就愿意让八哥见到了?只怕八哥也不愿意见妹妹这样吧。等养好了,再见也不迟。”
唉~!
恋爱中的女子,最是不可理喻之人。身边的亲人对她关爱有佳,她却并不珍惜。偏偏为一个男子糟践自己,还不愿意被他看见。只能说,叹世间情为何物,能让人生死相许。
姐姐和我正说着话,喜鹊进来传话,又送来一瓶烫伤膏药,说是四王爷让打发人送来给九爷的,九爷看着这药不错,就让送进来了。说是四爷让我小心养着,早日好了才是。
姐姐让喜鹊传句“多谢!”给四爷,就打发她去了。
我这下又糊涂了,四爷不是和九爷为敌的么?怎么还这么客气?我试探的问这姐姐:“四王爷,怎么也送药来?”
姐姐笑笑,说:“他们两人在同一个班上务值,处得挺好。今天九爷没去,想是告诉了四爷缘由。四爷对妹妹是顾念的,所以就送药来了。何况还有佟佳皇后那层关系在呢。”
我开始陷入一片混乱。这里真的是清朝康熙年间么?四爷居然和九爷处得挺好!?怎么可能!?我试探的问姐姐,今年是何年?
姐姐毫不在意的说:“应该是康熙四十八年吧,谁记得这些啊,才过了清明没多久,再一会儿啊,就快要过端午节了。出了清明,妹妹就要入宴了,快些养好身子才是要紧!这会儿还能带着围脖子遮掩下,再热了可就难躲了。到时候,万一让皇阿玛见了你这脖子模样,定会追问的。”
康熙四十八年?我记得从前电视里演的《康熙王朝》,说这可是个盛世,只是最后十年变得混乱。可康熙朝到底有几年?好像是有六十多年的离城记。康熙是八岁登基继位。那么,这位康熙大帝现在该是五十多得人了,康熙朝也应该接近末年了。那该是九子夺嫡,各皇子间相互争夺的时候啊!可这四爷和九爷怎么会这么亲近呢?难道电视上演的不对?
姐姐见我不语,皱眉追问道:“才说呢,就不听!别的什么也不用想,专心养身子才是正经!”
我见她这焦急的架势,虽然依旧疑惑不解,也只得先答应她会好好爱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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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府里的日子流淌的平稳又安和,我天天白吃白喝,睡醒等困,都快变成个“混吃等死”的了。
我几乎要忘了这可能是康熙朝一废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