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摸着扇柄,对我摇头道:“曦月,你可知,前堂朝中最最提防的是结党朋之争,而后院宫中最最忌讳得就是私相拉帮结派。曦月,你想想,鹿穆她从前就是与你交好的么?还是昨日鹿穆她见你与那鹦鹉说情。才想起要与你亲近,要与你结好的呢?”
“这个么?”我想了想,回答十七道:“我和鹿穆她。平日里也还是过得去得吧……。不过,经过昨日那一事,鹿穆倒是更加能够与我掏心般的说话了,刚开始确实是把我惊得惶恐不已,不过雨杏与我不亲已是由来已久之事。鹿穆她能对我坦言相告,这个,她说得也并没有错啊!”
“的确!”十七抿了抿嘴,继续解释道:“曦月,我并不是说鹿穆她说错了,只是‘妇有长舌。维厉之阶’。雨杏确有种种不是,可鹿穆不该用妄言他人不是之举,来做换你亲近相信之阶。这样简单的道理。曦月你,竟不能明了么?”
“不是,不是我不能明了!”我忙上前一步,对十七争辩道:“只是,只是。十七你还记得么,那时十六王爷大婚。雨杏还曾在新房的新床下放了个奇怪的盒子,盒子里放的针还曾刺破了我的手指头呢。雨杏她如此为人做事,我们就,就真就连说都说不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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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说雨杏她说不得!不是!”十七说到这里,收起折扇来,更是用力地握紧扇柄。他用力过猛,指骨节都个个凸现出来,连指尖都泛了青白。
“你这是怎么了?”我上前两步,握住扇头想与他相争这折扇。
十七感觉到扇子上传来的力量,他清淡得看了我一眼,松了手任由我抽去他手中的折扇。
我一开一合得玩着他那把折扇,低声喃喃问他道:“不是?那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十七见我手中玩弄着他的扇子,眼睛却依旧盯着他看个不停,他侧身避开我的眼神,缓缓开口,解释道:“曦月,那个盒子的事情我也依旧记得,那盒子也确实存有蹊跷。可是,我想对你说的,不是雨杏她做的行行种种你说不得,而是,而是鹿穆她,用私贬雨杏之言与你相换结交亲近之情,这样的言行举止,实在是欠妥得……。”
“欠妥?”我看看这十七,他又说文绉绉难懂的话了,我只能半解不明得重复着他刚才的话语,以便理解其含义:“用私贬雨杏之言,与我相,换结交亲近之情?”
十七听后,叹了口气后,朗声道:“是!这样的言行举止,欠妥!曦月,小王我也是不愿在人后私言诳语他人之辈。不过,如若换作是我,我不会因鹿穆昨日的私贬雨杏之言而对她另眼相看,更不会因此与之结交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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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额前的尼加拉瓜瀑布汗又一次飞流直下三千尺得汹涌澎湃而来了。
我看看眼前的这位十七小王爷,突然觉得手心发冷,心跳加速,心下那叫一个劲得惊叹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十七这小男孩子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啊?超级太空站专用铝合金么?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自己心中的烦人事儿,可他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多别的来呢?
真是受不了啊……!
看来,十七他真的不是外边看来的那种小孩子了,他拥有超出他年龄的心智,而我这成年人却只有对着他这神童般的孩子自叹不如了!
哎,可怜我还曾妄想能驾驭得了他呢!如今看来,我这只是在痴人说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