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能到?”周嘉敏问道糟糕!又犯二了!(灵异)。
董安远微微一笑,道:“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安心睡一觉,天亮之后就可以到徐州府,到时我叫你。”
一阵倦意席卷而来,周嘉敏点点头。
马车内很是宽敞,本来就是为远行准备,内部设计十分精巧,将上面的茶几折下去便可平放出一席之地,上头摆设了枕头被褥,正好作栖息之用。董安远转身将铺盖整理好,轻轻拉下隔在中间的珠帘,笑道:“快些睡吧,我在外头守着你。”
周嘉敏甜甜一笑,的确很疲惫,周身的骨头竟像是散了架一般,刚躺下去便入了梦乡。董安远隔着珠帘凝视着她,心中升起一股暖意,那种暖意是前所未有的,是一个男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那种甜蜜的负担、那种对幸福的憧憬与期盼,自己勾画的未来中多了一个人,内心生出想要保护她、呵护她的冲动冥后很任性。
“敏儿,你真美。”董安远忍不住伸手在周嘉敏的脸上轻轻地抚摸起来,他的心里涌起了无限的甜蜜。
周嘉敏没有听到他的话,睡得正香甜。
第二日清晨,便到了徐州府,因为这已是南唐的属地,自然不用担心宋朝的兵马前来追赶,脚程放慢了许多,一路上走走停停,顺带领略一下山水,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想不到与周朝那一战,南唐便只剩了半壁江山。”周嘉敏感慨道。
董安远随之叹道:“是啊,以前南唐国势雄厚,内清明,外强劲,如今的确大不如从前,只得向宋朝俯首称臣。”
周嘉敏忽然想到自己怀里的圣旨,心情难免又激动起来,笑道:“这次去北宋,倒有个不小的收获。北宋的皇帝同意国主登基称帝,恢复南唐帝制。”
“当真?”董安远又惊又喜。疑惑地问道。
周嘉敏笑道:“自然当真!我何曾骗过你!”
“那可有凭据?太祖皇帝可曾下了旨意?是单独与你说道的,还是与众朝臣一起说道的?”董安远一连数个发问。
周嘉敏见他着急,笑道:“怎么你比我还心急呢?若说凭证,还真是有哩,但是呢……”她故意卖着关子。
董安远笑道:“好妹妹。求你了,你这么一说,我更是急于知道是怎样一个凭证了,是在你这里还是曲霖、韩熙载他们那里?当真是要恢复帝制了么?”
周嘉敏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那张圣旨,递给他,笑道:“那你瞧个清楚。”
董安远接过圣旨。打开一看,心情颇为激动,双手微微有些颤抖,道:“圣旨怎么会在你这里?可是真的?”
周嘉敏白了他一眼,微微有些不悦。道:“偏偏就在我这里,你有意见么?”
董安远急忙笑着解释道:“不是,好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怎么会对你有任何意见。那就是太好了,国主知道了不知该有多高兴。这趟北宋行,妹妹是立了大功劳,妹妹快些告诉我,怎么得了这圣旨的?那太祖如何肯让南唐复了帝制的?”
周嘉敏将圣旨复有收好,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回了金陵再与你细说。你若再这么着穷追不舍地发问,我可要生气了!”
董安远急忙道:“好,好,好!妹妹想说时便说,我不问便是了。”
二人正在车内说着话,本想摆上棋盘对弈一会,不曾想马车突然猛烈晃动了一下,震得周嘉敏后脑勺撞到了车厢的檩子上,痛得她一声闷叫。
“敏儿!”董安远急忙伸手来拉,又掀开门帘喝道:“你们是如何驾车的?伤了郡主怎么办!?”
那车夫急忙认错,道:“回大人,卑职不是有心的,只是前行的马儿突然受了惊,一时间乱跳,随即惊了这驾车的马匹。”
“那你们还不速速查看为何受了惊!“董安远喝道。
周嘉敏探头出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董安远笑道:“不要紧,马匹微微受了惊,已经命人去查了。”
周嘉敏狐疑地回到原座位,心道:安远一向稳妥持重,应该没什么大碍。又想起昨日自己安睡,他宁可自己熬红了眼也要一直守护在身旁,夜里为她盖了几次被子,这份细心与体贴让她心生感动与温暖。
“我下去看看,你安心在车上等我,没事千万不要下来。”董安远叮嘱道,然后轻巧地跳下马车。
不一会儿,车外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还有几声惨叫。
周嘉敏急忙探出头来查看,之间数十个蒙面黑衣人正与董安远打斗,一时间刀光剑影,十分激烈。
董安远车队里的人并不多,但人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还有专门从定国府里带出来的暗卫,一个个看似平凡却武艺过人,董安远虽是文弱公子的模样,但气势如虹,身手了得,打斗之中更越发显得玉树临风,看得周嘉敏微微有些痴迷,原本的担心都化作了一腔迷恋,对董安远有了新的认识。
一个黑衣人喊道:“兄弟们,劫了那辆马车,我刚看到有个娘们探出头来,美得很!”
以听他这般喊话,几个黑衣人纷纷朝马车这边冲了过来,周嘉敏心急,想要跳到前面自己驾马车,就听董安远焦急喊道:“敏儿,不要出来!”
他身子一跃而起,从空中凌飞而过,手中射出无数飞镖,怒道:“你们找死!!”
其中两个黑衣人应声倒下,还有两个受了伤兀自在那里挣扎,但却都不敢再接近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