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重生我会活的更好!”李璟急忙丢下尚方宝剑,急忙扶住了钟皇后,李弘冀也冲上来抱住她,她脖子上渗着血迹,就听钟皇后道:“陛下,臣妾愿代冀儿去死,请陛下开恩。”
“娘娘!娘娘!”太监宫女们慌了神,总管大太监富奴急忙喝道:“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去请太医!”
李弘冀噗通跪倒在地,哭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皇开恩啊!”
李璟道:“罢了,你退下,回自己的宫殿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准许,你不得踏出宫殿半步!”又对钟皇后道:“皇后,你感觉怎样了?怎么太医还没到?”
几名太医满头大汗地赶过来,先是听说钟皇后被尚方宝剑所伤纷纷惊惧,待仔细检查伤口后方知伤势不重,未伤及筋骨和血脉,包扎之后敷了药,便是无大碍。
且说那李弘冀挨了责骂,又被李璟剥夺了军权,且不能与外界亲随联通,终日在庆安殿内沉醉,不是打骂呵斥奴才,便是打扔东西,一时间派去服侍的奴才人人自危。
到了第五日,李弘冀才有所消停。
“我要见殿下!”一个洪亮的声音道。
守在门外的将士道:“没有陛下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见殿下!”
李弘冀听出那是谭正明的声音,都军参将,是他的一个得力部下。
宫殿外吵闹了一阵便没了声响,末了就听谭正明道:“昙花一现,看你们到时还在不在!”李弘冀听到这句话心头一惊,感觉这竟是暗语,思索许久,方悟出一个意思:今夜子时,这些人会不在!因为昙花多是子时开花,而且开了即谢,暗喻这些人子时都不复存在。
李弘冀便暗中做好了准备,夜色刚下便佯装睡去,却一直侧耳倾听殿外动静,及到子时悄悄走出去,庆安殿外竟然空无一人,那十几名侍卫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
李弘冀暗自惊喜,便抄着近路向宫门处行去,但刚跑出庆安殿便被人发觉,竟吆喝人追了过来,并不由分说地射箭。
因为躲闪不及,李弘冀左肩中了一箭,只得慌忙退回庆安殿。
让李弘冀迷惑不解的是,宫里闹了如此大的动静,李璟竟然没有过来追究他潜逃之责,甚至根本没问起此事,他从那些宫人和侍卫的口里套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这种消息闭塞、全然无知的状态让他生出无限惶恐。
既然无人追究,那么他自然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畏罪潜逃,当然也就不敢说自己受了伤,不敢请太医,只是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好在箭上无毒,假以时日自然痊愈。
“姐姐为何这般愁苦?”周嘉敏问道。
周宪叹气道:“我如何能不叹息?王爷这番离宫,竟是铁了心要出家了,寿辰那天还与我说了《南华经》,说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
周嘉敏不以为然,笑道:“也许王爷只是做做文章,如今太子失了势,正是王爷的好机会!”
周宪喝道:“你小孩子家懂什么!竟在这里信口开河!”
本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竟被周宪这样一顿喝斥,且她对周嘉敏向来和颜悦色,周嘉敏生平第一次被她喝斥,万分委屈,眼圈红红的便要哭。
“敏儿乖,我也是怕你外头说错了话,让那不安分的人听了去指摘我们,还以为我们是狼子野心。”周宪柔声道。
周嘉敏点点头,道:“姐姐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
周宪笑道:“姐姐问你件事,上次听安远说,太子抓到了你们玩鹦哥都没责骂你,以前还给你过封赏,可是真的?”
周嘉敏点点头,心道:姐姐这般问到底是为何?
“我以前见过太子瞧你的神色,确实是青眼相待,目光比看我们这些人都柔和许多,看来他待你是不错的,如今他落了难,你也该还他个人情,不枉他厚待你一场。”周宪道。
周嘉敏微微吃惊,道:“姐姐的意思是?”
周宪笑道:“我没什么意思,就觉着你要去看看太子,他现在孤苦伶仃地关在庆安殿,说是面壁思过,实际就是囚禁。”
周嘉敏道:“姐姐若是觉着我该去见见太子,我便去见。”她说得极柔和,尽管她自己并不认为她需要去探望李弘冀。
周宪笑道:“你这般听话,姐姐甚是欣慰。等一下我与你准备些东西,命人带了过去,就是些换洗的衣物和花草,太子是最喜欢花草的,看着也养神。”
周嘉敏笑道:“好!”
进了庆安殿,那里的守卫便拦住了,那侍卫严肃道:“还请小姐回去,没有陛下手谕任何人不能进来!”
周嘉敏不急不躁道:“将士大哥,我并没有说要进去,只是给太子送了些东西过来,你们尽可检查清楚了,确保万无一失了再送进去。”
李弘冀听到声音,便走出来,见是周嘉敏,道:“你怎么来了?你那精明能干的姐姐派你过来的?”
周嘉敏脸色一红,不敢正视李弘冀,生怕被他看穿了心事,嘴上道:“姐姐说殿下是她与王爷最为敬重的人,如今龙入浅滩遭罪是难免的,他们自然不肯落井下石,如今王爷出了家带发修行,姐姐不方便独来,便托了我前来。”
李弘冀冷笑道:“倒难为她费心了!”
周嘉敏不言语。
李弘冀看了那些侍卫一眼,冷道:“可检查出什么可疑物品来?”
那群侍卫也只是匆匆查看了一下,一来是衣物和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