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夜吻狼少:小小娇妻很不纯!慌里慌张的莫不是做了什么错事?”韩氏冷道,她见蕙兰匆匆行来,神情惊慌,便将她拦了下来。
蕙兰停下来,但呼吸急促,神情更显慌乱。
韩氏虽不反对周宗纳妾,但对这蕙兰却极其厌恶,先是因为她是奴才上位,身份低贱,再加上因为她竟惹得周嘉敏与周宗差点反目成仇,韩氏认定她是扫把星,明里暗里都不让她好过。最让韩氏气恨的是,后来又传闻这蕙兰与底下一个抬轿的小厮有染,怀得不是周宗的骨肉,偏偏滑了胎,来个死无对证,令韩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闹腾了一番,周宗对她不但不厌烦,反而多生了几分怜惜,时常打赏些金银财物,由此韩氏便对她更加恼恨。
蕙兰紧张道:“没、没有。奴婢才从自己的院子过来,这是去给夫人请安。”
韩氏冷道:“下作的贱人!你院子明明在那边,如何从对面行了来?又是去狐媚老爷!我且问你,老爷可在书房?”
蕙兰支支吾吾半天,道:“老爷、老爷不在……”
韩氏怒道:“那你告诉我,老爷在哪里?你若不是说谎,怎冒了虚汗?可是你又在书房勾搭老爷?女人再想着争宠,也要守些妇道!”说完便推开蕙兰径直朝书房的方向快速行去。
翡翠急忙跟了过去,经过蕙兰身边,叹道:“你真真不会行事,恼了夫人,你!”
蕙兰神情有些呆滞,身不由己地倒了下来,好在身后有柱子挡住,哭道:“为何我这等命苦!为何!我是贫贱了些,哪里下贱了?!”
韩氏到了书房,就听里面有微弱的声音,虽然微弱却极清晰地传来,她忍不住皱眉,喝道:“何人在书房?出来!”此时她尚未想到便是周宗在书房。
无人答话,但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仍在继续,伴随着厚重的喘息声,韩氏听到这种声音恼怒异常。
她顺着声音寻去,却见周宗衣衫不整地坐在那里,正气喘吁吁地看着她,韩氏顿时便明白一切,心中恼恨不已,冷道:“老爷,这大冷天的,怎么就冷得把外罩脱了?若是得了风寒可怎生得了?别说您这样的年岁,就是再年轻二十年也是吃不消的。”
周宗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冷道:“我是否吃得消不须你挂念,夫人也看到了,若是没别的事便请夫人出去吧,蕙兰!”
韩氏冷道:“她不在!都逍遥快活完了,自然不用在这里侍候了。”
周宗笑而不语,方才的慌张完全销声匿迹。
韩氏心细如发,她并不认为在这房里与周宗苟且的女人是蕙兰,见周宗方才神情,显然是才沾了腥儿,她一边说一边拿眼去看四周,蓦然,一个彩色的裙角入了她的眼睛。
“出来!难不成让我扯了你出来!”韩氏喝道。
周宗道:“夫人,莫要疑神疑鬼!蕙兰出去了,平日我见你不喜欢她,便很少去她房里,方才她来侍候,我一时冲动……”
“是你!”韩氏惊道,身影一晃,便倒了下去。
韩彩娥急道:“姐姐!姐姐!”
周宗道:“来人,夫人晕倒了!”
“夫人,有没有感觉好点?”周宗道。
韩氏别过头去,没有答话,自从昏迷一来,不吃不喝,已经躺在床上两天之久。韩彩娥因为歉疚也不敢前来探望,周宗时常过来探望,韩氏却从不正眼看他。
“夫人,这件事是我不对,还请夫人原谅。但男人哪个不是朝三暮四的。我答应夫人,不会再有下次。”周宗道。
韩氏只流泪不答话。
又是两日,韩氏仍然滴水未进。
周宗无法便亲自去皇后接了周宪与周嘉敏来。
“夫人,前些日子见您还硬朗,如今竟……”周宪哭起来,看见床上蜡人一般的韩氏,顿时如同被人锥了心。
周嘉敏鼻孔一算便不由自主落泪,但心里却想:“好好的一个人,如何几日不见就这般奄奄一息了?”
“敏儿。”韩氏拉住周嘉敏,含泪道:“你还未成年,将来我若去了,你就成了苦孩子。”
周嘉敏摇头哭道:“夫人,您不会有事的。我不让您有事。”
周宪等人出去后,周嘉敏问道:“夫人,可是为了老爷的缘故?”
韩氏睁开那双混沌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是,他做了畜生不如的事。”
周嘉敏心里一惊,猜测到可能是韩彩娥与周宗的事情暴露,便试探着问道:“可是与姨母有关?”
韩氏惊道:“莫非你也知道?”
周嘉敏点点头,含泪道:“夫人,您不能因为这事便动了轻生的念头,您若是去了,敏儿怎么办?夫人还记得五年前敏儿突然昏迷吗?那日敏儿无意中撞见老爷与姨母的事情,姨母便打昏了敏儿……”——这事并非周嘉敏亲自经历,而是那次从韩彩娥口中得知,她现在添油加醋地说出来,便是要激发韩氏的斗志。
韩氏果真恼怒,道:“好狠心的dàng_fù!”
周嘉敏又哭道:“以前姨母便是在府里掌事,若是夫人撒手不管,以后这太傅府便是她的天下,可怜姐姐身在皇宫,我又年幼,将来可如何是好?”
韩氏一听心里一动,叹道:“我若撒手人寰,你便没了着落?不能,我不能留了你受苦。”
周嘉敏趁机道:“夫人,这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倒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既然是家丑就没必要张扬出去,夫人若这般走了,别人定猜出个所以然来,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