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再怎么有意见,现在也不敢和两个幸伙硬碰硬。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而是他的实力已经完全没办法留下那两个人。
不过这样的结果,胡老和郑文海清楚,澹台锐意和沈江瑜也清楚,但是别人并不知道。
今天来的人有些多,他们全都低调入场,离场的时候也安排了专门的通道。发生在会场那边的情况并不是没有人看到,当时的情况他们也不好介入,只是这不代表他们不会放马后炮。
“胡老您怎么也放着两个幸伙胡闹?”要不是对面这个人是胡老,这个人说话还要不客气。
即便他这么说,胡老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出话里面的指责。可是他也没必要把这份气生受着:“李老不如直接说我老胡在胡闹好了。”
李老被噎了一下,想张口反驳,却被身边的人扯了一把,突然想起眼前这个人看着年轻,实际上要比自己还要年长一些。他是一直被这位叫做小李的。更何况,这位可是单凭着一双拳头,就能让自己成为威慑力的存在。
他知道胡老不会在这种诚动手,毕竟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现在的人还没散尽,没人丢得起这个面子。不过当他看到郑文海的身影时,他就不那么想了。
郑文海这个人背景倒是并不神秘,京城郑家人,表面上势力极大,实际上地位尴尬。而作为处在夹缝中生存的郑家人,郑文海却在外交部挂了个职缺,但是具体做什么的,哪怕他现在这样的地位,也不知道。
以郑家的行事作风,想动他们的不是一个两个,可是最近真正冲着郑家下手的,不是别人,而是今天这场订婚宴的主角之一,澹台家的大少爷澹台锐意。这位大少爷的母亲,可是郑家嫡系的大秀。
这其中的扑朔迷离,让外人看得云里雾里。
李老不用多斟酌,就知道今天算是自讨没趣。胡老可不只是一个异能者,他手下还管理着全国绝大多数的异能者,那些能力天知道会是什么。要是真把胡老给得罪狠了,谁知道他会拿出些什么东西来。
做到这个位置,活到这把年纪,李老不敢说自己真的是风光霁月,哪怕他自己干干净净,保不齐还有家里面的畜腿呢?或者胡老要是真的没下限一点,哪怕栽赃陷害不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好吧,他不该这么想胡老。胡老能有今天的地位,和他本人的公平公正是分不开的。可是胡老这样,不代表郑文海也是这样。反正他总觉得郑文海那家伙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的郑文海,第二天就出现在了澹台大少爷的婚房。
婚房的占地面积比大宅都要大,只是常住人口就只有两个人,当然不会有管家之类的人存在。
澹台锐意亲自招待了郑文海:“二舅。”
郑文海死鱼眼看着一颗绿萝的藤条,绕着杯子卷了卷,被烫到后很人性化地甩了甩叶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卷着杯子的把手,用一种倾斜45度角的方式把杯子运送过来。
一杯白开水,就剩下小半杯。
郑文海:“你自己没有手吗?”倒一杯水多大点事情,还要控制植物来做。
“它想端茶倒水。”澹台锐意看着洒了一地的水渍,过一会儿就有许多细白的根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变凉的水吸干……
嗯?郑文海发现自己有一个认知错误:“你说它……自己想?”难道刚才不是澹台锐意在控制,而是植物的自发行为?
摆在厨房吧台上的绿萝,看到郑文海的视线转移过来,得瑟地挥舞长长的藤条。
“我是木系啊,培养几颗变异植物不是很正常的吗?”因为源能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对外澹台锐意还是打着木系的幌子。
一个七级的木系异能者,反正兔朝是还没有过这样的人。他完全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正常。好吧,撇开这些不谈,他今天是来找沈江瑜的:“小鱼呢?”这都下午一点多了,总不见得还在睡吧?
澹台锐意的脸微微一红:“唔……还在睡。”
郑文海一愣,随即张口就要骂,好悬在出口的时候压下音量:“臭小子,小鱼才多大?”就算是已经订婚了,可是人家才刚十六呢!他虽然知道哪怕不是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就是一般现在的少年少女,谈个恋爱放得开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直接把人做到起不了床什么的,太过了!
“我没真的那个。”澹台锐意有些无力地解释。他不过是让兄物一晚上没睡罢了。昨天离开会场的时候,就已经快半夜了。再加上从会场到婚房,车程将近两个小时。那啥一直到今天天亮,其实也没多久对吧。
“你知道就好。”郑文海看看澹台锐意还算知道分寸,再加上自己这个舅舅毕竟绕了个弯,只能按捺下不提。当然,他不愿意再跑一次。
这鬼地方要啥没啥。一路过来连一条正经路都没有,他车子开进来的路,据停车场那边的工人们说,还是这段时间各种工程车辆来回走压出来的。但是车子也只能开到那里了。剩下的路全靠两条腿,就算是铺了路,可是羊肠小径七拐八弯地足足好几公里。要不是他是个异能者,走到婚房这儿估计直接就能吃晚饭了。
澹台锐意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起身说道:“我去叫小鱼。”
大大的圆床中间,少年抱着枕头卷成一团,头顶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向后抿着,贴着头皮,一条薄毯搭在肚子上,圆滚滚的尾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来拍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