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老二和烟老三却哼哼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一副不愿意理睬那人的样子。
那人微微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随后,他又露出了笑容。甚至比先前笑得还要明显,他转过头看向九叔:“这位大哥,你是不是该劝劝他们?这样僵着可不好。”
九叔冷笑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云家的小子。你想干什么?还装着不认识我,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大哥了?”
那人却笑得更灿烂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说道:“焦平大哥,虽然我们相识,但是现在你是罪犯,我是警察,所以还是不扯私人关系了,我得公事公办对吧?”记宏丰才。
九叔却是面色一寒,看着那人的眼神也多了一丝警惕,随后他又冷笑了一声:“云枫,你凭什么说是我罪犯,你有什么证据?”
那叫云枫男子却笑道:“焦平大哥,咱就别拐弯抹角的了,你自己也知道,虽然是那两人有不对再先。但你们罔顾国法,动手杀人,这就说不过去了。不管怎样,你们也得跟我走一趟,虽说我手上证据确实不是很足,但我有足够理由怀疑你们,所以你们还是先跟我走吧。”
九叔一脸肃然,沉默了片刻后,转头看向烟老二他们,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先跟他走吧。”
烟老二和烟老三却是一脸不满。烟老三白了那叫云枫的男子一眼,说道:“要不要们把他也杀了得了,杀人灭口!”
烟老二点了点头,一脸深以为然的样子:“我觉得行。”
说着他看了看那云枫一眼,撅了撅嘴道。“虽然这小子本事不错,但我们两个再加上焦家的,要杀他应该不是很难。”
对面云枫顿时脸色一变,随即却又笑了起来,转头看向九叔,一脸好奇似地问道:“焦平大哥,你会跟他们联手杀我吗?”
九叔白了白眼,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对烟老二他们说道:“你们两个就别添乱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再呆下去,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四周。
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甚至很多人都是渐渐靠了过来,一副看热闹的好奇模样。马路也堵得厉害,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一副乱糟糟的样子。
烟老二和烟老三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却一脸不满地说道:“随便你们吧。”
说完他便拉开面包车车门,上了车,然后扭着头,好像在生闷气似的。烟老三白了那云枫一眼,而后也上了车。
九叔则朝着那云枫举了举手。那云枫轻笑了一声,随即掀开自己长袍下摆。我看到他腰间竟是挂着好几个手掌大小的麻木袋子,也不知道那些袋子里装着什么东西,除此之外,上面还挂了几副明晃晃的手铐。
他从一副手铐上摘下钥匙,丢给九叔。
只是九叔却没有去接,手一抖,那副手铐就掉了下来。
九叔朝他怪笑了一声,趾高气扬的走到我们旁边,手在我们戴着的手铐上一扯,我们手上的手铐便也脱落了下来,被他扯走了。
九叔则又朝他扬了扬手里的手铐,笑道:“我这一手怎么样,比你们道门的手段也不差了吧?”
那云枫却是脸色一变,笑容顿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隐隐带着一丝怒意:“我不懂你说什么道门,我可不是什么道门的人,我是警察。”
九叔却突然大笑了起来:“你现在不是在籍的道士吗,怎么不是道门的人了?”
云枫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脸色也变得有些怪异,只是并没有说话。
九叔却突然冷笑了一声,面露一丝不屑,“现在你们云家是洗白了,结果却连自己老祖宗是谁都记不清了?”
云枫又是面色一变,随即冷哼了一声,脸上挤出一丝奇怪的笑容来:“焦平大哥,还是抓紧点跟我们走吧,现在耍嘴皮子有什么用呢,到时候你还是跟讯问你的人去说吧。”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上了那辆警车,而后警车发动,在路口拐了个弯,开上了我们左边的车道,向相反方向驶去。
九叔冷笑了一声,便也让我们上了车,然后发动车子,也在路口拐了个弯,跟上了那两辆警车。
焦二忍不住好奇,问道:“九叔啊,这个人真的是道士吗?为什么他还是个警察?道士也能当警察吗?”
九叔唔了一声:“他可不是普通的警察。”
小雨也面带好奇之色,问道:“九叔,那刚才他为什么突然不承认自己是道门的人?”
九叔却笑了起来,说道:“我那时说的是偷盗的盗门,而不是道士的道门。”
他告诉我们,这云枫是京城云家的人。这云家在解放前,可是北京乃至全国有名的盗门世家之一,家族历史可追溯至明初,甚至两百多年前云家一位家主还曾当过外八门的总门主,那个时候焦家刚刚兴起不久,也得唯云家马首是瞻。
不过到了清末,云家开始渐渐没落。后来到了上世纪三十年代,云家一年轻人机缘巧合加入了革命队伍,因为身手不错,被一名团长赏识,成为了那位团长的警卫员,一直到那位团长去世。那位团长也是个能人,一步步从团长成为了旅长,从旅长成为了师长,最终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开国将军。
而云家也由此中兴,并且顺利漂白,虽然还比不上最辉煌的时候,但在京城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家族。除了外八门中的人,外人也几乎都不知道云家曾是盗门世家。
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