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姗雪心里充满了震撼,这件事恐怕要捅破天了,她又继续问道:“后来你们就被送进医院了,对吗?那有没有人对你们……”
“那两个人干什么的?!”
突然一声怒喝响起,一个人影冲了过来,一把夺过摄影师手里的摄像机。狠狠的掼在地上。上前两脚就把摄像机踩的粉碎。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摄影师反应过来的时候,摄像机已经碎了,摄影师怒冲冲的质问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打烂我的摄像机?”
这个人影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长的魁梧健壮,还没等摄影师说完,上前一把抓住摄影师的脖领子,瞪圆了眼睛骂道:“赶紧给我滚,再让我看见你在这,我打断你的狗腿!”说完。甩手就把摄影师扔了出去。
乔姗雪被吓了一跳,把记者证拿了出来,怒声道:“你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是记者,我们有知情权,我们有向公众报道的权力……”
“给我闭嘴!”男子一脸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指着乔姗雪恶狠狠道:“记者是什么狗东西?让你拍才能拍,不让你拍就赶紧滚,再不滚。我就把你们从楼上扔下去!”
男子一脸的嚣张跋扈,乔姗雪气的小脸发白,浑身都哆嗦,她摄影师同伴气的咬牙切齿,冲过来准备和男子拼命,乔姗雪急忙拉住他,劝道:“行了,摄像机没了就没了,让他嚣张去,看他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咱们走!”
摄影师还想回去捡地上的摄像机,被乔姗雪急忙拉了回来,摄像机固然重要。挨揍就不值当了。
两人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有好几个同行也被赶了出来,一个个脸色发白,浑身发抖,手里空空如也,显然吃饭的家伙事都被人打碎了。
乔姗雪的搭档摄影师叫潘志恒,也是刚台里的新人,但摄像技术不错,也是个直肠子人,和乔姗雪出来后,气愤难平,恨恨道:“太目无王法了,他们竟敢打记者,一定要告他们!”说完掏出手机就准备报警。
“不用报警!”乔姗雪一把拉住他的手。从口袋里取出来一支笔,得意的笑道:“把这个报道出去,警察自然就找他们去了!”
潘志恒拿过笔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这是一只录音笔,他惊喜道:“我还以为这次白忙活了呢,想不到你还留了一手!”
乔姗雪神秘的一笑:“做咱们这行的,说不定碰到什么人,不多留几手怎么能行,遗憾的是只有录音,没有影像!”
“这就足够了!”潘志恒满脸的兴奋,再看那些被打烂了机器的同行,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像霜打的茄子。
乔姗里,道:“咱们走!”说完,和潘志恒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台里,也不等领导指示,在台里的《午间新闻》里把这段录音给拨了出去。
《午间新闻》分为两个板块,一个是国际及国内新闻,一个是本市新闻,其中国际新闻和国内新闻板块是有台里的顶梁柱赵佳升主持,赵佳升曾多次获得台里和市里的嘉奖,是有着三十多年记者生涯的老记者,是金鸡市新闻行业的一个旗帜。
而本市新闻板块则由新人乔姗雪主持,由于她的新闻大都和百姓民生有关,报道时除了一些比较书面的语言外,还会添加上一些自己的看法,以老百姓的眼光和心态看问题,深的老百姓的喜爱,而把她放到这个位置,也算是恰如其分。
在播报这条新闻之前,乔姗雪的师傅杜刚听说她挖到了第一手资料,准备播报,但还没得到台长的批准,杜刚顿时急了,劝乔姗雪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一定要得到台长许可了再播报。
乔姗雪一句话就把他杜刚噎了回去:“师傅,咱们是记者,如果非要等到人批准才能把这些新闻传递出去,让公众知道,咱们还算什么记者?还不如回家算了!”
杜刚羞愧的走了,乔姗雪毫不停留,把几条需要播报的新闻消息打印出来,背诵了两遍,觉得差不多了又把刚才的录音拿了出来,听了一遍后,她取过纸笔在上面刷刷刷的写了一大篇字,都是她的个人见解和心得,而他的矛头直指这次事件的四个关键性人群。
快要写完的时候,乔姗雪的手机突然响了,乔姗雪接起来一听,竟然是台长段胜利,段胜利今年六十多岁了,大腹便便,平时与人和善,也颇为喜欢乔姗雪,以前乔姗雪惹麻烦,大多数都是他出面摆平的。
段胜利早上还未起的时候就接到电话,听说了金鸡市一中学生被砍的事情,他心里立刻就是咯噔一下,别人他不担心,就是担心乔姗雪,这个小丫头刚毕业,初生牛犊不怕虎,总以为什么消息都应该播报出去,其实身为新闻工作者,表面上光线,可内地里不知要被多少人管着呢,哪能让你为所欲为。
果然,眼瞅着台里的《午间新闻》快要到本地板块的时候,他接到了电话,称乔姗雪得到了第一手资料,准备曝光出去,他立刻急了,这样的事别说乔姗雪一个小记者了,他都得向上级请示才能批准播报。
他立刻给乔姗雪打去了电话,幸运的是,乔姗雪接了电话,于是他语重心长的劝道:“小雪,不要意气用事,这件事上面还没有批准,还不知道什么风向,可不敢就这么播出去,要不然不光你这个记者当不成,我这个台长也要遭殃了!”
乔姗雪是认准了的,谁说都不能阻碍她播出去的决心,大不了不干记者就是了,可一听到台长的话,她犹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