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的子弹已经用完,毕竟这里还是在鹭城里,不是灰色地带,枪是必要时用的,也就是弹夹里的子弹。
队长拿出刀,雪白锐利的刀刃明晃晃的晃人眼……
苏苍安瞧着乔雅,眼底是毫不掩饰地冷蔑和不屑。
现在人落在他手上了,他没有怕的了。
苏苍安收回落在乔雅身上的目光,催促吩咐道:“走,马上离开。”
保镖压着乔雅要进车里。
这时,乔雅不知道怎么的,她刚才看着苏苍安,看着看着那呆滞的脸上就呈现出一种恐怖的神色。
紧接着,乔雅尖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声音无比的凄厉和恐惧,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凄惨叫声。
听得所有人的心都齐齐一颤。
苏苍安更是心里有些慌,他沉了沉气,抬手就是往乔雅脸上扇了一巴掌:“老实点,快把她给我弄进去。”
乔雅被扇了这么一巴掌,瑟缩了一下,很快又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是坏人,放开我,放开……我啊……”
疯子挣扎起来,力气是平时的几倍。
保镖差点儿抓不住。
苏苍安更怒:“还不快把她给我塞进去。”
他看了一下时间,他们来这里已经十五分钟了。
再不走,苏半月得到消息也要赶过来了。
突突突……
苏苍安正想着。
远处传来车子引擎的声音,不是一辆,而是同时好几辆大马力的声音。
车子的声音越来越近。
这时天色有些昏暗,远远的,雪白强烈的灯光打了过来。
照在疗养院的大门口,明亮的车灯照的有些人都眯起了眼睛。
苏曜日看着开头的那辆车,看清楚了,心里忽然一慌,失声道:“苏半月来了,父亲,怎么办?”
他声音里的慌乱十分明显。
苏苍安也跟着眉头一挑,他骂道:“慌什么,他现在来了能做什么?”顿了一下,他看了一边的乔雅,唇角勾起的笑容颇为有些狰狞,“我们现在手上有乔雅,他只能妥协。”
苏曜日也顺着苏苍安看了一眼乔雅,乔雅被一个保镖反手扣着。
因为乔雅的叫喊声太吵太尖锐,保镖的另外一只手捂住乔雅,乔雅只能发出呜咽无助的悲怆声,脸上是惊惧的神情。
车队很快就停在了疗养院面前,离苏苍安开过来的车十米左右的距离。
停下了,马上就有人从车里下来。
为首的车子开了车门。
从驾驶座和副驾驶先出来了两个人,苏苍安认得,那是他的二儿子身边的两个得力助手,一对兄弟。
一个叫席宴,一个叫席宁。
席宁走到后座,替里面的人开了车门。
一条修长笔直的腿从里面迈了出来,紧接着,苏半月俊秀清润的面孔出现在苏苍安的面前。
“呵,这是在干嘛呢?”
局势本来是一边倒。
但是苏半月来了,他身后又带来了一队手下。
所有人都在这个时候停了手,看向这个从车里出来的温文尔雅如贵族一般的青年。
苏半月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少主。”苏半月来之前,他们那边的人是被苏苍安的人压着打,队长愧疚地说,“夫人现在在他们手上。”
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护得夫人周全,他们没有做到。
苏半月没说话,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更是无比地漆黑。
他的视线轻扫过乔雅,乔雅被人捂着嘴巴,虽然鼻子还能呼吸,但是一张脸憋得通红。
苏半月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垂立在身体两侧的指尖微微颤抖。
他的脸上是一贯温柔微笑的表情:“父亲大人,今天这么有兴致来疗养院,是来做什么?”
苏苍安看着苏半月。
苏半月在笑,那笑容就像浓重的墨化不开一样。
这个儿子,明明是知道他来做什么的。
也能看到他身边被扣押的乔雅,竟然还能这么沉得住气,这么一副笑吟吟地样子问他来干嘛。
苏苍安冷声道:“我来看雅雅。”
“看母亲?”苏半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低低沉沉的笑了两声,“父亲大人,这都过了多少年了,您终于想起有母亲这么个人了?”
苏苍安皱眉:“苏半月,你什么意思?”
“把母亲还给我吧。”苏半月说,他长前走了几步,站在刚才械斗的人群中间,脚下是鲜血,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血腥味,难闻的令人作呕。
苏半月就站在那中间,却仿佛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他穿了一件衬衫,衬衫的扣子从第一粒扣到最后一粒,外面是一件黑色的薄款大衣,整个人俊秀修长,瞧着像是刚从t台上走秀下来的模特儿。
干净得没有沾染任何地血腥气息。
比任何人都优雅,比任何人都要清俊贵气。
他轻描淡写地说:“把母亲还给我,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作没有发生过,父亲大人。”席宴和席宁两个人站在苏半月的身后。
有一刹那,席宁似乎看到苏半月的脖颈后有一处红点?
还有人?狙击手?
席宁立刻警觉起来,还要再看时,却发现那红点已经不在了。
错觉吗?
苏半月这话赤.裸.裸的挑衅。
苏苍安的脸色难看起来:“混账,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来看雅雅,要带她走,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不成?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