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岁的小女孩,那会已经有了这样杀人自杀无比清晰的念头。
当她被带到买主面前的时候。
“你叫什么?”
她开始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直到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猛然的抬起头。
入目,是一张极其英俊冷肃的脸。
五官轮廓沉冷,两片好看的薄唇紧抿着,鼻子高挺,一双眼睛尤其的黑,像深不见底的暗夜星幕,沉淀着冰冷和淡漠。
瞧着会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手里夹着烟,很是漫不经心地问她。
莫愁这时年纪小,只觉得这个男人英俊好看得过分,但是她还是充满戒备,充满敌意地看着他,脱口而出:“你要是对我做那种事,我就去死。”
那男人似乎被逗笑了,薄唇竟然弯了一下:“那种事,是哪种事?你一个小孩儿,懂什么?”
莫愁的脸涨红了:“就是,就是……那种事。别以为我是小孩子,你就当我不懂,你这个大变态。”
“你胡说什么呢,这位是慕二少。”
旁边给男人带商品过来的侍者显然很怕男人,听到莫愁说人变态,一下就紧张起来,一个手抬起来,就要往她脸上招呼。
那个时候,莫愁身上已经有很多伤痕了,在苏家的伤痕,挨绑匪打的伤痕,还有来了拍卖会,那些人为了让商品听话,动了手的伤痕。
一个巴掌要落下来。
莫愁不闪也不躲,她知道那没用。
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只听到一声惨呼:“啊!”
莫愁抬眸疑惑地看过去。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烟叼在嘴里,腾出了手捏住了那侍者的手腕,用力之大,简直要捏断那人的骨头。
沐衡衍在一边看到就笑了:“二少没发话,你个下人插什么嘴?”
那人痛得脸色惨白,一颗颗的汗珠往下落:“是,是,我错了,二少,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
二少。
莫愁看着男人阻止那人打她,暗暗把这个称呼记在心里。
后来的后来,她永远记得这一刻。
男人松开了那个侍者的手,把宽厚的大掌搭在她的小脑袋上。
从他掌心里传来温度很温暖,是她感受到的,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勾着唇微笑着,声音意外的好像柔软了几分,盯着小女孩的小脸儿,慢慢道:
“我叫慕容,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你再跟我说。你的性子挺烈的,我很喜欢。”
莫愁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她不要他的喜欢,她也不要成为那种工具。
男人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但是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你这豆芽菜的身板我不感兴趣,我只要你替我卖命,其他的事情,你有自己的选择权。”
“这样,你愿意跟我走吗?”
莫愁怔怔愣愣的听着,足足愣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了男人说的话。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他掌心的温度那么温暖。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没有那种龌.蹉的想法。
在这么一个瞬间,莫愁只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点了点头,低声说:“我愿意。”
这次,她还是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
这是莫愁第一次,见到慕容。
慕家的二少爷,后来的慕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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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跟着慕容走了,被带到了一处训练场。
男人对她说:“既然要替我卖命,你总该会点什么,你就在这里学着吧,什么时候我要用到你了,会来找你。”
十岁的小女孩点了点头。
这个道理,她懂。
她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和苏家人,某些气息是相似的,大概都是处在黑暗中的人。
她留在训练场,很刻苦的训练。
训练场有配备专门的老师,林林总总十几个,教格斗技巧,教心理学,教风土人情,教追踪与反追踪,教黑客技术,金融管理,甚至连礼仪和国文也教。
学生也多,不过除了她以外,都是男生。
男女身体素质有差,高强度的教学,她学的很吃力,她记得自己的承若,咬着牙忍下来,都忍下来。
“既然要替我卖命,你总该会点什么,你就在这里学着吧,什么时候我要用到你了,会来找你。”
男人淡漠温朗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要替他卖命。
等她学会了,他就会来找她。
她学得比任何人都拼命。
……
晚上,慕家大宅。
佣人敲了敲门。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男人刚洗好澡,一条白色浴巾随意地围在精瘦的腰间,身上还有些许水里,从他古铜色精壮的胸膛滑落下来。
佣人恭恭敬敬把座机递给少爷:“二少,有您的电话。”
慕容皱了皱眉,接过:“谁?”
“二少,这里是训练场。”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一个姓林的教官,禀报的事情说得小心翼翼,“您在三个月前往训练场带来一个女孩儿,她,她……”
小女孩?
慕容想了想,是有这么一回事,从拍卖场带回来个小东西。
“她怎么了?”慕容淡淡地问了句,透着话筒,男人的声线低沉性感。
林教官对着莫容说话声音都有点儿虚:“发烧了,让许教官看了,高烧还退不下来,您看是要送医院还是……?”
许教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