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有光亮的话,对面的人就能清楚地看见秋梓善长大的嘴巴,吃惊地表情犹如犹如听到这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话。

她在反应过来之后,稍微用力抽出了自己被洛彦握住的手掌。然后她就听见对面的人抱怨:“儿子,你爸爸骗我说今天有西伯利亚的洋流过来,会有鱼群出现,结果我们从白天到现在连一只虾都没钓到。”

洛彦平静地看着他妈妈,微微用手掌抚了抚额头,然后问:“鱼群一般只会出现深海处,难道你以为在云都周围的海域会有这种东西?”

洛天齐却是显得格外地兴致勃勃,他不由高兴地转头看向他并不在愉快地老婆说:“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庆祝我们结婚三十周年很有意思,难道结婚纪念日非得要钻石鲜花?”

许澜立即冷哼一声,然后带点愤怒地指出,:“如果真的有你所说的鱼群的话,那么我会非常的高兴。可是现在我不仅在那条船上漂泊了一天,还傻乎乎地到这个点还没有回家。”

“你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洛天齐虽然已经结婚了三十周年,而且他也算得上是声名远播之人,可事实上他并不能算一个懂得女人心的男人。

如果今天他能够带着许澜出海一天,然后再安然地将两人带回家,那么许澜现在的心情可能并不会那么糟糕。

可关键是,她现在不仅需要自己儿子的拯救,然后还要面对一个疑似自己未来媳妇的人。天知道,她当年初见自己的婆婆时,被她那份与生俱来一般地优雅和高贵深深地打动。所以她自然也希望自己能给自己未来媳妇留下一个高贵优雅而又不失体面的形象。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两个二傻一般,只能可怜地等待着自己的儿子来拯救。

在很久之后,当秋梓善等到自己的准婆婆重谈了初见的场面时,她才终于弄明白洛彦身上总是不时出现的傲娇和小气劲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不过现在,她只是傻呵呵地站在这里,然后觉得他们两人可真有意思,当然秋梓善也将这种有意思美化为属于他们两人特有的幸福。

等了一会,当许澜终于彻底压制洛天齐,并且让他诚挚而又深刻地认识到,他今天的行为是严重的错误,他不仅浪费了许女士的时间,还严重伤害了许女士的感情。

许澜得意地笑了笑,随后在谁都看不见谁的黑暗中,扬起她自认为优雅而体面地笑容问道:“儿子,你旁边的这位小姐是谁?你应该向我和你父亲介绍一下?”

洛彦有点无语地听着他妈妈刻意表现出来的姿态,当然如果此时她不是挽着裤脚,手里提着自己的谢,那么他相信她这样优雅地嗓音或许会和她的装扮相配。

不过他自然不会当着秋梓善的面吐槽他的母亲,只听他声音清润而柔和地说道:“妈妈,她是我朋友秋梓善,我爸见过她。”

许澜有些生气地转头瞪了洛天齐一眼,然后又突然想到这么黑他看不见自己的眼神,于是就趁着月黑风高偷偷地伸出了一只手。

洛彦哪会不了解母亲的那点小心思,不过显然这种地方并不是谈心的好地方,然后他说道:“好了,我们先去车上吧。这里海风太大了。”

“善善,你不要介意哦,你伯父平时为人还是很稳重的,今天只是出了点小状况,”显然许澜已经将秋梓善当成了洛彦的女朋友。

因为并不是任何男人都会带着不太熟悉地朋友,大半夜地来接自己被困居在海滩上的父母。

无论是许澜还是洛天齐都不是那种封建大家长,他们年轻的时候都曾经在国外读过书,对于儿子的婚事都采取一致的态度,由他自己做主。

“伯母,我知道,”秋梓善有些慌张,简直到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地步。她平日并不是没有和长辈接触过,只是那些长辈或是优雅地出现在她家的客厅,或是闲适地在自家的花园招待他们。

不过她倒是挺喜欢洛彦父母这样的,有钱但是又不拘泥,只不过云都附近的海域真的能看见鱼群吗?

在短短的路程里,许澜充分地发挥她做了三十年贵妇的优势,可以将家长里短询问地如此亲切而又不惹人厌烦。

许澜自然也知道秋梓善也是出生豪门,虽然她并不排斥女方的家世,但是要知道流行了千年并一直在现在还适用地门当户对,并不是一无是错,相反它总是能在时间的洗礼下鉴定它的真理性。

在云都上流社会里,灰姑娘的童话并不少,可是结局总是不尽如人意。当美好的爱情被装进婚姻这个瓶子里的时候,很多人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差距如同被放大镜放大一般。

许澜总是希望自己儿子的婚姻之路走的顺畅一点,所以她此时对这姑娘更加欢喜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感情这种事情上并不算太热情,如今居然会带着这孩子来接自己,是不是说明他打算定下来了?

此时许澜心中已经慢慢地开始飘起来,然后已经开始想到,要是真定下来,这礼金得给多少,不能太少显得不太大气,但是太多又显得他们洛家好像暴发户一样。当然这婆婆给儿媳妇的首饰也不能少,不仅得精贵还得符合现在女孩的喜好。

她犹记得当年,她婆婆给她的见面礼是一对白玉手镯,刚拿到手的时候还不太喜欢。可是以后带上了,反倒是越发喜欢了,都说玉养人。

不过她又担心现在的女孩都不喜欢玉啊翡翠这种东西,估计是嫌弃老土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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