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地夜空之上,乌云早就将月亮遮蔽,而树木茂盛的山腰间也出现了不同以往的声音。
“你他妈的别跑了,要是让我追上你,老子非打死你,”气急败坏地声音响起时,惊起了树林中无数的声音,就连脚下泥土的沙沙声都在此刻透出几分萧索。
后面虽然不断传来气急败坏地叫骂声,可是前面的人却是一刻不敢停歇地往前跑。原本他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抓住。
而此时正站在山道上的柏臣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云彩,:“看来要下雨,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一个人,真是白养了这帮废物。”
他不耐烦地抖了抖手中的烟,用力地吸了一口后,才转头看向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人。
“你倒是好耐性,居然能在这里等上一周,”柏臣略带好笑地意味看着旁边的人。
而此时身穿米色驳枪领大衣大洛彦也抬头看了一眼远处,他抬手掏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此时正是凌晨三点。
这样的冬日里,带着沁骨寒气的风直冲着身体而来,就算穿着最厚实的棉衣站在这里都能冷的发抖。
可是洛彦站在车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远处。而旁边的柏臣则是来回走动,要不是身后有人在看着,他肯不得能跺跺手跺跺脚。
“待会要是抓到人,交给你审问吧,”洛彦在听到不远处又一次传来的动静时淡淡说道。
柏臣也不介意,不过他倒是撇了他一眼,:“你是不想审问还是不敢?”
“我是怕脏了我的手,”洛彦这点倒是没说谎,无论他如何做,就算是踩着线但是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合法范围以内。
虽然这样难免会束手束脚,外的艰难,但是洛彦却依旧坚持。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事情挡在他和秋梓善之间。
就在柏臣正想提议坐到车子等待的时候,就看见从前方的树林里传来几道光束,紧接着就是脚踩在白雪上发出的沙沙声。前两日刚落了一场大雪,虽然山道上早已经没有了雪迹,但是丛林之中却还是堆积着厚实的白雪。
“二少,人被我们抓回来了,”带头的人得意地将逃跑的男子拽到两人的面前。
车子的大灯也洛彦的要求下打开,他拿出手中的照片,对照了此时跪在地上的男人。虽然他的脸上布满了伤痕和淤青,但是洛彦还是清楚地看出,他和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同一个人。
“赵三,你知道我是谁吗?”洛彦沉沉地问了一句。
而这个叫赵三的男人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他,像他这种做着脑袋别在裤腰上生意的人在记人一事格外在行,基本上他见过一次的人他都会有印象。可是他看了洛彦一眼后,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更何况像洛彦这般外表如此出色的男人,他更加不可能没有印象。
“我父亲是洛天齐,因为你提供的炸药他死在了海上,你还记得吗?”洛彦说的话冷静,可是在这样寒风凌冽地夜晚却听得赵三心中渗得慌。
不过这么一说,赵三就明白自己是为着哪桩事被抓了起来。要说他也确实屈得很,刚从山里出来就碰见这么一帮人,话都没说上一句就直奔着自己而来。他也做贼心虚的很,一见有人冲过来就头也不回地又往林子里跑。
他从小就和这边树林打交道,所以刚开始他仗着熟悉地势也能甩开后面的人,可是没想到后面这帮人就跟疯狗一般咬着他就是不撒手。所以最后他足足跑出去一里多地才被抓住。
“你你们是为了海上爆炸案过来的?”这个赵三既然能在道上混出名声,那自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在短时间内他边冷静了下来。这帮人只抓着自己却没有当场杀了自己,说明自己对他们来说是有用的。
柏臣见这赵三脸上少了些许的恐惧,不禁嗤笑出声:“你倒是聪明,知道我们现在不会杀你。”
不过他的表情随之却变得阴冷,他慢慢地说道:“如果想好受点,待会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比死还难受。”
房间里不断传来凄厉地叫声,就连洛彦在最右边的房间里都能依稀听见那嚎叫声。
而一直陪着他的唐赞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反而是依靠在沙发上略带调笑地口吻说道:“这个柏臣倒是够心狠手辣的,看来不到天亮赵三就能招了。这个佛门清净之地我倒是待够了。”
“你着急回去?”洛彦正在看手中的文件,这一个星期以来他都守在这里,一方面是为了父亲做法,而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抓这个赵三。
赵三是云都除了柏家之外,最具规模的军火走私贩了,据说他背后靠着的是俄罗斯人。只是此人生性谨慎,不轻易和陌生人做生意,所以他做买卖的次数并不多。不过这也是柏家能容忍他的原因。
因为赵三从来没有固定的住所,就能活动的范围都遍布整个云都省,所以洛彦为了追踪他的下落着实是花费了一番功夫。若不是从秘密途径得知赵三乃是西山人,只怕他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他。
唐赞看他说道:“我看你比我还着急回去吧?每天雷打不动的电话,就连晚餐吃了什么你都报告的一清二楚。我说vince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妻奴的本性?”
“男儿有情不轻显,只是未遇意中人,”洛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原本还只是调笑的唐赞倒是被着着实实地恶心到了。
“你还真准备当下一个谢然啊?”唐赞边说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