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登时挂了电话。
钱慎屹心里虽然依然不痛快,可有人比他还不痛快,他就舒服多了。
看见来最最和色阳一起过来时候,从左自动屏蔽了色阳,先上去给来最最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想死你了想死你了!”来最最干巴巴拍从左后背两下,“给我喝口水,渴死了。”
“你干嘛去了渴成这样?”从左松开了手,进去给她倒了杯温开水,递了过去。
来最最指向头发还没有干透的伤员,“他,送他回去换衣服了,他连口水都没给恩人喝。”要不是她苦口婆心的说服,色阳能一表人才的站这儿?天方夜谭。
从左强制让自己忘掉那天色阳醉酒的话,抬手捣他一拳,“怎么回事你,和谁打架了?”说完话,她快速想到了小佳说的话,尴尬‘呵呵’两声,当自己什么都没有问过,坐了回去。
“说吧,你们俩怎么回事?”来最最坐到位置上,就给自己点了一支女士香烟,韵味十足,超出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风味,却不显风尘,别样妩媚惑人。
色阳是对她太熟悉了,什么毛病他都知道,“以后别在外人面前抽烟记住没。”坐到了里面,挨着从左,和过去大部分时候一样。
现在从左才感觉到不自在。
从左淡淡问句,“为什么?”其实她看着来最最抽烟挺有感觉的,就是自己顶不住,被呛了,就没再学。
色阳从男人的角度出发,“太媚,没几个男人把持得住,也不显庄重。”
“知道。”来最最也就只在他们俩面前放肆,吐了个烟圈。
翻开了桌子上放的骨牌,来最最又问了句,“从左,怎么回事,听说你结婚了。”
从左没打算隐瞒来最最,“我想跟你说的,可怕打扰你思绪,就没给你电话。”
来最最看她眼,示意她继续。从左嗑着瓜子,“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有必要了,我或许马上就要离婚了。”
“真的?!”色阳跳了起来。
从左和来最最都被吓了一跳,俩女人纷纷嫌弃的远离色阳,“你手头上的活儿忙完了?这次能休息多久?”从左问的认真,跟来最最在一起,从左显得格外不够成熟,主要是来最最太通透,仿佛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
“没什么打算,暂时没有安排,大概能休息很长时间。”
色阳被俩亲爱的嫌弃了,赶忙献殷勤给她们俩点菜,都是她们俩喜欢的。
一顿饭吃的温馨和谐,色阳充当小厮,周到妥帖,俩女人吃的满意十分,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往外说,“我估计是缺男人了,最近老做惷梦。”
来最最神色如常说着话,往锅里丢个块豆腐,心绪有些烦乱的翻搅。
色阳赶忙护着自己,“你可千万不要乱来。”
来最最看都没看他一眼,“别想多了,你那个太‘小’,满足不了我。”
色阳顿时面红耳赤,跟来最最急眼,“你想死!”咬牙切齿。
从左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很赞同来最最的话。
以前的话,色阳无所谓,这节骨眼,他能在从左面前承认自己‘小’吗?
来最最啃了个鸡脖子,“果然网络段子还是可信的,现在的男人呀,真小气,大的不,做女人难啊。”
色阳后悔死了找来来最最,“姑奶奶,您老人家吃好了吗?吃好的话,哪儿来的我送你回哪儿去成不?”
来最最看着从左,“看见了没,还恼羞成怒了,说不得了。”
俩女人放声大笑,色阳突然间也不觉得有什么了,说就说呗,又少不了一块肉。
他们这其乐融融欢心无比,家里的周防,拿着挂断钱慎屹的电话在手里打圈儿,在打电话和不打电话之间纠结。
打了电话他要怎么说?他要说什么?
可不打电话的话……
纠结着挣扎着,从左打开了家门。周防放下手机,拿过旁边一本书翻开了看。
从回来家到洗漱好,从左都没有过来和周防打声招呼,主要是她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知道他现在搞什么。
心里很没底。
穿着严丝合缝的睡衣,头发在外面也吹的差不多了,从左进来房间,周防刚想开口和她说话,从左径直走到柜子旁边,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被子拿了出来。
周防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无动于衷的走过去,头上青筋直跳。
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从左低低道,“我去隔壁睡客房。”至于理由……她没必要解释了吧?
周防下了床,一手拿过她抱在怀里的被子,直接扔到了不碍眼的地方,打横抱起了傻愣愣的她,一起倒在了大床上。
从左晕晕乎乎的有些傻眼,脑子里缺氧,“干什么呀?”闹哪样?今天她都很给他面子的配合着在他爷爷奶奶面前演戏了,他还想干嘛呀?
周防压着她,胳膊勾到床头柜,系着粉色蝴蝶结的礼品盒出现在从左面前。
“打开。”
从左直言不讳,“这是你奶奶送给她孙媳妇的见面礼,回头你看谁合适了送谁去。”
周防咬牙,胃有点疼,晚上还没吃饭,看看现在几点了,都接近凌晨了。
身体压着她不能逃离,两手快速解开了蝴蝶结,打开了礼品盒,周防黑着脸对身下的人沉声道,“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