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景澄电话的时候,米夏正在一家发廊里做头发,那头景澄无聊,不一会儿也赶了过来跟她汇合。
两个人好些天没见,景澄一见到米夏就笑了,“哟,气色不错呀,看来跟乔慕津相处得挺好啊,他把你饲养得不错!”
米夏立刻就瞪了她一眼,“什么叫他饲养我?是我伺候他好吧?恧”
景澄一听,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有区别吗?”
身后的发型师闻言也忍不住笑了一声,米夏怔了片刻,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话中的歧义,气得拿杂志打了景澄一下,“是当牛做马,劳心劳力!溲”
“切!”景澄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朝米夏的头顶看了看,“你这头发打算怎么弄?”
“我刚买了一件晚礼服,好歹也要做个发型来衬一衬。”米夏说着,便将刚刚在名店里发生的事情给景澄说了一遍。
景澄听完眼睛都亮了,“米夏你可以啊,你那‘姐姐’没被你气死啊?”
“我哪能把她给气死啊……”米夏嘟哝着,“反倒是我自己啊,一颗心差点滴血而死!你知不知道我一时赌气在那里花了多少钱?我一定是病了……”
“瞧你那寒酸样儿!”景澄皱眉,“跟了乔慕津,还能饿着你苦着你?”
“他?”米夏听她提起乔慕津,脸色忽然猛地一变。
“怎么了?”
“我刚刚花的钱是给他准备的工资!”米夏蓦地倒吸了一口气,“完了,没工资给他,他会不会不跟我回‘食有时’?”
景澄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米小夏你没事吧?你还想着给乔慕津发工资?他能稀罕你那个钱?你在他面前哭个穷他分分钟拿钱把你给砸死!”
“他怎么不稀罕了?当初跟他商量工资的时候他可是一点都不退让——”
话没说完,米夏忽然就自己顿住了。
她想起乔慕津住在环山滨海路的奶奶,且不说住在那样的疗养院里需要花费多少,单说乔慕津那通身气派雍容华贵的奶奶,就已经能看出什么了。
米夏随后又想到了乔慕津现在住着的酒店房间。从她第一次在他房间里醒来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半年的时间,而这半年时间,他似乎是长租那里的?连住在“食有时”的时候那里都是为他留着的!而五星级海悦酒店的高级套房,一晚上得多少钱?半年又得多少钱?
米夏想着想着,忽然就傻了。
她从来没有认真关注过这个问题,而现在想来,乔慕津身家似乎真的很丰厚?那他为什么要来“食有时”为她打工?
米夏发着呆,将所有相关的事情想了一圈,愈发觉得有些心颤——他怎么会那么有钱的?
回过神来,她偏了头看向正在跟发型师商量发型的景澄,“你怎么知道他那么有钱的?”
景澄顿了顿,瞥了她一眼,“你傻啊,看他的车,看他平常的穿戴也看得出来啊!一个没钱的人能开一辆两百万的车?”
“两百万?”米夏更懵了,“我还以为……可能就二三十万,最便宜的款呢……”
景澄无语,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看向米夏,“米夏,为什么我觉得你平时挺有智商的,对傅景初和他的女朋友,对你姐姐,你都不会落下风,怎么到了乔慕津这里,你的脑子就像被狗吃了似的?”
米夏闻言忍不住大怒,“怎么说话呢你!”
景澄哈哈大笑,转开脸懒得理她。
做完头发,景澄又拉米夏去化了个妆,眼见着米夏硬件软件都装配完毕,景澄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就这样,保准比傅景初那个未婚妻漂亮!”
米夏听了,微微垂下眼,“谁要跟她比了?她本来就应该是今晚上最美的。”
“有点酸。”景澄吸了吸鼻子,随后又笑了,“不过呢还在正常范围里。你真放下傅景初了?”
“决定放下就放下呗。”米夏摸着自己刚做好的裸色指甲,低声道,“老想着又能怎么样?”
“这才对嘛。你呀,就老老实实跟乔慕津在一块儿,不会吃亏的,听话。”
话音刚落,米夏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翻出手机一看,连忙接了起来,“喂。”
“在什么地方?”乔慕津的
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米夏看了一眼还在她身边的景澄,微微松了口气,说谎话也有底气一些,“跟景澄在一块儿啊。”
话音落,景澄立刻凑过来说了一句:“乔大厨,查岗呀?”
乔慕津在那头顿了顿,米夏连忙先开口:“你做完检查了?医生怎么说?”
“挺好。”乔慕津虽然只回了两个字,但声音听起来似乎高兴了一点。
米夏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听乔慕津问:“午饭吃了什么?”
她和景澄的午餐都是在发廊吃的,因为怕麻烦便叫了三明治,米夏如实回答了。
乔慕津的声音便又有些喜怒难辨了,“逛街吃三明治,你们也是稀奇。”
米夏一头微微一跳,正想说什么,乔慕津说了句“就这样”,就挂掉了电话。
“什么嘛!”米夏看着手机嘀咕了一声,“莫名其妙。”
跟景澄分开之后,米夏回到好些天没回的“食有时”,看着清清冷冷的店面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乔慕津的腿什么时候能好起来,这店什么时候才能重开。
叹息完她就回到房间,换了今天买的礼服,顿觉寒意侵袭,连忙又找了一条粉色的披肩出来,配上倒也合适,只是依旧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