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谨安站在门口看着马车里去,笑得邪魅。
一旁的奴儿则是看向自己的主子和小桃,心想,小姐料得真准!
阿筑如今已经换上了相府的下人服,笔直地站在一旁,不似其他人一样哈着腰。
易谨宁看着他气宇轩昂地站在那里,有些想笑。俗话说,有些人穿起龙袍来也不像太子,而阿筑却是相反,他是穿起下人服来也不像个下人。
小桃在他身旁偷偷打量着他,心里乐得开怀,她的阿筑就是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腻。
回到将军府已是傍晚,将军府门前的灯笼已经点上,还有几个仆从守在门口迎接。
易谨容跟着俞景德回了将军府,她的心跳得老快。还没下马车,却见俞景德凑了过来,一把将她抱起,下了马车,直往寝室走去。
完了,俞景德根本不给她准备的时间,易谨容在心底哀嚎。
进了寝室,俞景德直接将她仍在床上就去解她的衣服。易谨容别无他法,只得含泪屈从。
芙蓉帐暖,烛光摇曳。
啪!
“贱人!”
俞景德大骂一声,易谨容缩在床角用被子一手半裹着身子,一手捂着被打的左脸。
“我……我不是!”
她本不愿意的,可是俞景德竟然怕她不肯接受给她下了药。
“你果然是个残花败柳,易长华那个老匹夫竟然给我找来一个破鞋?”
俞景德句句伤人,比他那一巴掌跟来的让人难以接受,她的命为何如此轻贱,谁都可以践踏她,谁都可以侮辱她!连他的夫婿现在也说她是个破鞋?
可笑,真可笑!
易谨容含泪忍着,她不能哭,不就是要被休弃?有何好哭的!
“我是不是破鞋你不是知道了吗,刚才不是检验过了么?俞景德,我告诉你,人都是有尊严的,你既然娶了我就该对我好,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
易谨容忍着身子的不适起身穿衣,在俞景德面前毫无顾忌,引得他很快又是心猿意马。
他看着她吞了吞口水,“贱人,果然是个到处勾人的狐狸精,难怪如此吸引人。”说完又一把扑了过去。
“啊!放开,俞景德,你放开我,既然知道了我非完璧之身就让我走!”
可惜,如狼似虎的俞景德哪里肯听,他伏在她身上不停地肆虐放纵,狠狠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这个女人为何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的影响力,为何他会有食髓知味之感?这个女人在他身上下了药,还是她本身太具有诱惑力了?
直至深夜,俞景德才放开她,心满意足地离开。
易谨容无力地穿好衣服,精神恍惚地梳妆打扮。不知过了多久,也没个人来给她梳洗,更每个人来叫她去饭厅吃饭,不用说,俞景德肯定会给她送来一封休书。
果然没让她等太久,俞景德的休书很快来了,是一个丫鬟送来的,俞景德自己则去了花街。
不知为何,那白纸黑字上特别显眼的休书两个字让她特别的兴奋,还有一股莫名的解脱之感。是的,她自由了。却是赔了亲娘的命,赔了自己的身体换得的自由。
“哈哈……”
她狂笑,撕掉了那封休书。她狠狠地撕扯着,像是在撕扯谁的肉似的撕得粉碎。
次日卯时,天刚微微亮,她就被人告知可以收拾包袱走人了。她的东西不多,嫁妆却是很丰富,但是嫁妆她也不带走了,直接上了车,看得将军夫人和一众下人莫名其妙。
将军夫人是可怜她的,但是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吃了这个大亏。她不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子直说易谨容是个破鞋便走了,还说已经给她写了休书,让她第二天便可收拾了回娘家去。
马车昨日刚刚从相府回来,今日又赶回相府,但是向此的意义却是不同。像是知道主人的心境不同,两马儿都有些无力,行驶在路上时也平添了一抹伤感。
易谨宁坐在秋千架上晃悠悠地摇着,阿筑拿了那镯子回来。
“主子,结果出来了!”
易谨宁停下来,摸着腕上的链子。
“结果如何?”
阿筑将那镯子递过去,“小心,这个镯子一半沾染了剧毒,一半沾染了那剧毒的解药。要是不小心碰到了这毒,立即全身抽搐,疼痛不已。碰到了解药后可以解毒,但是人会变得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甚至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来。”
“听你这么说……”易谨宁顿了顿,眯起了眸子,“这毒药根本就是那南陵的禁忌之药。”
奴儿蹦出来,好奇道,“那是什么药?”
“那是毒药呗!”小桃塞了一块糕点给她。
易谨宁看着那镯子半天不语,好一会儿才道,“迷情散!”
迷情散!阿筑听了不自觉地后退一步,那是迷情散!
那居然是迷情散?他眼里蹭蹭窜出火花,当年的他就是被那人下了迷情散才会精神失常,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
“啊……”阿筑大吼一声,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小桃忙丢下手中的绣活,“阿筑,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轰!阿筑脑子里一片火光闪过,红的,全是红的!那是自己父母的鲜血,他手里举着拿把菜刀,用力地砍向他们……
“不要!”阿筑伸出手在空中虚抓一把,而后又抱头蹲下,嘴里仍不住地喊着不要,不要杀他们!
奴儿忙点住他的穴道,好一阵子他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