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顾莫深微微一笑,杜依庭试图扭转局面的满不在乎反驳道,“他们不就是想要我爸爸的名单,改天我发个公告,说名单不在我手里!”
“变聪明了?”
顾莫深唇边勾起淡淡的弧度,似在夸奖,听起来却像是讽刺。
“连自己的房间进去人都发觉不了,有你这么神经大条的女人吗?我讲过,陈鹤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他曾经翻过你的出租房,你知道吗?被别人改了档案这种事,过去几年你自己才发现,要是你仔细一点何至于此?”
“对、对、对,没有你聪明啦!”
杜依庭笑啄米一般点着头呛声,不耐烦了。
顾莫深俊脸又一沉,命令了一句。“下楼吃饭!”
吐吐舌头,杜依庭挤开他,也不管他腿脚放不方便,径直下楼。
许是顾莫深跟云姨交代过,饭已经摆好桌,李嫂先盛了饭给她。
半个小时后,顾莫深开车送杜依庭回出租房所在的年代小区。
……
顾莫深歪头朝巷口的那片老楼看去。“钥匙还能用。”
“嗯。”
杜依庭心有愧疚的点头。
刚才,顾莫深接了云姨的电话,说房间已经打扫好卫生,还有杜依庭的行李也都归置好了,自然说明钥匙能用。
宾利停在巷口,这是她的要求,她担心到了楼下被杜鹃看见自己从顾莫深的车上下来。
“上次梅梅在这里,是不是你的安排?房子、”瞪着顾莫深那张沉的能下雨的脸,杜依庭既小心翼翼又有些埋怨的问道。
深眸精锐的视线转到杜依庭脸上,圈着她说忸怩不忸怩的表情,顾莫深回道。“陈鹤翻过你的房子,还有另一拨人也来过,否则我不会强迫你去酒店,还让管家看着你!”下面的话顾莫深不想说,还是不得不说道。
“我找到你后,有人通过跟踪我找到你。”所以,他必须把杜依庭保护起来。
杜依庭想到顾莫深突然出现在她出租房门口的那次,这就能解释他当时为什么非要强迫她跟他走了。
她嘟了嘟嘴,主动去拉顾莫深的手。
“我、”
“好了,你姑姑差不多该到了,上楼吧!我不看着你别碰咖啡!”
“嗯、你小心腿,最好别自己的开车。”
杜依庭朝顾莫深吐吐舌头,关心了一句,然后下了车。
她站在原地跟顾莫深摆手要他先走,宾利的喇叭响了两声,像风一般刮走,看着宾利离去的黑影,这是五年后,她第一次感到恋恋不舍。
回到出租屋,房间收拾的就像一直有人住,连冰箱里都塞满了蔬菜和水果,冷冻室里有配好的菜,只要加热就能上桌。
不用说,都是顾莫深吩咐的。
她挑了几样菜出来,担心厨房里没有油盐酱醋,想去楼下的百货商店买齐了,不料吊柜里面很齐全。
呵呵!
她冷笑着将瓶瓶罐罐都拆封,想的真周到,有顾莫深在后面给她当军师,杜鹃肯定看不出什么差错,可是这样,万一杜鹃留下不走怎么办?
还能谎称她只有一间卧室、一张**,撵杜鹃走。
杜依庭还在七想八想的时候,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她拢着头发,打了一百二十倍的精神头。
杜鹃人已经到了,问杜依庭住在几单元几楼,并未叫她下楼去接。
她多给了司机十块钱,要人将行李搬上去,自己则垮着奢侈的大牌包包,边朝楼上看了一眼。
看到墙面斑驳的历史痕迹,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微微皱眉,顿了顿,依旧优雅的一步一步迈上楼梯。
杜依庭扒拉了几下头发勉强镇定了一些,说不用她接,这种话能信吗?
她才打开防盗门,就看到隔了没几节台阶的男人吃力的拖着一只箱子,后面是一脸冷傲的杜鹃。
“姑姑!”
她怯生生的喊杜鹃,人一个劲儿的往后缩
让开门口,直到鞋跟碰到了防盗门,门磕在墙上发出了点声音,才回神,匆忙的去接司机手里的皮箱。
一拎,还不是一般的重。
杜鹃扬着下巴打量了一眼杜依庭,见她冒冒失失的还算懂礼貌,先进了房。
眼神挑剔的环视房间目光落在茶几上还湿的抹布上,她嗤鼻哼了一声,看来杜依庭这是为了迎接自己刚打扫完卫生。
她就知道现在的忻娘有几个勤快的?
看了看沙发上还算整齐、干净,杜鹃挑了一个位置优雅的坐下,一条腿搭上另一条腿叠坐着。
“皮箱先放哪儿,你去给我倒杯水!”
她吩咐杜依庭,边解开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许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了,她扭着脖子放松。
“哦!”
杜依庭应着,很快跑去厨房。小脸上很着急,她忘记烧水了,还在犯愁,一会儿拖久了杜鹃一定又得教育她。
正要找壶接水,被角落里的饮水机亮瞎了眼,呵呵,杜依庭笑了两声,桶装水是新换的,顾莫深连这个都替她想到了。
手忙脚乱的接了水,杜依庭又想起来自己忘记问杜鹃喝什么,杜鹃常年住在法国,似乎应该喜欢咖啡才是。
伸出半个脑袋,她拿着水壶问道。“姑姑,您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白水!”
隔了两秒钟听到杜鹃的回复,杜依庭缩了缩脖子,她看着手里的白开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