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顾老二拉到自己身后,顾茹横道。
“堂哥你什么意思?来老宅才叫上坟吗?哪年清明、忌日和年三十,我们家都不落的给爷爷烧纸,你看见了?看不见就别乱说话!”
她面前,身量高大的男人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话,脚步一璇,径直朝楼下走去。
管家恭敬的站过来,伸手请顾老二跟上。
“老大,你说怎么办?我、”顾老二已经放低了声音,扭头看到周围都是老宅的人,他为难的抿嘴,硬是将顾茹拽到自己身边,贴着大女儿的耳朵才敢说出来。“你爷爷临终那口气,是叫我给气咽气的。”
顾老二难为着站住,也没法怨顾莫深,这是事实,是他将姜瑜离婚的事情学给顾老爷子听,他算计着不能让老爷子分给姜瑜股份,一个跟顾家闹离婚的女人凭什么再得顾氏的股份,一毛钱都不能叫老爷子分给她!哪知他添油加醋的一说,将老爷子活活气死了。
“今天来都来了,反正缩脖子伸脖子都是一刀!”
顾茹倒是凛然,她撇下顾老二,回头不甘的望了眼安静的主卧,随即跟上顾莫深的脚步。
刚才她真的什么都没看见,甚至连女人的味道没有闻到,可是她不相信杜依庭不在老宅,白荟说的醉话难道都是说给她一个听的?
总之,她今天一定会拿着把柄要挟顾莫深。
……
坟前多了一把香,之前老三说过来,管家跟顾莫深小声说了一句,他只是冷漠的接过管家手里的香和打火机。
“一会儿找人看着火灭了再下山。”
最近雨水少,顾莫深担心引发林火。
半山腰上植被浓密,天都黑透了,又是一座一座的墓碑耸着,顾茹紧挨着顾老二,顾老二心里也忐忑的要命。
顾莫深点燃了香,伸出一支递给顾老二,见他不接,他嗓音低沉的喝了一声。
“来都来了,二叔不给爷爷上支香!”
顾老二畏手畏脚的不肯接,还是顾茹看不下去,替他接过来。
“爸,去给爷爷磕两个头,好好跟爷爷唠叨唠叨你这些年的难处,咱家有多不容易,得让爷爷知道你内疚,你也不是故意的!”
顾茹翻着精光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不吐不快,反正在爷爷的坟前,难不成顾莫深还敢给她使厉害,还是故意刁难他们家?大不了她就把顾莫深的那点破事都叨叨出来,让她泉下有知的爷爷和大伯都听听,她偏不信顾莫深能当着她大伯的坟说一定要娶杜依庭。
仿佛猜透了顾茹的心思,顾莫深麻溜的磕了三个头之后准备离开顾老爷子的坟。
见他这么就想走,顾茹不屑的出声喊住他。“堂哥,你也不问问我们今晚来老宅是干什么的?既然给爷爷上过坟了,是不是也该当着爷爷的面儿,把事情都晾出来说说?”
顾莫深的眸如常的沉静、幽深,半响,他说了句话。“既然来了,我还要给家父上柱香。”
“切!”
听到他也会找借口,顾茹嘲讽了一声,她还差点高看了顾莫深。这里黑漆漆的,顾老二正傻愣愣的站在坟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她是不会再跑过去给顾洪磊上香。
停了一会儿迟迟不见顾莫深回来,后山的路她不熟,除了让候在一边的人带他们下山,对顾莫深根本没有一定办法。
顾莫深不会是想调虎离山,趁着他们的人在山上,偷偷的将杜依庭的人转移?
顾茹眨着眼睛冥想,顾莫深有时候做事就跟玩魔术一般,总之都是骗人的障眼法,她要回别墅再翻一遍。
这时
,顾老二的手机响了。
泄音的听筒能清晰的听出是顾莫深低沉的嗓音,他问顾老二认不认识一个上二年级的小男孩,叫顾涛。
“认识、就带着你女儿马上离开这里,需不需要我说第二遍?”
冰冷带着警告的腔调,顾老二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爸,什么顾涛,堂哥他在威胁人,他现在都不知道跑去哪儿去了,咱们再返回老宅,说不定会有重大发现。”
顾茹生怕顾老二动摇了,咬牙切齿的盯着站在他们不远处的人,看的这么紧,分明就是怕暴露了杜依庭。
顾老二什么话都没说,他收起了手机,拉了一把顾茹。“回家。”
“爸!我的话你怎么就听不进去,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好了,杜依庭一定在老宅,白荟每天往这里送花,送花的人都说看见杜依庭,绝对错不了!”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
突然,顾老二气急败坏的吼道。不知道他是被顾莫深威胁而生气,还是被顾茹气的。
他从小在山上玩大,熟悉山上的布局,一步不停的朝下走,顾茹怕这里,更怕把她丢下,喊着顾老二边追上去。
顾莫深就站在两人不到十米远的地方,晚上林子静,父女俩的对话他听的清楚。
剪裁得体的t恤更衬出他伟岸的气质,穿的单薄也没影响到他的体感,几步他又回到顾老爷子的坟前,将香一脚踩灭。
眯起的鹰眸望着山脚别墅最东头露出来的灯光,忽然觉得异常。
“谁在书房?”
管家被问的一怔,也伸头朝下看,来时后院花房的灯并未亮。
与其同时,顾莫深的手机响了,云姨的求救声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