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般的黑眸虽然充满了凌厉的味道,不过却被怀中女人的柔软渐渐掩去了锋芒,体贴的给她盖上薄毯,悄步出了卧室。
下午一点多杜依庭睡醒,凶巴巴的将顾莫深堵在厕所里。
“还是疼,药根本就不管用!”
遭了那么大的罪,结果连说话都痛,喷药有什么用,只能让她疼上加疼。
顾莫深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腰带,他的衬衫没有掖进腰际,松散的下摆让他整个人都少了平日的犀利。
“疼?”
他反问道,似乎有些不相信。
杜依庭撅着嘴巴,下巴也抬的高高的。“很疼!”
她还想再说什么,冷不丁男人俯下俊脸,贴近了她的脸又放缓了动作,深眸深情的盯住她欲说还休的眼睛。
“这样呢?疼吗?”
肖薄的唇轻轻的覆盖住那张元宝一般的粉唇,低沉的嗓音还询问她感受。杜依庭懵圈,她傻乎乎的一动也不敢动。
“这样呢?喜欢蜻蜓点水,还是喜欢舌吻?嗯?”
他略带沙哑的声线摩擦着杜依庭的耳膜,甚至他喉头滑出的反哼,让她的人都酥麻了。
果然是这样一点都不觉得疼,可是,杜依庭原本就肿的唇瓣更肿了,一离开那张吻技娴熟的嘴巴她又开始痛了,难不成他们要一直粘在一起?
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回想刚才的甜蜜,杜依庭娇羞的红了脸。
这个法子是有效,也叫杜依庭不敢随便的喊痛,她怕自己一喊,顾莫深随时都有扑上来的架势,连云姨都说有了身子要克制。
突然想到云姨的话,杜依庭有些不高兴的甩掉手机,这种话云姨怎么不嘱咐那个吃了春药一般的男人,反倒说给她做什么。
她嘟着嘴巴,偷偷的打量坐在自己对面一本正经看文件的男人,几分钟的功夫,顾莫深已经进入了办公状态。
杜依庭咋舌,埋怨男人还真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她还是忍不住想偷看他,还想动手戳戳他。
心里想着,手比她的思维还快,已经一把将顾莫深手上的文件扯过来。
“有我好看吗?”说着话其实很不好意思,杜依庭抿着肿肿的嘴巴,笑的像只得逞的狐狸。
捏捏她的粉腮,顾莫深无奈的将文件从她手上抽回来。
杜依庭不依,伸头瞄了一眼,立刻被上面的数据给惊呆了。
“好大的项目,你在家里看几眼就定了!”
她的话似乎在撵顾莫深去中赫上班,担心他的钱会被人糊弄走,还是质疑他的决策。
“公事要比你好搞多了。”
白乞了杜依庭一眼,顾莫深这是心里话。
他面对再难的项目,哪怕是在谈判桌上苦熬十几个钟,都要痛快。有杜依庭在身边,他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得,总被她扰的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
“切、有这么夸张嘛!”杜依庭不高兴的走远,她又扭头询问道,“玩电脑可以吗?我有个单要处理,还有啊,你的手表我撤单了,罚金你出。要不然我忙活一个月都白忙活了!”
她嘟嘟囔囔的唠叨,顾莫深摆手要她自便,这会儿他也忙的分身无术。
有了那次教训,杜依庭哪儿还敢随便动顾莫深的东西,她不小心的查了一下,小心脏差点骤停。
特意瞪大了眼睛数几个零,真的是好多零,更多的是纳闷,这男人是不是钱多烧的,花一栋别墅的钱就为了一只旧手表。
就好像她花了一台车的钱买了一条别人穿过的裙子,当然这不可能,她没看上什么东西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哎!杜依庭感慨着,男人的世界女人不懂,女人的世界男人也不懂!
两个人各忙各的,倒也相安无事。这比一个人忙,另一个人闲着要强。只是这种状态不长,顾莫深忙完手上的工作,而杜依庭似乎越来越忙。
网店不止是经营,还有宣传,在各大论坛上推荐自己的东西,说白了就是跟一群女人聊天,聊嗨了,订单说不定也来了。
看到杜依庭语音聊天、打字忙的不亦乐乎,顾莫深摇摇头,他去找那只被杜依庭藏起来的药,用那个喊停她无休止的玩电脑。
“小深深,帮我榨果汁行吗?医生说我要补充营养,谢谢你!”
杜依庭没忽略顾莫深出卧室的身影,边使唤着,边肆意的倚在床头。
顾莫深将手上的文件放进书房,没忘打了通电话交代秘书,他这里通过了,又订了几样新鲜的蔬菜、水果要人在傍晚前送过来。
客厅里还能隐约听到杜依庭欢快的语调,她咯咯的笑,又流畅的介绍东西给别人。
他站在晒台的推拉门前,静静的聆听,寂静又带着些嘈杂的洋房里充满的生活的气息,眼睛熠熠生辉,轻叹的口吻像是一种赞赏。
听到她自信又娴熟的腔调,顾莫深偷笑,这丫头做事情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一百分的力气绝对不隐藏一分。
人做事,不是靠智慧或者技巧取得成功,更多的是真诚和努力。就像杜依庭做事,总是很拼、很用心。
还没闲够,唐谦的电话打进来,他神色严峻地、语气紧张的向老板报告了一件突发事件。
“顾总,大事不好!”
听完唐谦的汇报,顾莫深的眼眸停滞了一秒钟的时间,他还耸立在午后的艳阳下,凝向空气的眸光透着对杜依庭浓浓的情愫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