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见人都笑她,她不好意思的捂脸,注意到自己这身太过普通的装扮,她还对顾莫深剜了一眼。好歹是婚礼,哪能不穿婚纱!
顾莫深朝管家摆手,示意人都下去,把空间腾给他们。
两人面对面相拥,鲜花随着微风拂过飘来阵阵花香。
“对不起庭庭,我只能给你这样一个简陋的婚礼。”
顾莫深低沉的声音中更多的是嘶哑和愧疚,他忍不住将杜依庭拥的紧一点,又因为她大了肚子不得不拉开与她的距离。
曾经,他跟自己许诺,一定要给杜依庭一个宏大的婚礼。他迎取杜仲的女儿,凭两家在s市的身份和地位,婚礼的场面一定气派非凡,要杜依庭成为全城女人羡慕的对象,可是他食言了。
从口袋摸索出一只绒布盒子,在杜依庭眼前缓缓地打开。里面躺着一对对戒,指环内侧刻着他们彼此的名字。
“我挑了简单的款式方便日常戴,以后要天天带着,这是我们的婚戒。我希望我们金婚的时候还能戴着这对戒指一块看日出、日落!”
杜依庭嘴巴弩了弩,克制不住胸口涌动的情绪,她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中,情感瞬间如泄洪般。
“莫深、”
以为把她惹哭了,吓得顾莫深连忙扳她的脸,哪知杜依庭扬起笑脸,瘪嘴嫌弃道,“你好酸啊!我才发现你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酸腐,看日出、日落,这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宠溺的捏捏她挺翘的鼻子,他还真以为她情绪波动哭了。“你呀、”
前一秒还在笑,这一秒,杜依庭眼中的泪雾真的忍不住,变成大颗大颗的珍珠滚落在脸颊上,她含泪的笑令顾莫深心疼。
他反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炙热的唇落下,情不自禁地吻着她脸上的泪水,苦涩的味道眷恋其中,大手将她的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庭庭、”
唇边呢喃着杜依庭的名字,让他魂牵梦绕了多年的人儿,只有这样才觉得真实。
像正常的新婚夫妻一样,他们回到别墅,管家为他们准备了丰富的午餐,老宅上下的人坐在一起用餐。
这顿饭吃的时间特别长,气氛特别的轻松,不仅顾莫深、杜依庭,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高兴。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哪知睡了一觉,貌似把这些好氛围全部睡没了。
杜依庭板着脸,伸手要照片。
“没有这么快,你得给管家时间,晚饭前应该没问题。”顾莫深以为杜依庭是要婚礼上的照片。
“戒指的照片。”
经她这么一提醒,男人俊脸一怔,摇头。“没有!”
这哪儿能叫杜依庭满意,她撅着嘴巴斜着眼睛看顾莫深。
“你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你今晚就别睡了!”
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可
就是杜依庭这么猛烈摇头犹如河东狮吼出来的腔调,怎么就引不起他的脾气,还有些胆怯!
没错,是胆怯!他自己都闷纳!
求男人的心里面积,两人才刚结婚,顾莫深就觉得自己今后是没有好日子了,还胆怯了!他是自找的呢,还是自找的呢!
他一脸怕怕的歪头瞄了眼杜依庭,声音都不自禁的矮了几分。下意识的挠了下头,才解释道。“戒指被我扔掉了。”
女人能善罢甘休吗,回答是肯定了,何况杜依庭原本就跟白荟不对付。
当顾莫深一脸幽怨的将事情的经过讲给杜依庭听,女人仿佛像个男人一般魁梧的站起来,拍着顾莫深的肩膀,似他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杜依庭要替他出头。
“你开车,我亲自找白荟算账!”
她没开玩笑,很认真、严肃的口气。瞧得顾莫深哭笑不得,要是拦着,这姑奶奶的火气更大。
早知道这样他不如把婚礼弄到外面,好歹折腾的杜依庭没劲跟自己理论这些没pì_yǎn儿的东西!
两人对持了半个钟头,以顾莫深败下阵来。
他无奈的抓起车钥匙,“走!”
杜依庭跟打了鸡血一般,跳起来就跟上。她小脸上尽是得意,今天她要以顾莫深太太的名义,正大光明的跟白荟较量一番。
驱车到了白家,白荟和白琪都没在,顾莫深谨慎,没敢多逗留免得被人瞧出身份,他又带着杜依庭找到白荟昨天见自己的地方,那里也关着门。
杜依庭不让顾莫深打电话,就这么瞎转。
唐谦突然打来电话,说到姜瑜,他们回了s市还没去见过姜瑜。提到姜瑜的名字,顾莫深发现杜依庭有些向后缩,晓得她的心思,他没勉强,打电话回老宅要人开车来接杜依庭。
他送了杜依庭回去再赶到医院刚好碰上晚高峰,不如要人接她回去。
将杜依庭送上车,还有些不放心,特意多叮嘱了一句。“回去好好吃饭,我尽量早回去!”
在姜瑜的事上,两人很有共识,绝对不拿这个闹,杜依庭点头。
目送杜依庭离开,顾莫深赶往医院。
唐谦说姜瑜进行的化疗治疗效果并不理想,体内的癌细胞已有转移的迹象,需要做放疗。
他哪能放心的下,姜瑜不积极配合治疗也是一方面原因,无论如何他不能看着姜瑜的病一步步恶化!
开车带着怒气,顾莫深分神,路上出了点意外。宾利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