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秋说道:“那如果我让你去他床上侍候,你愿不愿意?”
司音顿时懵了,去侍候宋澈?!她跟他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啊!她做错什么了吗?!她连忙撩裙跪下来,伏在地上道:“奶奶饶命!奴婢万死也不敢打小王爷的主意!”
她一个外府的丫鬟,又不是什么高贵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有机会近得了宋澈的身?就算有机会能近他的身,她又怎么可能入得了宋澈的眼?谁不知道他跟徐滢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再说徐滢如今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知道她的存在,岂不活活撕了她?
这种事她是万万不敢做的。
冯清秋望着她,也逐渐打消了这念头。
其实她也知道让她去不大靠谱。司音虽然条件尚佳,但她到底是个雏儿,而且终年呆在深宅里,哪里晓得外头这些套路?只怕见到了宋澈也不定怎么下手。倒不如直接上外头找个人上去来得干脆。
她反正也没打算一次成功,只要这次宋澈在外勾搭女人的事被徐滢捉到就好了,她在崔嘉这里受到的羞辱和委屈,也得让她徐滢也尝尝才好。等她掌握了宋澈的弱点,再不断地加码,看她徐滢又能硬挺到几时?
这么想着她就说道:“你起来吧。”
司音叩了个头才起来。
冯清秋又道:“你既然不愿意自己去,那就别怪我不疼你了。你该知道如果不是徐滢,我今儿本不必走到这步,而你说不定也早有了好归宿。我不出这口气,你也别想出头。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照我说的去做。若是走漏出去半个字,那你的命可就难保了。”
司音闻言又跪下来:“奴婢是什么人,奶奶还不知道么?这么些年奴婢可把奶奶当成了唯一的亲人,您无论要做什么,奴婢都不敢违抗和不遵。”
冯清秋自然是相信她的。她要是连个丫鬟都拿捏不住,也就愧对冯夫人这些年对她的调教了。
她示意她起来,然后叫了她到跟前,说道:“你明儿一早去府外办点事儿……”她倾身在她身边交代起来。
司音听毕手心里捏了把汗:“奶奶可有把握?”
这要是让人发觉了可是要命的事。恐怕连冯家都没法保她了。
“又不是杀人放火谋朝篡位,你怕什么?”冯清秋冷眼扫她,透着不顾一切的凛然。
司音只好答应。
宋澈的确是跟徐镛在外晃荡了几日了。
自打成了亲他就很少在外喝夜酒,就算有也只是与程笙他们找几个熟悉安静的地方坐坐。这两日不是茶馆便是酒肆,他感觉有点乏味。
等菜上桌的当口他就跟徐镛道:“就一个冯清秋而已。直接把她传过来吓唬一顿就好了,她还能飞上天去不成?”
徐镛扬唇给他斟酒,说道:“人家也不含糊,她如今又不是诰命,可以不看咱们脸色,平白无故地传她她能来?若是来暗的把她捉过来,那崔大傻子要是知道还不得嚷嚷开来把咱们名声弄臭?本来是她要作死,把咱们赔进去可不值,还不如等她上钩的好。”
宋澈一听也有道理。但是最近春暖花开,徐滢也不如从前裹得那么厚了。那小胳膊小腿儿地露出来,他这心里也开始蠢蠢欲动,放着好好的娇妻不能去亲热,非要在这里等着冯清秋来算计他,这也真够无奈的。
一提到冯清秋,他又不由想到她当初苦苦追求的程筠来。
这里两眼骨碌一转,就跟徐镛道:“光咱们俩喝太没意思,不如把程筠也叫上。”
徐镛略顿,顿时猜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程筠又没喜欢过冯清秋,想来是不介意参与参与的。于是点了头。这里就差侍卫苏靖去了程家请人。
程筠正跟程笙沈曼还有程淑颖在庭中赏月,清风带来花的清香,虽略有凉意却自有一股怡然。
听到苏靖说宋澈和徐镛在西湖楼等他,便就放了杯子起身。
沈曼唤住他:“添件披风吧。回头吃了酒吹了风,指不定着凉。”
说着扬手叫丫鬟去给他拿衣。
这一抬手袖口里却掉下件东西,直接落在了程淑颖脚畔。她捡起来,一面问:“这是什么?”
仔细一看却是枚铜钱大小赤金镶红宝的梅花领扣,花萼处还连接着一小段精巧的梅枝,也是赤金造的。十分精致可爱。但这梅花却有些特别,是六片花瓣。
沈曼接过来,说道:“这是我四岁时母亲给我的生日礼。”说完淡淡笑了一下,顺手又收回袖子里。
程淑颖也望着哥哥:“早些回来!不然母亲又要担心你了。”
程筠赶到西湖楼,苏靖却带着他往后门进了去。
这边厢冯清秋也收到司音安排好了的消息,虽说这么解恨的事情她很应该亲自去盯着,但因为崔嘉果然没有出门,她也找不到机会出去,而且她冒冒然前去也不安全。
因此只派了司音与她哥哥全贵代为前去,——反正就算这次不成,日后她还多的是时间机会,但万一成了,她就能轻松等着看徐滢在王府里哭了!
全贵也是挺精明的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遂让司音先扮成卖珠花的少女去西湖楼盯着,这里则找到春香楼把一早买定好的娼妓带着往西湖楼来。
这娼妓乃是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春香楼头牌,事先付了二十两定钱。这娼妓虽然不知道要服侍的是谁,宋澈从没去过勾栏院,她也不认得他面容,但是收钱办事,而且给的价钱这么高,她是没理由不听从的。
“呆会儿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