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天字嫡一号>061 又有约会?(求月票)

是程筠。徐滢连忙笑着颌首:“小侯爷好。”正要解释,却见他身后又负手漫步进来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头戴乌纱折上巾,一身淡黄色宗亲常服,双眼虽半垂却如明灯,薄唇虽含笑却隐藏机锋,完全不是宋澈那等让人无语的幼稚鬼,深知是了不得的人物。

但却看不出是太子还是皇子,只得略看了看后便垂首,深深施了个礼。

程筠道:“这是太子殿下。”

徐滢便又单膝跪地拜了拜。

太子甚少到访各衙门,原本看见徐滢手里还端着盘子,还准备提醒程筠莫要吓着她,一见她知道自己是太子,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毫不露怯,不由也笑了:“连个从七品的小吏都这么从容不迫,看来咱们的小王爷真是驭下有方啊。”

程筠素知徐滢淡定,也冲她笑了下,才伴着太子走向宋澈房里。

端茶倒水也是小吏们的事,徐滢看了眼林威他们那边,还静悄悄没动静,太子他们也没让通报,恐怕回头又要挨宋澈埋怨,便又端着盘子回了去,通知了林威刘灏去沏茶,才又折去公厨院子。

宋澈这里正吩咐经历们明后日的行程,忽见太子和程筠连袂而来,连忙让人退下去,起身迎过来。

太子笑道:“太子妃害喜,看见我只觉烦得很,我只好出宫到处晃悠,慕溪说来看你,所以就来了。”

宋澈道:“准备明儿下卫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挑出来应试武举。”

太子跟程筠相视而笑:“武举初试的名额共有五百个,各军营的十个名额虽然有免去初试之权,但似也用不着你佥事大人亲自下去挑选。你这是因为上次五军演练的事跟后军营较上劲了?”

宋澈有些脸红:“哪里?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顺便下去看看而已。”

林威和刘灏倒茶端果子进来,程筠看看他们空空如也的身后,不动声色端了茶。

枣泥糕重做起来要费许多时间,徐滢在公厨转了半日,挑了盘栗子糕回了公事房。

三个人正在寒暄私事,徐滢默不作声将点心放在宋澈面前。又插上银叉就走了。

宋澈把徐镛调到身边本是有鬼,程筠和太子可都知道他跟徐镛传出来的那点破事儿,再加上日前在河堤闹的那么一出,蓦地想起她方才那句嗜甜的男人好色。心里便虚了虚,再揣着这鬼去看太子和程筠,便正对上程筠一脸探询的微笑:“徐镛怎么到你这里来了?”

宋澈越发心虚,手里杯子一抖,连忙放下来。

太子懒洋洋扭头:“方才那个就是徐镛?”徐滢来的时候他明明跟宋澈说着话。连眼角也没往她脸上溜一溜,偏又神奇地知道程筠说的是谁。

宋澈哪里有脸说把她挖过来是为了整走她,遂道:“这几日军务忙,临时调了过来帮手。”

“忙?”太子扬扬眉,一手虚支着椅子,笑得意味深长。

宋澈心里又开始发毛了。他怎么连个谎都说不好!

程筠笑道:“听说是徐侍郎的侄儿,也是官家子弟,不如把他叫过来坐坐。”

太子并没什么意见。

徐滢才回到座位上喝水润喉,这里衙役就把她传过来了。

一进门,三双眼如灯笼似的灼灼望向她。

好在她见惯大场面。微一顿便就笑着上前,躬着腰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大人们有何吩咐。”

宋澈溜眼望着太子,太子道:“听说你伯父便是兵部侍郎徐少泽,徐大人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徐滢道:“回殿下的话,昨日看见家伯正拄着杖在院子里看书呢。”

太子点点头,看到宋澈面前插银叉的栗子糕,又想起刚才在门下她的从容,遂漫声道:“佥事大人不是常欺负你么?你怎么又肯被调到这里来?”

宋澈立刻被茶水呛了。

程筠也看过来。

徐滢道:“回殿下的话,殿下许是听错了,佥事大人高风亮节宽容大度。对上忠诚对下关爱,并没有欺负下官。话说回来,纵然佥事大人真有关照下官之处,下官身为五军衙门属官。上司有临时调遣,也该服从命令,欣然往赴。”

太子盯着她看了会儿,冲宋澈笑道:“瞧瞧。”

宋澈又羞又臊,站起来道:“好了好了,我们去找宋裕。我知道他新近得了套好茶具。”

太子只好站起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凳子都没坐热,便催起我们来。”

程筠笑望着徐滢:“徐镛也跟你们大人一同去。”

徐滢才不去,他们这帮王孙公子在一起,她去了摆明只有端茶倒水当小厮的份,何必这么为难自己。笑道:“下官手头还有些琐事要忙,虽说是佥事大人宽厚,但下官却也不能忘了分寸。拿了朝廷的俸禄,自然是该做好份内事的。”

程筠笑笑,不再说什么,落在宋澈后头,慢慢出了门槛。

徐滢自是要送出院门的。

到了廊下,太子和宋澈边走边说话,而程筠越走越慢,到了拐角处,竟是停了下来。

徐滢也只好停在他身后。

他回过身,冲她笑了笑,目光落在她颊畔缨带后露出的半边耳垂上,说道:“听说前些日子你也摔伤了腿。”

徐滢没料他会提起这个,忙笑应:“小伤而已,早就好了。”

程筠点点头,再笑道:“济安堂的余大夫,也常到程家看病。”

徐滢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徐镛的伤是余延晖看的,正常情况下他们这种有道德的医者都不会在外乱传别家的患者情况,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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