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皇上吗?”锦兰姑姑毫不留情的将这个事实告诉她,为的就是让她更加痛苦。

章涵倩嘴皮子翕动了两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好好儿的一个侯府,就因为你的贪心不足而变得衰败…你就是整个章家的罪人…”锦兰姑姑的话放佛锥子一样刺入章涵倩的心,让她身体受到摧残的同时,心里也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我害的…”此刻的章涵倩,早已陷入了魔障,说起话来也变的语无伦次。

锦兰姑姑看到她这副疯魔的样子,心下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重新将兜帽戴上,转身就要离去。

章涵倩却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她的背影喊道:“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陷阱,对不对?你早就投靠了皇后娘娘,是不是?”

锦兰姑姑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就算是陷阱,也要有人一脚踏进来才行啊。更何况,就凭你?还真不够皇后娘娘费心思的!”

“你…你果真是皇后娘娘的人…”章涵倩咬牙切齿的说着,脸色变得狰狞,犹如地狱里的恶魔。

“我是谁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死了。”锦兰姑姑说完这一句,便不想再跟她废话,径直走了出去。

章涵倩哆嗦了一阵,突然发疯似的狂叫起来。“是你们联手想要害我…我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外头负责看守的婆子听到她的叫嚣声,不由缩了缩脖子。

“她莫不是真是侯府的姑娘吧?”

“就算是又如何?得罪了皇上和娘娘,也是死路一条。算了算了,反正她也跑不掉,外头这么冷,咱们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于是,两个婆子将刑房的门一锁,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正小口小口吃着紫米粥的谢荣华,就见红妆领着一个婆子从外头进来。“怎么回事?”

“这位是刑房的江嬷嬷。”红妆行了礼,然后替谢荣华介绍道。

江嬷嬷脸上的黑痣格外的醒目,在谢荣华面前态度谦卑,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她跪下来了磕了头,才禀报道:“娘娘,那位章三姑娘熬不住,在刑房撞墙自尽了…”

一大清早的就听到这种消息,谢荣华没有半点儿不适,并未责备这江嬷嬷,只是反问了一句。“章家三姑娘,不是已经回侯府了么?”

江嬷嬷起初还胆战心惊的,生怕谢荣华斥责。可人打底是死在了刑房里,谢荣华又是后宫之主,她不得不知会一声。如今见皇后娘娘并没有动怒,甚至还说了这么一句,心里顿时有了底,壮着胆子答道:“是,是奴婢记错了…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婢犯了事,熬不过刑罚自尽了。”

“这种小事,以后不必报到本宫这里来,自行处置就是了。江嬷嬷一向都是有分寸的,不是么?”谢荣华对章涵倩的死没有任何的反应,可不代表就会纵容这些婆子。她们的手段向来残忍,她可不希望日后再有宫女无故的死去。

江嬷嬷在宫里这么多年,也是个人精。听到这番带着警告意味的话,便知道这是皇后娘娘有意敲打她一番,于是恭恭敬敬的领了。

谢荣华怀着身子,哪里有精力去管这些事情,于是抬手将她打发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几个心腹,红妆便忍不住开口道:“娘娘,那章家…的尸身该如何处置?”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谢荣华撇了撇嘴,难道还让她给那个一心想要爬上龙床的心机女人风光大葬不成?

红妆领会了主子的意思,便出去交待了一番。

靖阳侯府

“奶娘,倩儿在宫里也好些日子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如何说舍下就舍下。早在石榴冒名顶替章涵倩回府之后,老靖阳侯就大发雷霆,大骂女儿不孝,还说要跟章涵倩断绝父女关系。管氏当时也是着急,心中对这个宝贝女儿也是有了几分埋怨。可终归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生气归生气,心里还是有些惦念的。

“夫人,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管氏的心腹妈妈见她这几日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模样,忍不住跟着心酸。

“倩儿这丫头,打小脾气就倔,又十分的要强。也怪我,一直宠着她,要什么就给什么,才让她养出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为此,管氏不止一次的自责。

“姑娘生下来的时候,红光满天,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或许,姑娘有她自己的造化呢?夫人您就别多想了,或许不久之后宫里就来宣旨了。”奶娘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为了安抚自家主子,也只能这么讲。

“琅儿的身子越来越差,京城里的名门望族又不肯将闺女嫁到咱们侯府来…唉,我的头发都急白了…”操心完了闺女的事情,又要操心儿子的婚事。管氏想着自己一双苦命的儿女,不由潸然泪下。

奶娘劝了好久,都不顶用。

这时候,老靖阳侯一脸阴沉的踏进了屋子,挥手将屋子里服侍的下人全都赶了出去。

“老爷?”章夫人站起身来相迎,却不明所以。

待到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老靖阳侯才愤然的咒骂出声。“慈母多拜儿!都是你打小娇惯着她…”

说着,便泣不成声。

管氏被骂得糊涂,后来又见一向刚强的侯爷居然掩面痛哭,心里咯噔一下,忙上前问道:“是不是倩儿出了什么事?”

老靖阳侯哽咽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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