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谢卿璃忙伸手去接。
至于那个将大哥丢下的黑影,在他的一个犹疑之下,早已不知所踪。无奈,谢卿璃只得先将大哥扶回床榻上躺下。
“怎么这么重的酒味?”谢卿璃一边替他宽衣解带,一边抱怨道。
谢卿洛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谢卿璃好不容易将谢卿洛安置妥当,这才抬脚出了齐月轩。谁知他前脚刚踏出院子,后脚就有丫鬟寻了过来。“二少爷,公主请您过去一趟。”
谢卿璃刚好有事要去向父亲母亲大人禀报,便随着那丫鬟去了后院。
“见过父亲母亲。”谢卿璃朝着主位上的两位长辈施礼。
谢二老爷将茶盏往案几上一搁,说道:“坐下说话。”
“是。”谢卿璃乖乖的入座,态度无比的恭敬。
安宁公主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将这对父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才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谢二老爷叹了一声,没有回答公主的问题,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儿子谢卿璃的身上。“你喝花酒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卿璃就知道瞒不住,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就前天。”
“洛儿去花楼?”安宁公主乍闻这个消息,忍不住一声惊呼。她那个文武双全洁身自好的儿子,怎么会去那种污秽的地方?!
谢二老爷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道:“洛儿不过是去听听曲儿,喝喝酒,没跟哪个姐儿牵扯不清,你别大惊小怪的。”
安宁公主腮帮子鼓鼓的,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似乎是极不赞同夫君的这番话。都去那种地方了,还让她不要大惊小怪?!那可是她十月怀胎,耗费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的儿子,她怎么能不急!
谢二老爷对安宁公主的脾气了如指掌,忙安抚道:“洛儿的品行如何,你还不知道么,他岂会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不过是受人之邀,不好推脱。你也是知道的,他向来不懂得如何拒绝。但你放心,他绝对没有跟那些不清不白的人厮混。何况,他手里有多少体己银子你还不清那种地方,开销可是很大的。”
安宁公主将信将疑,稍稍放心。可对于儿子踏足青楼,心里还是很膈应的。“听府里的丫鬟私底下说,他近来迷上了一个青楼女子,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可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日早出晚归的,着实有些反今日发生的事,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我就怕洛儿跟此事有什么牵连…”
郑涵虽只是个御史,可吃这碗饭的,哪个是好惹的?稍稍有些过失,就会被他们无限夸大。
她还记得前几年,一位大学士之子在闹事打伤了人,尽管双方都有过失,可就因为被打伤的那人是平民百姓,御史便揪着此事不放,非得知那官宦子弟一个目无王法藐视圣上之罪。那大学士之子不服气,去御史府理论,结果事情越闹越大,最后演变成朝堂辩论。圣上为了平息此事,不得不将那大学士之子给贬为庶人,发配边疆。那大学士因此一病不起,悲愤的辞官回乡。
谢二老爷知道公主的担忧,于是宽慰道:“我这不是将阿璃叫过来问话嘛,等弄清楚之后,再做定论也不迟。”
公主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望着小儿子。“你与你大哥向来无话不说,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谢卿璃摸了摸鼻子,什么无话不谈,大哥根本就是个闷葫芦,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他也是刚知道的好么。
不过,在母上大人面前,他还是很乖巧的。“母亲,正如父亲所说,,真的只是听曲喝酒,没做有辱门风之事。今日之事,必定与他无关。”
“那他怎么喝的醉醺醺的,还刚好在那个时辰之内才回府?”安宁公主越想越感到后怕,她可不想儿子的前程毁于一旦。
“公主,先听阿璃把话说完嘛。”谢二老爷拍了拍爱妻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安宁公主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接着发问。“你老实告诉娘,你大哥跟那个花魁,叫什么嫣然的,是怎么认识的?我可是听说,他们关系匪浅。”
提到那个女人,安宁公主就咬牙切齿。果然是红颜祸水!她好好儿的一个儿子,就是被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给勾引带坏的。
关于大哥是嫣然姑娘唯一的入幕之宾的消息,谢卿璃早就派人证实过了。可依他对大哥的了解,应该还不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稍稍镇定了下心神,谢卿璃尽量以轻松的口气答道:“这个…好像是大哥有一日出城办事,不小心与那花魁娘子的马车撞到了一起。大哥心里过意不去,便找到那位嫣然姑娘,想当面致歉。”
谢二老爷也跟着附和。“洛儿是个正人君子,一直秉承家训,谦和有礼,撞了人家就要赔礼道歉,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哼,谁知道那花魁是不是故意自个儿撞上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洛儿。”安宁公主自小被保护得过度,性子单纯,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这还是前些时日,她去宁王妃府上听戏,无意中领悟出来的呢。
谢二老爷对于妻子突然变得聪慧,感到有些头疼。其实,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来得好。因为知道的越多,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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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越多,心理压力越大,烦恼越多。“公主…就算是那花魁娘子居心叵测,可这跟郑家公子之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