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武念亭脸上未见任何怜悯之神。
“师傅,你要我帮什么忙?”
“检察检察她的胸口处。”
从龙咏萱胸口处的衣物隐隐透出的血渍来看,那毒蛇咬的应该是龙咏萱的胸。虽然做为医者对这些都本不太在意,但想着龙咏萱的花痴,上官澜觉得还是不要留什么把柄在她手上的好,这是做为医者的他第一次没有本着医者之心。
龙世怀似乎也颇是尴尬的站在一边,看着武念亭。
“成,没问题。只是这外面冷,要不要将她抱到帐篷里面去。”
“不必,越冷越好。过热会导致她浑身血流加快,越发利于毒的散发。”
断案学得不错,但医术学得有些杂乱。闻得她师傅之话,只当是真的,武念亭靠近龙咏萱身边,而上官澜、龙世怀则同时负手背过身。
“面色苍白,唇黑,神智晕厥,伤在左胸,有蛇咬的齿印四个,上下各两个,还在出血,血黑色。”武念亭一迳检查,一迳如以往断案般的做着呈词。最后道:“应该把毒吸出来就没事了。师傅,你过来帮她吸毒。”
“天珠。”上官澜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显示着他在生气。
随着武念亭一迳说,龙世怀紧张的心一迳放下的同时又因了武念亭那句‘师傅,你过来帮她吸毒’的话耸肩而笑。最后看上官澜睨过来他才止住笑,不自在的用手摸着鼻子,心中暗道这伤也忒不是地儿了。
“天珠。你太子哥哥最是心疼他这个妹子,莫若叫你太子哥哥替她吸毒的好。”
但凡工作,武念亭就不会考虑其它,便是方才那句话也是无心之言。如今听她师傅如此说,她也没多想,道:“太子哥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来吸呗。”
“天珠。”
这一回,轮到龙世怀咬牙切齿,上官澜耸肩而笑了。
等了又等,武念亭见龙世怀还不动,她讶异中回头,却见两个大男人都负手背对着她的方向。她仍旧没多想,道:“太子哥哥,快点啊,再不快点也许就来不及了。这黑血一直在往外冒呢。不要嫌它脏,如果我不是怀着孩子,我来就是。”
龙世怀很是控诉道:“天珠,我是男人。”
“医者不分男女。”
“我不是医者。”
“你是她的太子哥哥。”
“男女有别,便是兄妹,七岁亦不能同席。”
“我十岁的时候还和你躺一张床榻上呢。”
闻言,上官澜的脸黑了,龙世怀则不自觉的回想着幼时无忧无虑的日子,唇角不自觉的便勾起了一个弧度。瞅眼间又见上官澜幸灾乐祸的神情,龙世怀道:“你师傅是医者,男女不忌,让他来。”
瞪了龙世怀一眼,上官澜道:“天珠,你真希望为师帮她吸毒吗?”
终于,武念亭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为什么她师傅和太子哥哥都不帮龙咏萱吸毒了。
如果龙咏萱对师傅没有非分之想,救她一二又何妨。但偏偏龙咏萱对师傅存了心事,这就真得避着一二了,免得醒来后吵着闹着不顾颜面的要来个以身相许。
念及此,武念亭坚定道:“不,决不。是我的话还差不多。”
因了小徒弟的话,上官澜的唇角勾得更高了,轻道了声“乌鸦嘴。为师又怎么可能让你出事。”
“再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天医又不在。”
“阿澜,拜托。”
淡淡的看了眼龙世怀,上官澜道:“方法不是没有。”
“什么方法?”
“你帮忙吸出来即是。”
“阿澜。”
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湖,上官澜道:“开春了,那里面应该有水蛭,你去抓几条来即是。”
水蛭是吸血的,每每开春,稻田中的水蛭特别的多,许多插秧的人被它们咬得皮肤到处是伤痕。还有更厉害的牛蛭专门叮着牛去咬,连那么厚实的牛皮都咬得开。
很快明白上官澜的用意,他这是要用水蛭将龙咏萱胸口的毒血吸出来,龙世怀不敢耽搁,急忙飞身而去。
轻轻的将龙咏萱胸前的衣物合上,武念亭眨了眨她漂亮的大眼睛,颇是揶揄道:“师傅,美人罗衫半解的风情真不错哦,要不要瞧瞧。”
“天珠。”上官澜的声音颇多无奈。
“师傅,你原来有没有救过别的女人?”
“救过。”
“多少?”
“不多。”
“有伤在特殊部位的吗?比如说像龙咏萱这样的?”
“有。”
冷哼一声,武念亭心中有点憋闷。上官澜却是笑了:这是好现象,说明小徒弟越来越在乎他且想独占他了。
但是,他仍旧道:“医者父母心,眼中无男女。”
“那再多加一个龙咏萱又有何妨?”语毕,武念亭气鼓鼓的坐在一旁事先摆在这里准备赏月的矮椅上。
可以想像小徒弟如今吃醋的样子是个什么模样,要放在原来定要抱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但如今么,只当龙咏萱仍旧衣衫半解,他回头的话不好。于是,上官澜强忍了回头的冲动,笑道:“以后不会了。”
“什么以后?什么不会?不会什么?”
“以后,但凡是女人,无论病重病轻、无论伤及哪些部位,为师皆不救。”
“不”了一声后,武念亭起身,跑到她师傅背后,伸后抱着他道:“不,不许你不救。”
“为什么?”
“老天生下师傅,就是为了普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