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条以吸食毒血为生的天蚕蛭一闻到毒血的味道便来了精神,开始疯狂的吸食着龙咏萱胸口的毒血。
因天蚕蛭是白色的,外观和蚕一般无二,武念亭不觉得它们有多恶心,倒觉得它们很可爱。看它们吸血的样子就像蚕在嚼食桑叶般。
她好奇的看着,道:“师傅,它们都开始变黑了。”
“等它们变红后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子,天蚕蛭果然开始发红,武念亭兴奋道:“师傅,果然红了。”
“成了。如果你不怕,就将它们一一抓了放回瓶中。如果你怕的话,就用树枝什么的挑着它们进瓶子就是。”
“我不怕它们。”说话间,武念亭一一用手抓起那两条白中透红的天蚕蛭,将它们放进瓶中。再看它们,似乎又开始了睡眠。
“师傅,它们一天到晚总是睡大觉吗?”
“嗯”了一声后,他听到小徒弟将瓶子盖上的声音,接着听到小徒弟悉悉疏疏帮龙咏萱整理衣物的声音,只待这些声音都静了下来,他才转身,又道:“这两条天蚕蛭一公一母,如果他们能生出下一代,那下一代就能解魏缘身上的毒了。”
“啊,那得等多长时间?”
“说不准。也许它们一辈子也不会繁育出下一代。”
“那缘缘怎么办?”
“放心,祸害自会遗祸千年。她死不了。”在上官澜的认知中,但凡花痴的追着他跑的女人都是祸害。
闻言,知道上官澜颇反感魏缘,龙世怀和武念亭双双无语。
“太子哥哥。”
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了一时的寂静。正是方方解毒后清醒的龙咏萱。她迷迷糊糊中睁眼,第一眼便恍惚看到了龙世怀,是以出声。
好歹她是他的妹子,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龙世怀对她再怎么嫌恶却也不会不关心她,是以急忙行到她身边蹲下,道:“咏萱,醒了。”
揉了揉脑袋,龙咏萱有些晕晕沉沉道:“太子哥哥,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你中毒了,这是山顶,是阿澜替你解的毒。”
“中毒?”突地记起那丑恶的咬向自己胸口的毒蛇,龙咏萱低头,接着又似想起什么,喃喃道:“阿澜?”
“是,是阿澜替你解的毒。以后可得好好感谢人家。再不可胡言乱语。”龙世怀是以此提醒龙咏萱,再不可胡说什么‘野种’之话。
“是阿澜替我解的毒……”
低喃间,方才的一切都想了起来,本绝望的人又死灰复燃,龙咏萱扭头看向上官澜、武念亭处。突地,她觉得她看到了上官澜半抱半扶的人是她,是她龙咏萱。神志不明中,只觉得老天终于让她和上官澜在了一处,她半是哽咽半是幸福道:“谢谢你,阿澜。”
“要谢就谢天珠罢。”语毕,上官澜拥着武念亭准备进帐篷。
看着武念亭的背影,似乎又不是她龙咏萱了,而是另外一个女人。龙咏萱从方才的迷糊中清醒,认出那个背影是武念亭。
一时间,龙咏萱怒气又生,只觉得武念亭又抢了她的位置,一声“阿澜”后,龙咏萱踉跄着站了起来,追上一步。差点跌倒的时候被龙世怀及时搀扶住。她道:“阿澜,我为什么要谢这个破坏我们情缘的贱女人?肯定不是这个贱女人救的我。”
因了‘贱女人’三字,上官澜脸色骤沉,抱着武念亭霍地转身,眼中似有千般积雪看向龙咏萱。
与此同时,龙世怀厉喝一声“咏萱”后,暴怒的看着龙咏萱,道:“你疯了吗?”
“太子哥哥,为什么连你也说我疯了?”龙咏萱手指着武念亭的方向,声音尖细得似来自地狱的恶鬼,道:“是她,明明是她,她抢了我的阿澜,她抢了我的所有,方才她还推倒我不让阿澜抱我。”
方才明明没这事啊。
闻言,龙世怀、上官澜、武念亭面面相觑。
龙咏萱反常大力气的不顾龙世怀的拉扯,挣扎中她一步步往上官澜所站方向靠近。边走边控诉道:“阿澜,你忘了吗?我醉酒的时候,不喜欢穿鞋袜,你就哄我穿鞋袜。我醉酒的时候喜欢抓蝴蝶,你就抱着我飞去抓蝴蝶。我有醉酒后遗症,喝酒后会头痛,你会抱着我轻柔的按我的头,亲自喂我吃药。”
不知怎么的,看着龙咏萱的神,听着她的话,龙世怀、上官澜、武念亭脸上的神情都逐渐凝重起来。
只听龙咏萱又道:“还有,你忘了吗,大雪的天,我喜欢站在雪里将自己变成一个雪人,你就会找到我,然后一一抚去我身上的雪,抱着我给我取暖。还有,我喜欢吃甜食,常常牙痛,有一次你悄悄的拔了我的牙,害我恨了你好久。还有,我上课的时候很调皮,喜欢问一些令你尴尬的问题,常常闹得你不自在。还有一次,我调皮过了头,你把我吊在树上打……”
龙咏萱一迳说,龙世怀、武念亭二人的神情一迳的变,可以说,他们二人从凝重逐渐至惊恐。倒是上官澜,从凝重到怪异的看着龙咏萱。
如果他记得不错,龙咏萱和小徒弟并没多少交集。而她方方所讲的这些事都发生在武府大院、逍遥王府。这些事除了逍遥王府的人和武府的人知道外,外人并不知。就算皇宫的那次醉酒,也只有龙世怀、东方家的兄弟见识过。他相信以他们的人品,自是不会到处宣扬小徒弟醉酒的详细细节。而这个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