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两天,关于武念亭、司棋二人魂魄被换之说越说越神,还未过堂受审,民间自有一套换魂的整体话本子出来b>
大体上是说两年前也就是靖安二十五年的那一年,湖州蝗灾,武念亭在那里赈灾派粮,有一股流匪趁机抢夺难民手中的粮食,难民不给,那流匪便将砍刀砍向难民,危急时刻,武念亭挺身而出替那难民挡了一刀。当事时,伤口极长极深,流了不少血。
因出血过多,武念亭的灵魂便出窍,晃晃悠悠中便被一阵风吹到了南越。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司棋。
也是在这个时候,南越皇后也发现这个帖身侍女有了变化,但变化在哪里又实在是说不出来。
而司棋呢,在担心害怕中,一门心思寻着机会想回东傲。
奈何南越皇宫宫禁森严,不是你想出来就能出来的,更何况一个弱女子。
为此,司棋在南越皇宫忍辱负重,不惜保持清白身,为的就是好回东傲和她师傅团圆。
此番南越皇后归国,本没有司棋的份,因她是南越皇后的帖身丫头,本要留在南越皇宫替主子盯着后宫的一切。奈何,司棋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千求万求才求来回国的机会。
初时,南越皇后还奇怪司棋此举。
现在,南越皇后似乎有些明白司棋为什么要求一力同行了。
当然,随着话本子的流传,坊间也起了议论。说得最多的是‘肯定是在冲喜的时候某个魂魄占了明镜公主的身,再或者就是司棋的魂魄占了明镜公主的身也说不定’之言。
无论民间如何传扬,太子殿下已下口谕,眼见着明天就是会审之期,一众子民翘首以待。更有许多非东傲城的子民涌进了东傲城,为的就是看明天刑部的会审。
然而,人们议论的主角,这个时候正悠闲的坐在一顶四人抬的软轿中。虽然轿子停了下来,但她仍旧坐着,也不下轿,只是揭起轿帘煞有介事的看着眼前豪华、气派的山庄。
这座山庄正是龙奕真、武念亭、李小卓、姜涞、陈一飞、阴无邪他们几个雨花楼大掌柜买下地匹后又斥巨资修建而成的,占地近千亩,有山有水。
如今这个远城区因了这座山庄,已变成商留极繁华的新城区了,这里的地价更是番了几翻。
武念亭坐在软轿上,歪着脑袋,看着豪华、气派的空牌匾若有所思。
早得消息的龙奕真率着李小卓、姜涞等人出来迎接。龙奕真更是一路笑道:“明镜公主近日风头太盛,下榻此处,惹得一众山尘灰飞烟灭。看来,这几日,这山庄中都要少一桩打扫灰尘的事了。”
知道龙奕真是打趣之言,武念亭笑道:“去死。”
“我死了,谁帮你打理山庄?”
“连个名字都没有,还山庄呢?”
指着空空的牌匾,龙奕真道:“留着,就是等你来取的。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今日你就大笔一挥,明日案子一定,你这个鸠占雀巢的假公主被逐出逍遥王府后,好歹有个落脚之地。”
瞪了龙奕真一眼,武念亭道:“我怎么发觉原来你有道人是非的爱好呢?”
“红尘俗世,是非人,道是非事。”
捂着牙帮‘啧啧’出声,武念亭道:“酸死了,酸死了。”
“瞧你眼睛怎么有黑眼圈啊。是不是真牵挂那个什么司棋的事?要不这样,我去天牢斩了她。”
再度瞪了龙奕真一眼,武念亭指着空空的牌匾,道:“茅屋山庄。”
“哈哈”一笑,龙奕真道:“从始而终,臣本布衣,‘茅屋’二字好、好。来人,马上找人来刻了挂上。”
“是。”
眼见着手下忙事去了,龙奕真道:“来,小心点,我扶着你。”,他小心的扶着武念亭下轿,同时问:“你师傅怎么放心你出来?”
“我人都在这里了,你说他放不放心?”
“他有没有替你想办法,一举灭了那个司棋?”
“我的事,为什么要他想办法?”武念亭不答反问。
“你们是夫妻啊。”
“夫妻也不能万事全靠他啊。再说,我不求他,他一般不出手。”
龙奕真撇嘴道:“真拽。”
“不过,我知道。师傅现在肯定在磨刀。”
“啊?”
“等了结了此事,那刀就有作用了。”
闻言,龙奕真再度‘哈哈’的笑起来,道:“东傲现在除了传你是个冒牌的公主外,传得最多的就是你师傅那句‘辱我妻者,我必诛之’的话。磨刀,哈哈,始作俑者如今也不知有没有觉得死到头了。诶,你是真不用我帮忙?”
“就你,杀人解决问题?”
“杀一儆百。”
龙奕真这几日和胡杨等人也商议过这事,无形中就想起几年前在御花园打角球的那一次,龙咏萱似乎有意无意的就曾经想用角球伤害武念亭,好在龙奕真要胡杨多加关照,龙咏萱才没得逞。现在司棋是龙咏萱的丫头,这个中间都有龙咏萱,是以事情不会那么巧。所以,龙奕真觉得背后的主谋有可能是龙咏萱。
“不用了,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近日京城中多是刑部有可能会出许多辛秘之题来考武念亭和司棋,谁正确率高者谁就是真正的公主的传言。
陈昌镐、陈欣语、林瑾他们几个这两天长期出入逍遥王府,时不时的就给武念亭带来坊间议论,更是迫切的想知道武念亭会用什么办法证明她才是真正的明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