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开开心心的吃完油泼面,张晓蔷拿碗筷放在锅里拿去洗,李傲白欲接下媳妇手中的锅说:“蔷儿,你上课挺累的,你休息,我来。”
张晓蔷说:“不行的,被邻居看见了会笑话,你一个大营长怎能做这些家务呢?”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去公用水池。
李艾、王荣花、白小洁三个人都在水池边,边洗碗边聊天,王荣花说:“哟,大妺子,你来了。”张晓蔷冲这三个女人点了个头,继续手里的活儿。
王荣花说:“咱几个就大妺子有福气,是个大学生,还嫁个营长。听说,李营长现在在部队可是红人,以后出息可大着呢。”
李艾斜了一眼说:“以后的事情,谁能看的到呢?扯那么远干嘛!”
白小洁说:“哎,有文化就是好,以后就是文化人的天下了。咱三个,没有文化,给自家男人帮不了什么忙。”
李艾不乐意了说:“咱给他生了个儿子,他们有啥不满意的。”
王荣花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没有文化,但是给他生儿子,这也就是最大的功劳。
张晓蔷赶紧洗完了锅碗,端起来就走,她不想和这几个在这磨嘴皮子。
王荣花看见张晓蔷离开的背景,嘴里发出赞叹声音:“你看这小腰,你看这身段!”因为她自己是农村的,长的比较壮实,大脸庞,高大的身材,做庄稼可是一把好手。当她随军来到这个城市里,看到人家大姑娘小媳妇们细胳膊细腿可是羡慕了。
李艾这个女人,见不得谁夸张晓蔷,原先,张晓蔷没来时,在这个军区院子里,她算是长的还行的。身材中等,长相细致,说话柔声细语。自张晓蔷一来。把她一下子比了下去,这令她很不高兴。
李艾心里很不舒服的说:“没见识,你没看那长李营长的媳妇,一脸的狐媚相。你们知道吗。听说李营长原先有个相好的,是个女军医,要模样有模样,可是李营长去年回了一次家,就变心了。今年她就来了。那个女军医知道都快伤心死了。”
王荣花停下了手中的活,专门过来听这个花边新闻。白小洁说:“我说你们俩个人,不要在背后议论人家。”
李艾没有听的进去,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造谣生事起来:“我说,政委家的,你没看那天吃饭时,你们家老何老往别人身上瞅,你可要当心了。”
这话一说,白小洁心里毛毛的,她联想起这几天自己男人老说李营长家的饭好吃。她都没在意,经这个李艾一点,她明白了,自家男人不只是惦记李营长家的饭,这不连人都惦记上了吗?
她快速的洗完,拿着东西回家了。
张晓蔷进了屋子,李傲白赶快过来帮忙。简单收拾完毕,两个人坐在一起,李傲白的手揽着媳妇的腰,眼睛深情的看着张晓蔷。
张晓蔷说:“这么看着我干啥?”
“噢。对了,有个事给你说一下,是我家里的事,差点忘记了。一回家光顾着看你了。”李傲白像个大孩子一样,一只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说着。
张晓蔷心里一怔,看着李傲白,有些疑惑,到底是啥事?
李傲白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封电报,递给媳妇说:“这是我爸拍的。说是香香离家出走了,让我注意一下,会不会来这?”
说完,英俊的双眉拧在了一起。虽然不喜欢这个妺妺,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还是希望她安好,不要出什么意外就行。
张晓蔷说:“哎,这个香香,她的智商实在令人担心。”说起李香香,她想起了几件事情,头脑中将这些事连在了一起,然后说:“今年刚过完年时,香香的举止有些怪异。原先老和隔壁的欧兰兰一起,举止打扮有些过火,咱爸说过几次,把那个欧兰兰从家里往出赶过。她俩后来不怎么在一起钻了,香香就和一个货郎走的很近。”
李傲白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成了o字。张晓蔷接着说:“我撞见过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说话,当时也没多想,你说会不会她让那个货郎拐跑了?”
李傲白在这个家里是长子,可是从没有受过宠爱,反而是姐姐和妺妺却被母亲溺爱坏了。他从来没有争过什么,来部队十年了,每次回家,李香香的诸多习惯他也看不惯,说过几次不管用,后来就是懒的问懒的理。
可是李香香真的不见了,他还真为这个妺妺担心起来。这个妺妺脑子本来就缺根筋,千万可别有什么事。在千里之外,想帮忙也帮不上。张晓蔷说:“咱在这儿着急也没办法,听天由命吧,希望她平安就行。”
李傲白点了点头,用手搂过媳妇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这几天,媳妇不在的日子,他晚上几乎难眠。这会窗外,星星一闪一闪的,张晓蔷指着满天的星星说:“你看,好美。”
两个人就这样拥着,张晓蔷看着李傲白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和天上的星星一样亮晶晶的,我给你背首诗吧,和星星有关的。”
李傲白有点诧异的看着媳妇,回过头来一想,眼前的这个小媳妇已经不是那个村姑了,而是城里的大学生了,会背诗,不奇怪。
“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星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我想那飘渺的空中,定然有座美丽的街市。街上陈列的物品,定是世上没有的珍奇。......”张晓蔷充满激情的背诵着:“那隔河的牛郎织女,定能骑着牛儿来往,我想他们此刻,定在天街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