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里没有再添碳了,把最后的一炉子火燃尽就行了。
躺在丈夫的臂弯里,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早上起来,地面上开始白茫茫的一片了。
张扬和张晨去了食堂,买回来了包子、咸菜,张晓蔷做了一锅面糊糊。
李香香和刘大伟来了,刚好一起吃了早饭。
时间差不多了,四个大包,刘大伟拿起了两个,背上还背了一个。这小伙子,好劳力。
李傲白拿了一个包,张扬把装有干粮的包挎在身上了。
锁好了门,和白小洁打了招呼,然后就走了。
小海看着张扬和张晨要走,难过的不得了。张晨安慰道:“我们回个老家,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了。你想我了,可以给我写信,不要我一回家就写给你好吗?”
小海说:“小舅舅,你可不许骗我的。”
孩子间纯真的友谊让大人们也感动着。
李香香说:“哥,你也真是的,也不调个车来送送我们。”
张晓蔷说:“今年几个人都回家了,再说了,老让别人帮忙不好的。路又不远,咱自己坐车就走了。”
李香香眼皮子一翻。原以为,李香香在农场的日子,肯定会改变一些,可是这短暂的相处,觉得就是比以前瘦了,其他真的没有变多少。身上沈翠花的影子越来越重,说话的神情也很相像。
一行六人,上了公交车,车上全是大包小包回家过年的人。刘大伟显然很兴奋的,他第一次离开家乡去那么远的地方。
他从小没有妈妈,是他父亲把他拉扯的大的。父亲一生养马,和白家是世交了。在白家的帮助下,刘大伟才承包了土地,去年收成不错的,小伙子信心十足。没有妈妈,婚事一直拖着。没人张罗,只是白永川两口子搓合了李香香和他。
李香香虽然长的一般,可是学会了养猪技术,这也不错的。他觉得只要会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临行前,父亲交代了很多,说是见了丈人的礼节什么的。
火车站到了,比前年回家是扩建了很多。
在人头攒动的人流里,慢慢进了候车室。然后等待中上车。找到自己的铺位。
李香香想起初来时,坐的还是无座的火车,一路上遭了不少罪。这回好了,哥哥买的卧铺,可以舒舒服服的回家了。
还好,六个铺位在相邻的轿厢里。
行李,一一放好,刘大伟可是出了不少力气。
然后,坐在窗户边上。
张晓蔷取出果,让大家边吃边聊。
李香香说:“这糖咋这么好吃的。我从来没有吃过。”手里拿的是大白兔奶糖,这个价格超级贵的,张晓蔷从来都没有舍得买过。
看着这糖果,张晓蔷拨开一个,塞进李傲白的嘴里说:“吃吧,味道是世上最温情的味道。”
李傲白笑嘻嘻的吃着,是啊,这是,是母亲买给自己儿子吃的。
李香香看着这动作。她也让刘大伟吃,大伟没有吃,却说:“我是个大人,不吃这。让两个娃儿吃吧。”
李香香嘴巴一撇说:“这两小子,跟着我哥可享老福了,你看这吃的、这穿的,跟土财主一样。”
大伟看着张扬身上的衣服说:“香,你搞错了,这都是旧衣服改的。你啥眼神?”
李香香看都没有看,只顾吃着。
张扬和张晨睡了最上面的铺位。张扬拿着书开始看书了,张晨则爬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虽然,张扬在看书,可是脑子里却是曾经那些回忆。
时间过的太快了,来到哈城两年了,可是留着那些的不美好记忆,却深深在脑海里。
他多么渴望有个妈妈呀。当看到姐夫和失散三十年的母亲相认时,他难过的不行了。
还有那些糖果零食,都是姐夫的母亲买的,她的心思是买给儿子吃的,多好的母亲。可是残留在自己印象中的母亲却只是那张惨白的脸。
姐姐这几年一直充当着母亲的角色,他可以感受的到。他努力学习,争取为姐姐分担更多的家务,体会着姐姐的不易。
关于老家那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的在脑海中。他的父亲张永昌信里一直说是自己很好,不让担心。可是儿为儿子,怎能不担心呢。如果有一天,自己可以自食其力了,一定要把父亲接到身边。
想到这些,他用书盖住了自己流泪的双眼。
张晨看着看着,就有些困倦了,他睡着了。
张扬给张晨把被子盖好了。张晨估计这次回去,老张家人肯定认不出来了。
张晨,从来不知道妈妈是个什么概念,他一直说妈妈就是像葛老师一样,像白姐姐一样。这个从来没有在母亲怀里呆过的孩子,经历了一次次的磨难,现在的他,长的虎头虎脑的样子,完全是长了父母的优点。
张晓蔷对李傲白说,你困了吧,早点休息。
李香香和刘大伟早都打起了呼噜声。
夜里,列车的声音和车厢里的打鼾声混成这独有的声音,一路疾驰着。
天亮了,外面的田地全是雪。全国大面积在降雪了,老家的温度会很冷的。张晓蔷的思量着,下车后,在位面上兑换一些厚衣服。
几个人都醒来了,从铺位上下来,坐在了桌子边上。
洗脸刷牙完毕,张晓蔷把带的干粮拿了出来。
锅盔夹辣子,冲了一些炒面,让张扬和张晨先吃。
张扬却让李傲白先吃,一家人让来让去的。
刘大伟说:“香,你看,你们家人多好,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