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沈斌的养父母,要说这人来了也不至于把叶珍芬给弄的差点晕倒,主要是这几个人的穿着,实在是让叶珍芬吐血。
要不是现在家里这么多的人,叶珍芬一定会当场就的骂出声来,强忍着把人带到了书房,这才发起彪来,“沈江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可是我儿子大喜的日子,你们就这么看他不顺眼要来找他的晦气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你们把我儿子养大又怎么样?别忘记了,当初是你们拐着我的儿子跑了,现在还敢这样到我这里找上门来,真当我李家没有人了好欺负是不是?实在不行咱们就见官,要不是沈斌看在你们养了他一场,拦着我们不让报官,还每年给人们邮生活费,到养出你们这一群白眼狼来,见不得他的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的女儿就跑到部队上来找我儿子,我儿子给她送上的火车,要不是我让人把她送到部队去,就她一个村里出来的能找到哪?我是好心,觉得有些话也该让他们当面说清楚,可你们却得寸近尺,这是看着我儿子要结婚了,就又找上门来。”
“好啊,那咱们今天就把话都说清楚了,一件件的说,说完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叶珍芬一口气说完,气得胸口直喘,李厚国看的直着急,在一旁给抚着胸,还一边安慰着。
“你看看你,有话好好说,急什么,你的身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真气倒了,儿子今天的婚还结不结了?”李厚国会说话,这么一劝,叶珍芬这才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就忍不住来气,抬手一指。“是我想生气吗?你看看他们三个穿的像要饭的一样,儿子每年把挣来的工资都往他们那里邮一半,那一半的钱养不活他们一家?让他们穿的像要饭的一样找到咱们家来。还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满部队的人都看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儿子有多不孝呢。”
丢脸是其次,重要是让儿子背上那样的名声。叶珍芬哪能不气。
李厚国自然也不满,抬头打量着三个人,只见沈春低头在哭,而被妻子指着鼻子骂的沈江山和高枝,那是一点也不在乎,更没有一点气恼。可见这皮得多厚。这得多油。
这样的人,李厚国知道妻子能被气死,对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就干脆直接问道,“家里招了灾?”
“哪行啊,这不是想着沈斌要结婚了吗?我们就过来看看,到底沈斌还叫我们一声爸妈呢,他结婚了我们咋能不来呢。”沈江山干笑了两声,“斌子爸妈。斌子是给我们邮了钱,可这钱我们也不能独自己留下来花啊,一半分给了喜鹊,不管怎么说喜鹊到底是他的妻子,这在村里摆过席面的,那就是夫妻啊,虽然没有领证,可村里乡亲那都认可了。斌子这孩子不同意说跑就跑了,把喜鹊一个人扔在村里让人笑话,他不负责任。我们不能不负责啊你们说是不是?这做人得有良心是不?”
“现在斌子又要结婚,那总要给喜鹊一个交代是吧?打知道斌子要结婚,那孩子就要死要活的,被我们劝下来了,要真是出了条人命,那斌子这辈子可不就背上人命官司不是?”高枝也一副好意的开了口,抬头往沈斌那里看了一眼,不理会儿子的冷脸,“斌子,喜鹊回来了,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在家里都伺候我和你爸半年了,哪成想你这边就突然要结婚了,你说这样你对得起喜鹊吗?她可是在家里守着你呢。”
“住口。”叶珍芬的眼神要是能吃人,早就把这一家三口人吃了,挤着牙缝道,“你们还有脸到我家里来说这事,那也好,你们说你们是为了斌子好,那咱们就说说,你们给斌子找的那是个什么媳妇?那是你的亲侄女,斌子的亲表妹,这是近亲,结婚是犯法的你们不懂吗?斌子好在没有被全信你们,结婚当天就跑出来当兵,你们那个侄女呢?别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在我们认了斌子之后陪他回村里,可听村里的人说了,你们的侄女忍不住寂寞,跟着人跑了,现在说回来守着斌子要过日子伺候你们,我看是没有人要她了,又成了破鞋这才回来想再找斌子。”
叶珍芬缓了口气,继续道,“先不说旁的,就是法律允许近亲结婚,你们那个侄女也成了破鞋,都让人睡过了,也配不上我儿子,现在你们还敢找上门来说让我们给个说法,那好了,那就把这事扯了出来,让大家都来说说,看看不要脸的是谁。”
叶珍芬是真的被气到了,她受的教育让她从来不说那些粗俗的话,可见到沈家的人让她破功了,叶珍芬也是跟着丈夫被下放过,在农村里呆过的,可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沈家把这事都给做决了,现在还能厚着脸皮上门来说让负责,叶珍芬越想越气,起来就要过去甩沈家的人几个大巴掌,却被身后的丈夫和儿子给拦了下来。
“好了好了,咱们有理的事你生气什么,这事就摆在眼前,我也想看看她想让谁负责又谁给她说法,她就是去死和咱们家儿子也没有关系。”李厚国一锤定音。
沈江山那边却仍旧笑道,“喜鹊那孩子也是结婚当天被斌子给扔下觉得丢人,这才跑出去找斌子,哪里是跟人跑了,这都是村里瞎传的,村里的人就是看到现在斌子好了,眼气喜鹊呢。”
“可不是,那孩子你们没有见过,这次我们也一起带来了,她说怕对斌子影响不好,没有和我们一起来,你看看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