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去!?”云朵忙叫住他。
聂大郎看着她抿着唇笑,“刚才就准备出门呢!”
看他脸上明显的牙印,云朵脸色红了又黑,上来拉住他,“你不能出门!天阴了,快下雪了!”让他顶着脸上的牙印出门,那她的脸还往哪搁啊!
聂大郎道,“我出门是真的有事儿!”
云朵拽住他,“你不准出门!不准出去!”
聂大郎眼里笑意满满,沉吟道,“在家里待着又没事儿,我又不舒服……还是出门去吧!”
云朵看他满眼忍不住的笑,就知道他是故意逗她,朝他身上扑过去,张嘴又咬他。
聂大郎一把抱起她,“我们去床上咬,你想咬哪里就咬哪里!”
“…唔…放开…”云朵急忙蹬腿。
聂大郎抱着她上了床,并没有折腾她,跟她在床上笑闹了一会。
外面突然一阵惊慌。
云朵吓的立马坐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估计是罗平家的要生了!”聂大郎连忙抱住她安抚。
罗平家的是到了月份的。云朵松了口气,拿了皮袄穿上,“我去看看!”
云英和万妈妈几个都忙活了起来。
罗平家的因为一直没有不适的,平常也都有干些轻活儿,一直活动着,补品也吃了不少。她看自己情况很好,胆子也大起来。开始阵痛了,她慌了一阵,想到锅里还有一锅热水,就想洗洗头。生产之后,她要坐月子,可一个月都不能洗头洗澡。就算不洗澡,也要把头发洗了。
阵痛不是很厉害,她忍着阵痛舀水洗头,没想到羊水很快破了。
万妈妈急忙叫了罗妈妈过来,俩人搀扶着罗平家的。
她站不太稳,心里也有点怕,往下蹲了一下,孩子的头竟然就出来了。
罗妈妈几个这才慌乱了。
云朵出来,就到罗平夫妻屋门外,问情况。
“少奶奶不用担心,她身子骨好,又调养的很不错。孩子已经出来一个头了,很快就生下来了!”罗妈妈宽慰她。
两个小丫鬟帮着端了热水。
幸好汪继的娘给人接生了好几次,有经验,当即把她喊了过来帮忙。
没有两刻钟,罗平的儿子就出生了。
云朵松了口气,“不是有小丫鬟跟着她的吗?怎么还让她去洗头?”
“太年轻,不懂事儿,也怪奴婢没有多精心,没有叮嘱了她!”罗妈妈笑着合不拢嘴,“不过少奶奶放心!她和孩子都很好,好好补补就行了!”
小婴儿的哭声很是响亮,听着也不像有事儿的。
罗平家的还有精神说话,不好意思的认错,宽慰云朵别担心。
家里的都知道她对难产有阴影,子嗣上……所以说话都小着心,宽着她。
说起来,罗平家的洗头也是受云朵的影响。本来他们都十天半月洗一次头,梳头的时候摸一点头油。云朵是绝对受不了十天半月不洗头,她两三天就要洗一次。
主子爱干净,底下伺候的人也学着爱干净。罗平家的这才想着生产之前洗洗头,坐月子也不用把头发沤起来了。没想到娃儿生的那么快!
不过总算有惊无险。
清园有娃儿平安落地,还是男娃儿,母子平安,生的还顺。
村里的人就又开始说起祥子的事儿。
有人来看望,罗妈妈解释,“之前少爷少奶奶带祥子去寺庙,花了银子请大师改了八字。七月十八生儿!又求的佛珠,又把名儿也改了!”
众人面面相觑,也都知道。方家不舍得花钱救这个孙子,还想找借口把他塞到清园来。结果云朵和聂大郎收下祥子,花钱给他改了八字,改了命。不少人开始骂方家人和聂梅无耻。
柳氏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花了银子给祥子改了八字,在村里夸赞云朵和聂大郎,“这可真是比亲爹娘还好!身为亲爹娘,对儿子不管不问,还把个那样的儿子硬塞给云朵和大郎。俩人到现在都没有怀上孩子呢!”
的确,村里和他们同一时期成亲的,都先后怀上了娃儿,早的都已经生了。赵小翠和聂铁山媳妇儿也都怀上身孕了。只有云朵,一直没有动静。有人说是聂大郎身子不好,病的太久了。但更多的是觉得聂梅把儿子弄到清园,克着云朵了!
杨氏听到这些,在村里见了张氏就骂。骂的张氏不敢出门,躲在屋里哭。
话传到方二郎和聂梅的耳中时,方二郎立马就赶到清园来。
罗平儿子洗三之后,聂大郎帮着起了几个名,云朵帮着挑了个睿,叫罗睿。罗平说再生一个正好叫罗智。洗三后,云朵和聂大郎就又回了县里。杂货铺和私房菜都该开门了。
万妈妈和聂玲玉,又带了个汪继家的随着去了县里,罗妈妈留在家里照顾儿媳妇坐月子,照看孙子。
听方二郎又来了,罗妈妈眸光一冷,叫了罗平。
云朵和聂大郎不在家,方二郎自然没有见上。
罗妈妈问他要不要去看祥子。
方二郎就是借祥子的事儿来的,不少人都因为聂梅怀孕不愿意去看儿子,被人骂了一遍又一遍,他心里也很不想去,看罗妈妈笑容有些冷淡似是嘲讽一样,硬着头皮点了头。
祥子正在山坡上晒太阳跟绵羊们玩儿,看到方二郎,等他开了口叫他,这才叫了声爹。
这声爹是汪继上次在他见方二郎的时候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