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简直傻眼了,就算她有银子,也不能就把她关牢里了啊!银子她又没要,都被二房的人拿走了!
聂二贵也叫喊着不关他们的事,县丞本想放了他和聂四郎,被一个衙役说了两句,连同他们一块作为案件相关人关进了大牢。
聂三郎急坏了,不过一天,嘴上就起了好几个燎泡。
大房和二房的人都进去了,聂三贵无比庆幸他没有闹到银子,没有分到一杯羹,不然连他也要被抓进牢里了。
柳氏也不去卖菜了,在家里伺候甘氏。张氏和聂大贵都被抓进大牢了,二房的人,孙莹儿只来看看,陈三娘是个哑巴,天天还要伺候刘氏。小院这边,也只能柳氏来伺候了。
瞒着不让甘氏知道,她还是察觉出来了,起来上茅房的时候,听人说嘴知道了,病情刚刚转好,又严重了,让聂郎中来扎的针。
聂三贵去叫了聂贵芝。
甘氏刚扎完针就起来,要去清园。
“娘!这私藏银子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大郎之前就被巡抚查过,怕是不会插手这事儿的!”柳氏提醒她。
“有一分可能,我也得去啊!现在老大和老二都被关进了牢里……”甘氏只要想起,就心口闷的疼,疼的呼不上气来。
“这事儿还在大嫂,只要她说出那些银子的来路,不就没事儿了吗!?”柳氏知道拦不住,也不拦着了,搀着她到了清园。
聂子川直接不见,只让罗妈妈出来传了句话,“老太太先问问聂大太太的银子是从哪来的,再来找我们大人搭救不迟!”
“我见见大郎……”甘氏红着眼祈求道。
罗妈妈伸手拦住,冷眼看着她,不客气道,“老太太就先去问清楚了,要是清楚后,还有脸来找我们大人,我们大人自会出面救人的!”
甘氏一惊,看她幽冷的眼神,心里刺啦一下,不安又焦虑起来。
柳氏咽了下气,搀着甘氏回去,“娘!那些银子……不会是大嫂从清园偷的吧?”要不然,罗妈妈咋会说问清楚后没脸来求的话!?
甘氏也担心这个,可张氏也很少去清园,清园下人那么多,都看着,她就算真有心行窃,也不可能偷得走清园的银子啊!
聂贵芝过来,气的不让甘氏管这事儿了。
两个儿子都陷进去了,甘氏咋可能会不管。让她陪着,赶到县衙大牢。
聂二贵看见甘氏就哭喊起来,“娘!娘你快救我们出去啊!这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狱卒都不是软茬儿,他们每天的事情就是给犯人用刑逼供,而聂二贵和聂四郎进来后,就成了他们重点招呼的对象。
才短短两天,聂二贵和聂四郎身上被打的几乎没有一个好地方。而聂大贵和张氏却很少伤,这更让聂二贵和聂四郎嫉恨仇怒。
甘氏看着被打的不成样子的儿孙,心疼不已,可现在关键在张氏身上,她没有多耽误,直接找张氏问话,“银子你到底从哪弄来的?你要不说,你们几个都救不出去!”
张氏痛哭,委屈又冤枉道,“娘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那炕里面啥时候多了那么多银子啊!”
“大嫂!娘听说你们出事儿,就又犯了病,拖着病身子来救你们。你到现在了还不肯说句实话!?”聂贵芝不满的沉着脸。
张氏哭着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之前只有几两私房银子,根本没有那么多!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啥时候出现在炕里面的啊!”
柳氏看着眸光闪了下,问,“那大嫂之前的私房有多少?”
“有……”张氏犹豫着,见甘氏和聂贵芝脸色都不好,道,“有二十两,给梅儿…花了有十两多点……”
柳氏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就大房整天苦哈哈的样子,陪嫁早早还都卖完了,却悄没声息的攒了二十多两银子。看着张氏,“大嫂这二十来两银子,是从哪弄来的?”罗妈妈说让问问,她直觉和这个二十多两银子有关。
张氏脸色僵白,嘴唇轻颤着,说不出话来。
“我和娘去清园了,他们说让问问你银子从哪来的,否则不来救你们。”柳氏低声提醒。
张氏身子一颤,目光惊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