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张氏脸色惨白的摇头,不知道是不承认还是不让说。
已经有人喊出话,“大郎小时候虽然斯文,但也活蹦乱跳的。突然就得病,一病不起,这么多年!那病不会是张氏这恶毒的贱人害的吧!?”
人群中嗡嗡炸开了锅,有人指着张氏破口大骂,还有人喊着聂大贵也知道,也有他的事儿,有人鄙夷的吐唾沫。
纷乱中,聂三郎呆愣愣的,一直不敢置信的瞪着眼。
聂梅也有些傻眼,不相信那事是张氏做的。要是真有这事,那聂大郎不会救她们,还会报复她们的!
连陈有福和陈婆子几个都惊疑。陈有福看着云朵深深凝望着聂子川,眼泪无声的往下落,心头首先升起的,是聂子川当初为啥没有死!
云朵抓着聂子川,觉得快要站不稳了,耳边的纷乱全都听不到,只有模糊泪水外的人。本来就身份尴尬的寄居篱下,被聂家欺辱欺压,几乎没有过过好点的日子,连饭都不饱。这样的境况已经让她心痛不止。他小时竟然还被张氏和聂大贵谋害,一害这么多年。他默默忍受,对聂家能出手相帮就帮,即便和聂家断绝关系,也从未说起过。
聂子川凝着她的眼睛,心里的仇恨被她的爱和对她的情填满,伸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扭头看向张氏和聂大贵,“你们是滚出我的视线,还是滚进大牢里去!?”
张氏瘫软的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聂子川幽冷的瞥了眼陈有福几人,看也不再看张氏和聂大贵,揽着云朵就回家。
留罗妈妈和万森几个在外面善后。
罗妈妈先是红着眼说了张氏藏银子又偷银子的事,聂子川一直都没打算深究,过去了那么久,他如今也活的好好地,就准备揭过去。没先到张氏狼心狗肺,恶毒阴险,一次次算计逼害。还想把陈家的人推给清园。聂子川忍无可忍了。
一番话说的人群哄哄闹,都喊着要把张氏和聂大贵逐出聂氏一族,逐出白石村。有人当即拿了石子就砸。
罗妈妈喊住他们,不让砸,说回头又赖给聂子川和云朵了。放了话,不管是聂家,张氏聂大贵,还是不长眼找死的陈家,谁敢冒犯清园,绝不放过!
“休要以为我们清园是好欺负的!休要以为长兴侯府只是摆设!”
万森哼了一声冷笑,“我们少奶奶向朝廷进献了‘活地’,我们少爷督建皇家寺庙,这是功德佛祖菩萨可都看着呢!你们胆敢闹事冒犯,可提前想好报应!”
众人都喊着骂张氏聂大贵被屋子砸断了胳膊和腿已经是报应了!聂三郎生不出娃儿也是报应!陈家的人差点被烧死,更是报应!
卫春以为他大小没有爹娘,和堂兄相依为命,苦练武功,已经都可怜了。没想到聂子川辗转三个爹娘,却没有一个是好的,还要害他,不如没有!看还跟村人解释罗妈妈,和放狠话的万森,直接扒开他,“说什么废话!直接把他们打出村子!打的他们再不敢露面!叽都不敢叽一声!”
他这边一说,响应者无数,都喊着要打死陈家的畜生,打死张氏和聂大贵。
有人喊着把他们扔进清湖喝个饱再说。
“扔清湖里干啥?脏了清湖的水!咱啥都不敢,就好好的认真的打死他们!”卫春嚷喊着。
陈有福一看他们真打,吓的变了脸,急忙就想跑。他们是来闹事的,如果真的被白石村的人打死了,当县令的又是云英那个贱人的丈夫,他们肯定是站在聂子川这一边。法不责众,村里的人打死了他们,最多把打过他们的人都拉出来打一顿板子,打点些银子,啥事儿没有。他们却要赔上命了!
陈婆子还喊着,“你们胆敢打死人,要偿命的!有本事就来打!就来打死我!”
陈有福是怕,赶紧就撤退。
村里的人那么多,虽然不准备真的打死他们,不过不少人回家拿扫把出来。撵着陈有福一家打。
而张氏和聂大贵,是结结实实被扫把打了一顿。
聂梅怀着身孕,没人动她,把她沾上,但以后绝不允许她踏进白石村一步,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连聂家的人也一块大!着重打聂大贵和张氏!
聂保根和聂铁山几个年轻人血气方刚,当即就喊骂着,找聂里正,把聂大贵和张氏逐出村子。
不过聂大贵和张氏是谋害自己养子,并不是做出对全村都不利的大恶之事,他们俩不同意,拿他们多少年前害过聂子川逐他们出村子,有点牵强。
聂里正虽然也很想村子太平,把所有不中用的通通赶出村子,不过之前云朵跟他说过,接受花石沟分来的一半村民时,云朵就说水至清则无鱼。村子里出几个恶人,只会让村人经常处在团结对外的状态下。不然没有了外地,没有了恶人做坏,生活平淡下来,慢慢的,就会从内部生出问题。
他的解释,聂保根和聂铁山几个年轻人不想接受,啥村里有恶人他们就会更团结对外了!?看见那些人他们浑身不舒服,拳头痒痒!
聂大贵是坚决不离开村子的,他没干出啥伤害村里的大恶之事,他坚决不走!里正也不能把他逐出村子!
张氏也哭喊着不走,还想拉住聂梅一块。
村人连她都不同意继续待在白石村,更何况还有个牵连着陈家的聂梅!?
聂大贵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