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危机感之后,刘氏也不敢想着跟聂二郎家合并一块过年,占便宜了。因为大儿子这个人她了解,说到肯定会做到!
结果孙莹儿却不愿意回白石村过年,聂二郎拉长了脸,要抱着吉儿走的时候,她才说,陈三娘死的那几天,吉儿撞见了她。因为陈三娘不是好死,就算张氏聂梅和陈家的人都被抓走了,这个年也肯定会闹,所以不能让吉儿回家过年,她也留在娘家陪着。
孙老汉和孙婆子也疼外孙,说过年给外孙做新衣裳,买好吃的,不让他回家,让聂二郎也留在孙家过年。
聂二郎还要趁着过年卖豆芽卖鱼,哪可能会过来孙莹儿娘家来和他们过年,只能脸色阴鸷的回了家。
聂四郎看他回来,怕他来要宅子,跑过去聂家后院门外,敲门叫聂二贵。
聂二贵本来还能在县里卖豆芽卖鱼,帮帮聂二郎,自己也挣些钱。结果家里有个娃儿,占着手,挣不了钱,还得花银子喂养小娃儿。每每看见哭闹的小娃儿,就恨不得把刘氏和聂四郎狠狠打一顿,打半死最好!见他还敢来,拿着铁锹,出来就要打他。
聂四郎还以为张氏聂梅和陈家的人走了,快过年了,他来求一求,他爹说不定就能原谅他,又和以前一样了。没想到聂二贵不仅不原谅他,还要拿铁锹打他,把腿就往家跑,一边跑一边哭。
“你个狗兔崽子,再敢过来,你的娃儿自己养活!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去!”聂二贵开始心里太过震撼,出于对陈三娘惨死状的惊怕和良心深处的谴责,一时脑热,把小丫头抱回来养。但现在他已经在后悔了,照顾一个小娃儿,根本就不是男人干的活儿!他一个囫囵觉睡不成,马上瘫痪在床的聂老汉也要轮到他伺候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日子简直没法过下去了!
聂四郎没有钱了,自己吃饭都快成问题,哪还有钱养活闺女。想到闺女就想到陈三娘的死,他就心里瘆的慌。
村里的人都在一旁看笑话,张氏聂梅,陈家的人走了,村里清净了。这刘氏和聂四郎还要闹事,也闹不出啥花儿来了!
但有人忌讳这个,白石村前几年因为杨土根被害死,大年初一一个村都是晦气,老一辈的人都觉得过了三周年才算过去。村里如今生活越过越好,可不能再让晦气给冲了!
就有人出来威胁刘氏和聂四郎,“你们还有脸闹事呢!陈三娘死的那么惨,你们就不怕她过年的时候回来找你们!?”
这样的消息一旦灌输进脑子,就算不想,也会时不时浮现出来。
本来家里就剩俩人,聂二郎白天出去卖豆芽卖鱼,要么不在家,两院挨着,却都静悄悄的没个人来往走动。越静谧,越是让人觉得心里害怕,发憷。
刘氏本就做贼心虚,到了晚上,总觉得害怕。
而孙莹儿不回村里过年的原因也被人翻了出来,在村里说。
画眉一听吉祥从村里听来的话,眼神转了转,立马一个主意就浮现在脑中,冷笑着,“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不吓吓他们真是便宜他们了啊!”
“你又想啥主意了?”喜鹊看她那样子,问。
画眉在她耳边,把她的主意说了一遍,“咋样?卫春和卫狄来的时候那脸是弄的女子的脸,他们肯定有办法!我去找卫春!”
“哎…。”喜鹊要叫住她。
那边画眉已经跑出去了。喜鹊摇了摇头,“这事儿就算不告诉少奶奶,也要跟少爷说的!”起身换了身上的练武服,出去回禀给聂子川。
画眉已经找到了卫春,跟他打听做脸的事。
“做成陈三娘的样子可以是可以,只是我就见过她一次,还是远远地,做不像!”卫春摇头。
“哎呀!只要稍微像就行了!到时候给脸上抹成白的,再给抹点血,把头发披下来,再换上一身白衣裳,过去飘一下,吓死他们!”画眉只要想想,就觉得兴奋的。不吓死他们,也要把他们吓个半死!
卫春有些为难,“嫂子,你这是为难我了!”做一个脸得费多少材料,就为了吓唬那刘氏和聂四郎一回,根本划不来!
一句嫂子,叫的画眉脸色一红,瞪着他,“哪里就是为难你了!那刘氏和聂四郎之前欺压少爷少奶奶的时候你没看到!少奶奶之前差点就没命,就是那聂四郎拿着石头砸破了少奶奶的头,现在还有个疤呢!还算计着要偷家里的奶牛,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不狠狠收拾他们一顿,过了这个村,哪还有机会!”
“那我去找堂兄说一声去!”卫春说着就出去找卫狄。起码得让堂兄把他话费的材料药水的钱都给补贴上才是!
卫狄一听画眉让他去扮鬼吓人,就觉得无聊,“看不惯直接把他们杀了!”
“他们又不是江湖中人,把他们杀了官府肯定要追究的!再说这南平县是少奶奶姐夫的地盘,咱们要是在这杀了人……”卫春给他使眼色,到时候可不好陶腾。
卫狄皱眉,“那是你的事,你要去自己去!”想抠他的银子,没门!
“哎哎!堂兄!我都有媳妇儿了,还要那么多银子干啥啊!?我连媳妇儿都没有,银子也没有,你不说接济弟弟我点,总不能嫂子让我做的东西,还得让自己出钱吧!?是吧!?”卫春说着跟在后面碎碎念。
卫狄不理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