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想起来了,字迹熟悉,是罗丘的字,又听聂子川讲了两节,觉得靠谱了,又担心,“得练十五年,之前学的武功也全部作废,郗儿要不同意呢?”
“他不需要同意,只需要练好便可!”聂子川抿唇。他的女婿可不是谁都能当,更不是那么好当的!
云朵同情了赵郗三秒有这样岳父,就开心的期待起来。
聂子川把她哄高兴了,直接给万广传话,“告诉齐家,让他们不要再做点心生意!”
万广躬身应声,马上去办。
齐太太还在等云朵的回信儿。
齐萱也满心期待,赶着做一套新衣裳,在家绣帕子。
齐掌柜神色阴沉难看的回来,“你们十五去清园灯会出了啥事儿?”
齐太太看他的脸色,忙问,“咋了?”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齐掌柜气沉着脸,“私房菜开了点心外卖窗口,这两日铺子里都没啥生意。过年买的淀粉和面粉已经快用完了,作坊给茶楼和米面铺子送货,却没有点心铺子的,说是和我们齐家中断所有生意往来!”
齐太太惊愣的睁大眼,脸色隐隐发白。
“你们在清园到底做了什么?”齐掌柜着急问。
“我……”起先没有多在意云笑的话,此时齐太太想起,若被聂子川察觉,齐家危矣,齐太太只觉全身发寒。
看她这样,那就是肯定有事了,齐掌柜怒声追问,“到底是啥事?”
齐太太涨红着脸,喏喏的把齐萱的事说了。
齐掌柜气的脸色发青,怒指着她,“你……她小娃儿糊涂,你也没长脑子吗!?这种事是能肖想的吗!?你们竟然还跑到人家家里,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蠢货!蠢货!”
看他气得大骂,齐太太低着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刚开始他不是还羡慕聂子川他们和淮南王府结了亲,还说过皇亲王府的下人出来都比他们这样的家富强?!
齐掌柜气怒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骂了齐太太一通,却也无济于事,还是得想办法修复两家的关系。生意做不成,他们齐家得罪了聂子川,在南平县还怎么立足!?
“我也没明说,就是带着阿萱去清园过了个灯会,连暗示都没有。”齐太太解释。
“没有暗示他们咋会知道了!?你们都跑去人家里了,能会不知道!?”齐掌柜越想越怒。
齐太太看他这样,学瑜伽的事也不敢提了,“那去解释一下,没有那个意思!他们误会了!”
“误会!?你要没那个意思,跑去人家跟前干啥?人家又不蠢,能看不出来!?”齐掌柜怒吼。
生完气,齐掌柜还有些纳闷,要真没有啥暗示的,他们也不会察觉啥,要想解决事,修复关系,还得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又追问,“你们都说过啥话?做了啥事?”
“也没说啥,更没做啥了!就是和她们几个一块说话打牌,说的也都是闲话!阿萱……找小七玩,话赶话说到了世子的喜好。当时…”齐太太脸色有些不好,会不会是那话问的,让淮南王世子生气,或是云笑跟云朵她们谁说了。
“当时世子咋样了?”齐掌柜急切的追问。
齐太太脸色不好的,小声道,“世子说…说啥‘文武百官没有哪个胆敢打听皇上的喜好’。”
“你…你们……”齐掌柜一听这话,自己的闺女他了解,那脾性,当时要不是追着淮南王世子打听,他也不会生怒,说出这样的话,“这话就已经是警告了,你们竟然…蠢货!”
齐太太急的眼眶发红,“只是阿萱好奇,也没说啥别的啊!去解释一下,就说是误会了!”
“误会!?要真是误会,他们就不会直接中断和咱们家的生意往来!”齐掌柜担心,“有可能还不止这些!”
“不止……”齐太太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让他想办法。
齐掌柜在家里转了几圈,到内室拿了一千两银票出来,走出二门了,又返回来,“还有银子没有?再给我拿一千两来!”
齐太太倒吸口气,“要用这么多钱!?”
“这些银子能买回个好也是好的!赶紧快点!别废话!”齐掌柜不耐道。
齐太太气闷道,“家里哪还有现银!总共就那些了!”
齐掌柜皱眉,干脆去钱庄取了一千两出来,让人到衡州府城,花了两千多两,把之前的那一株红珊瑚买了下来,准备去清园。
万广让人邀他。
作坊的生意之前是罗丘和万广负责,后来就都交给了万森。听是万广找他,齐掌柜心里一紧,忙应约。
齐太太叮嘱他装不知道,就说他们误会了,这样还容易解释些。
结果等齐掌柜会完了万广回来,那脸阴的能滴出水来,拿着帖子直接扔给齐太太。
齐太太之前还想瞒着他,一看万广把她下给清园的拜帖,让闺女去学瑜伽的帖子扔回来了,顿时脸色一白,“老…老爷……”
齐掌柜阴沉着脸不说话。
齐太太把帖子放一边,脸色难堪道,“他们中断生意往来,那淀粉,要不咱们自家做,买别人家的…”
齐掌柜紧抿着嘴出声,“聂子川让咱们齐家不要再做点心生意!”
齐太太一惊,他们就是做点心生意起家的,这是他们老本行,不让他们做点心生意。
那长帖子,像是在嘲讽她的异想天开,弄巧成拙一样。
“我以为他们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