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的小嘴撅得更高:“谁招惹他了?我玩我的游戏,他当他的师爷。互不相干。”
“说得好听。”他斜她一眼,道:“互不相干可是你乐晴天说的话?天生一个好管闲事的家伙,什么时候能做到‘互不相干’。”
什么?晴天瞪大眼睛:“谁多管闲事了?”
“不是你还有谁。”他没好气地道:“六号玩家淘汰了就被淘汰了,你巴巴地跑去对洛婉灵摊什么牌,就让她一直扮作洛婉灵有什么不好?万一洛婉灵被哪个玩家套出话来。到时候你才真的该问‘我可怎么活啊’这样的话。”
晴天被他的一番抢白噎得面红耳赤,她又气又急,一拍桌子,道:“尹子陌,你积点口德好不好?我已经够不安了,你还要说这样的话来呛我。”
“你不安?你不安还能头头是道的把刚才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告诉我?何况,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告诉我不就是想听我的意见吗,难道,你想听我夸你做得对?”他理直气壮。
“你——”晴天说不出话来。他简直是她的克星,每次都能把她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妙就妙在,每次她还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是对的!
他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所以说,莫要慌,莫要急,听我慢慢道来,好不好?”
晴天眼白朝上,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回去。
“这件事呢,该说不该说。你已经说了。所谓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你再不安也无济于事。洛婉灵虽然言行离奇,但是从她对明邦芳心暗许。痴心守候这点上看,她是一个品行正直之人。你既然能令她称呼你一声姐姐,相信你在她心中绝非是可以轻易背叛之人。所以,你该担心的不是对洛婉灵坦白的真相,而是她的健康。”他分析道。
“陈济说她只是中暑了。”晴天道。
他白她一眼,道:“这种谎话只有你这种笨蛋会相信。如果只是中暑。陈济怎么会说出脉象奇怪的话,又怎么会特意通知洛家盛?你不是说她近一两月来一直贪睡吗,我倒觉得,陈济一定是从她的脉象中探出了什么,但又不方便告诉你,才专程跑去通知洛家盛。”
“可是,有什么病是不方便告诉我这个女子,要告诉洛家盛那个男子的?”晴天不解。
他道:“你应该问,有什么病是不方便告诉你这个外人,要告诉洛家人的。”
晴天绞尽脑汁,想不出个头绪。
“好了,笨蛋,别再想了。”他站起身,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发酵的过程,只待它慢慢露出端倪,我们把握住机会就好了。”
“说得对。”晴天点头认同。
他带着一抹笑意,返回书桌前,重新拿起卷宗阅读。
这时,晴天才想起来,她连被亏了两次。她不服气地隔空喊话:“谁是笨蛋了?我要是笨蛋,怎么可能识破六号玩家的秘密?”
“碰巧。”他轻描淡写,一副挑灯夜读的模样。
“有没有你这样说话的啊。”晴天的眼珠子快要飞出去,气得脱口而出道:“何况,你不是在追我吗?怎么不捧着我,哄着我,宠着我?”
“咳,咳——”他被她的话呛出一连串的干咳:“我追你?我什么时候追你了?”
晴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尴尬的话,可是,她是真的不甘心,总是被他“欺负”,哪怕只是在口头上,她也要扳回一局!
她硬着头皮道:“你说你喜欢我。”
他笑了,坦坦荡荡的笑容在红色烛影的摇曳下倍显魅惑:“我是说过我喜欢你,可是,我没有说过追你。”
晴天被他迷人的笑容弄得心神荡漾,她突然觉得,再这么说下去,最终被“欺负”的人还是她。
她住了嘴,小脸涨了通红,别扭地“哼”了一声,转身打算去庭院透透气。
“我只会等你。”
他补充完,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又垂下头来阅读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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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尹子陌所道,凡事都有一个发酵的过程。五天后,晴天在尹家等来了揭开冰山一角的那个人——洪世兴。
洪世兴夜半前来,照旧约了晴天去后院夜话。
“师父,洛小姐究竟得了什么病?请你一定要实话告诉徒儿。”洪世兴急得快要向晴天下跪。
“别——”晴天连忙扶起他道:“你莫要慌张,婉灵妹妹只是中了暑气,并无大碍。”
“师父莫要再诳徒儿,徒儿知道,洛小姐一定是得了很重的病。”洪世兴握紧两拳,道:“实不相瞒,徒儿对洛小姐一见钟情。自从花圃一见,就再也不能忘怀。哪怕明知自个儿是戴罪之身,也难敌思念,每隔三日定要偷偷溜下山来,去别苑瞧上她一眼才能安心。这一个月来,听说皮家的少夫人失踪,古镇的衙役活动频繁,徒儿才不得不困居山寨。如今风声刚过,迫不及待地下山探她,却发现别苑人去楼空。我扮做轿夫,问了洛家的家仆,才知是她病了,所以被洛家盛接回洛家医治。师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