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北越太子迎娶大晏公主的日子。r>这一日,就连杜云锦也是盛装出席,参与了送亲的仪式。
累归累,但想到,自己怎么也算皇室一员,皇家的喜事,她也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的。
而且,据闻这位七公主也算命苦,母亲身份卑下,乃婢女出身,是以,在整个皇宫里,她也不比别的公主,一直默默无闻的。
而这次,得以嫁给北越太子,一跃升为北越太子妃,将来也有可能荣升皇后,一飞冲天。
多少人艳羡不来的呢。
虽然,杜云锦认为,其中凶险也是常人不知道的,毕竟一入深宫凶险无数,但,多少皇室女子,都得这么过来。
很少有自主婚姻的,多数都得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与其那样,还不如就嫁给那最强悍的一个。
杜云锦觉得,这七公主若聪明,在北越不会比在打晏过的差的。
然而,生活竟是一出如此狗血。
七公主大婚,可是,七公主不见了。
就在老皇帝等人焦急找人之时,九公主却一身凤冠霞帔,在宫女的簇拥下来了。
拜别父皇、王兄姐姐们……
老皇帝差点气晕了,然而,众人一商议,还是让九公主上了喜轿。
就这样,一场联姻,顶替着完成了。
回到府里,已经凌晨,杜云锦简单洗漱,上了床,却又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事,都够她写一本书了。
不由翻了身,趴在赵天煜的怀里,满腹狐疑的问,“五叔,你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七公主怎么会不见了?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嫁的还是邻国太子呢,据闻这太子模样俊俏非凡,比那最美的女子还要甚,天下多少女人想要做他裤下之臣……”
什么话?赵天煜一记冷眼递了过来。
杜云锦猛地闭了嘴,随即又好笑起来。
男人有时真跟孩子似的,就她随便夸了下别的男人,瞧这脸沉的。
还吃醋了呢。
“五叔,咱们再说七公主的事呢?你说她是逃婚的吗?她有这个胆子吗?不是都说七公主胆子最小,是深宫里最默默无闻,少言寡语的吗?”
“你听谁说的?”赵天煜斜睨了她一眼,也不知她从哪儿听来的八卦。
不过,他是不信,虽然,与七公主赵明歌相交甚少,甚至都没有这个妹妹的感觉。
但他知道,深宫就像一口吃人的陷进,能在里头安然度过的,又有几个是善茬?何况七公主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和依仗的……
“就是晚宴时,那些夫人们私下聊的啊。”杜云锦眨巴着眼睛说,她也不认识那些人,反正,无聊时就听听八卦解闷了。
“对了,九公主又怎么回事?”想到这姑娘盛装出来,完全是早有所备,杜云锦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五叔,你说,会不会是九公主心仪那北越太子,这才暗地里算计了七公主,自己顶包上的?”
要是这样,还真是太可怕了!
“你倒还有力气操心别人的事?”赵天煜看着她八卦的小脸,想着她白天找到自己说累时的样子,不由好笑。
杜云锦盯着他,“那也是你妹妹耶。”
说完,自己倒也有些心虚,皇家的人,哪有亲情可言?她敢笃定,这七公主长什么模样,赵天煜怕都不记得。
赵天煜轻笑,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凌晨时分,有人找到了七公主身边的几个下人,都昏迷的被捆在宫里一处废弃宫殿里。
然而,众人细细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七公主还有她身边的一个结巴的小宫女。
此事禀报给老皇帝。
老皇帝沉默许久,最终只挥手屏退侍卫,此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换了一个公主,于皇家来说并没有什么,大晏说那个嫁出去的就是七公主,谁敢说不是?
至于真正的七公主,究竟何去何从,还是早已不在人世,已经无人过问。
宫里公主那么多,谁会在意多一个少一个。
世人仍旧该干嘛干嘛……
譬如,被赶去乡下的苏夕月母女,再经过了几个月的乡下生活,已然快要崩溃。
尤其是杜水莲,那可是自小娇生惯养,即便在嫁入苏家不得夫宠的日子,物质生活也不算太糟糕。
可到了乡下,一切都变了。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柳氏的授意,这农庄里的人待他们母女分外刻薄。
根本不将她们母女当主子看待。
吃喝拉撒,她们全都得自己解决,衣裳自己洗,被子自己晒,庭院自己扫,甚至,苏夕月得亲自去菜地里摘菜,回来亲手做饭。
偶尔忙了,还得跟着那些下人一起去地里抢收。
几个月下来,母女俩面色粗糙,头发枯黄,神情憔悴,整个的一个地道的乡下妇人了。
对此,杜水莲每天的都要以泪洗面,然后就是谩骂自己的女儿,“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扫把星,我一辈子受的苦就够了,偏还要受你的连累,老了老了还被送到这么个坑死人的地方。我就算死了,也不瞑目啊。”
每每这样骂时,苏夕月都面无半分表情,只做自己手里的活,然而,偶尔眼底无意流出的恶毒,却让人瞧了心惊肉跳。
夏末的一个清晨,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