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心中一阵温暖,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上海。
两天后我来到了河北连山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面,多情是和我一起去的,而多情是隐身起来的,虽然说她是纸人,但也能够隐身不见,这让我感到很神奇,不过她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
我住的一户人家是位老大爷,说是老大爷,其实也就四十多岁,膝下呢四女无儿,为人又老实干活还利落,看着叫人敬佩。别人都叫他酉老爷子家,等我到了他家,被吓了一跳,这可怎么睡啊,人家里就有五口人,算上我六个,就一个大炕,人家还有女儿,我以为是分错了,想去找村长问问。刚迈开步就听酉老爷子说:
“小伙计,你要去哪?”
我说:“大爷,我去找村长问问,这么多人怎么睡啊。”
酉老爷子说道:“不用去了,能睡开的,没什么不方便的,来坐下歇歇脚,我去叫你大娘弄点好吃的。”
我无奈,不好推辞,只好放下行李坐了下来,而多情在我身边时隐时现,也就我能看到她,其他人也看不见。
要说农民朋友就是热情,又是炖鸡,又是炒鸡蛋,弄得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句实话,我这人就一青皮,也就是所谓的二流子,从小没怎么学过好,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不过在当时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来呢,我没帮过人家什么,二来我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看着人家3个女人在那忙活有些不好意思。酉老爷子看出了我有些拘束,故意要岔开话题,说道:“小伙子,我瞅你也是个细皮嫩肉的,你来喃们这能干嘛活啊。”
我听了一愣,问道:“老大爷,您说的什么,我没听懂。”
“喃说啊,你来这儿干嘛?”
我一听才明白,人家说‘我们’就是‘喃们’,我说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顺应国家政策呗。”
酉老爷子听完一笑,说道:
“既然来了喃们家就别外道,喃家也是顺应政策嘛。”
我笑了笑,说道:
“嗯,那就给您添麻烦了。”
酉老爷子一摆手,冲我说道:
“喃这还有点原先埋在地下的酒,一会咱俩喝两口。”
农村人朴实啊,一听说我不喝竟有些着急,说道:
“小伙计,你来喃们这不喝酒可是不行,在喃们这酒可是最好的招待了,你这么着是瞧不起喃们,说出去叫别人笑话。”
我一听也不在装模作样,言不由衷,点了点头说道:“大爷,我陪您两盅,我酒量可是不行,您别建议啊。”
酉老爷子哈哈一笑,从炕上下来就去后院拿酒。此时我和酉老爷子的小女儿在炕上,我摸了摸她的头,对她笑了笑,问道: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丫头好像并不喜欢我,将头一偏没理我,我从背包里拿出一袋之前别人送我的糖块,拿出来一块,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小丫头好像被漂亮的糖纸吸引住了,伸手就要抢,我笑道: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这块糖就是你的。”
“我叫酉美枝,6岁了。”
我一听名字倒是不错,也没骗她,把糖给了她,谁知道这小家伙没见过带糖纸的糖,撕开糖纸却把糖扔在了一边,我拿起糖说道:“小姑娘,这是糖,可以吃的。”
那小家伙以为我在骗她,先用舌头舔了一下,一尝好吃,伸出两只肉乎乎的小手从我手里把糖抢了过去,随后便放在了自己的嘴里。此时酉大娘已经做好了饭,看见小女儿在我手里抢走了东西,赶忙走了过来说道:
“不好意思,这孩子太小,不懂事,你别见怪,小枝啊,一边玩去儿。”
我一听一愣,这大娘说的并不是他们的家乡话,而是略微接近北京腔儿,问道:
“大娘,不好意思,我问一下,你好像不是这里的人吧?”
大娘露出了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说道:
“都过去好几十年了,没什么好提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见大娘不想说,也就没继续问下去,坐回去继续逗美枝玩。此时美枝好像对我有了兴趣,一直盯着我看,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问她:
“你看我干嘛?还想要好吃的?”
小美枝点了点头,两个大眼睛中满是期待的神情,我只好又从背包里把糖全拿出来,对她说:
“这些是给你和你姐姐们的,你不能全要,行吗?”
小美枝点了点头,目光又放在了糖块上。我将糖袋放在炕上的桌子上,开始注意这个家里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