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怀疑是老鼠爬动的声音,但很快我就否定了这种推测,因为家里有猫在,老鼠是不会有存身之地的。
那么,除了老鼠,还会是什么声音呢?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一闪动,随之就明朗起来了:是不是哪个不知廉耻的男人趁夜深人静偷偷潜入到白如丽的值班室里干那种最见不得人的事?
我觉得极有这种可能。因为有这么一句成语:叫做色胆包天。人一旦迷上了色,是不会把命当回事儿的。白如丽长得如花似玉,把男人迷住,再正常不过。尽管她神通广大,但对于一个不怕死的人来说,神通再大也没什么可怕的。如此看来,那些死于非命的男人极有可能是因为冒犯了她的神威。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理正确,并且断定,刚才的声音百分之百就是要占她便宜的男人弄出来的。
既然有了这样的结论,紧跟着的问题便是,我要么挺身而出把那家伙赶出家门,要么假装睡着把身子往柴草堆里一藏,剩下的事儿让白如丽自己去办。
前一种选择固然最符合我担可是细想起来实在是风险太大,因为我不顾一切地冲将出去,那人必然会问:“深更半夜的你躲在她家里干什么?”我怎么回答?难道我回答我是为她站岗放哨的?这不是在开玩笑吗?那样的话,即便我把那人赶跑了,但随之而来的灾难也会降临到我的头上,没准明儿一大早,在附近的大街小巷就会传播这样的消息:“昨晚有人亲眼看见,苏恒在白如丽屋里睡了一夜。”如果那样的话,我真是生不如死啊!
可是,我真要躲起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这能撇开自己吗?往深处想想其实也不能。因为白如丽既然让我晚上睡在这里,肯定是在这之前她意识到了什么。假如她早就知道晚上一定有人来骚扰她,这就说明她把我安排在这里是有目的的,或许她要借此机会考验一下我对她的忠诚这不是不可能。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经不住考验,一旦她跟那男人搏斗起来,叫我当个帮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这样一想,我觉得自己必须得有所作为。
可是,怎么个有所作为法?
要说我脑子转得还是挺快的。我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反正此时伸手不见五指,我要是冷不丁地用棍棒什么的朝门外那人非要害处打上一下,只要自己不发出声音,是不会把自己暴露的。或许那人以为白如丽留下别的男人在这里过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样,白如丽也不至于说我很无能。
我不禁对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起来。但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得行动。
毕竟这屋里太乱,再加上我好几年都来不了这里一回,即使来了也不会对屋里的东西分别摆放在什么位置有所留意。所以,我必须摸索着去寻找我所需要的东西。
你想,这本来就是一个月黑之夜,再加上我在一个四面都不透风的黑屋子里寻找一样我根本就不知道放在哪儿的东西,而且还不能弄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来,这真是难上加难啊。
我摸索了大半天,别说没有找到我所需要的东西,甚至连自己所处的位置都一无所知。正焦急上火,我忽然触到了一种软弄弄的东西,还热乎乎的,暗叫:“不好!”急忙把手缩回来,可是晚了。只见一束强烈的手电筒的光刺在了我的脸上。与此同时,白如丽霍地一下坐起来,用被子裹紧自己的玉体。原来我不知不觉间摸到白如丽的肚皮上去了。她果然是一丝不挂地睡在床上的。
我正要小声向她道歉:“对不起如丽,我不是故意的。”然而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似的叫道:“好好的,你摸我的肚皮干什么?”
“我……我……”由于事情发生得突然,我一时吞吐起来。
“我什么呀我?我让你睡在这儿,是想帮帮你,不是让你深更半夜来调戏我的?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滚,你马上给我滚。”
苍天作证,我哪是在调戏她呢?我分明也是想救她一救,谁知就碰到这茬子上来了?
我压低声音说:“白如丽,刚才这边有动静。我想这肯定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男人想您占便宜的。为了不惊动您,我想找个棍棒什么的,把他打出门去,没想到找来找去,就找到您这儿来了,真是该死。”
“真是这样的吗?”白如丽从鼻子里哼道,“我看未必。我白如丽守寡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见过想占我便宜的男人,分明是你想占我便宜。”她指着我的脸骂道:“苏恒,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流氓,别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实话告诉你,想跟我玩儿这种花里胡哨的小把戏,你还嫩了点儿。”
这真是冤枉死我了。说句心里在话,如果此时抛开心脏能证明我的心是清白的,我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的肚皮抛开让她看个明白。
然而ròu_tǐ的心脏是不能说明问题的。要想把自己澄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她走出门去亲眼看看门外是否有人。至于这样做对我会产生怎样严重的后果我已经全然不顾了。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一口咬定乌起码黑的值班室决不会有人。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等你出去看一眼再做结论。”
“我说过了,这里不会有人,分明是你在捣鬼。”翻来覆去她就认准一个死理,这让我实在拿她没什么办法。
正当我摇摆不定的时候,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