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裕回了铺子,晚些时候与凤川翠菊聊起这事,笑意。
“她们没问你看到什么人?”
任永裕认为,这样的人家,即便是被愚弄也是应该,活脱脱一条人命,哪好说埋就埋,且估那人还没死呢。
凤川一想也是,若世人皆如此,女子岂不是没命活了?
隔日凤川从衙门回铺子,巧遇见魏家夫妇正在铺子里数落任永裕。
“二位这是怎么了?”
魏婶看到凤川,俯首一笑,说没什么,只是想知道那日他口中的人是谁?
凤川一只脚迈进门槛,一只脚跟着跨入,听了她的话,心里觉得好笑,此刻来便想解决麻烦,他们或许根本没意识到女儿的死活。
“他看到的或许不是人呢!”
凤川眼看着两人脸都绿了。
一副做了亏心事的面孔扭做一团。
他们似乎很怕神鬼之说,作为一个男人,魏伯故作镇静,解释那年不得已才会如此做,女儿即便是变了鬼魂也会理解爹娘心意。
凤川听这话不入耳,反驳:有道是,人心自量,何来他人理解,他人又为何理解你们所作所为?
凤川的伶牙俐齿,他们心知肚明。
如此不多说,任永裕没说出看到女子的模样,他们自然离开。
离开后不足一个时辰,便有一个女子上门。
“你是那日的……”任永裕看着女子,她点头。
连连称赞,他好聪明。
“谢谢这位哥哥没有告诉见到了我。”
曾经的初月,今日的不知名姑娘,凤川瞧着她的脸庞,何来力量抵抗亲人的背叛?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凤川倒茶,又热了牛乳,拿娘亲的点心招待着。
她看到姑娘,想到了自己。
“多谢姑娘。我不吃,说上两句,便会离开。”
她如任永裕所想,正是魏家的女儿。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午后。医馆里令人可怕的声音,那是娘亲的声音,她那刺破双耳的声响,只是吐露出救儿子,随后爹爹也是如此说。紧接着她闭着双眼。被几个人抬出门,一路颠簸,最终凉呦呦的土盖在身上。
“若不是被一个老伯救出,恐怕我今日真的不在了,后来老伯托人找了草药,治好了我的病。”
凤川不明,为何她不痛恨爹娘而是哥哥?
她转眼瞧着凤川,用他人理解不了的眼神注视着,随即道:“你不知,。我只是想让他们害怕而已,并没有诅咒哥哥的意思。”说过,她想起那年自己对哥哥很好,正是因为照顾哥哥才染了病,于情于理,爹娘不该如此对待自己。
“你心里不平衡,我知道,你有想过……”
凤川话音未落,对方立马说出答案,“没有。”
她竟知道她要说的话。
绰绰嘴。没必要为了两个烂人而搭上自己的命,她已注意他们很久了,只是想捉弄她们,见他们日日不安生。生活凄惨无趣便开心了。
几人聊得热闹,任永裕还是好心劝慰,“放下,心会坦荡,厌恶之人不必牵挂入心,太累了。”
女子离开。自此没有出现,魏伯魏婶也没有找来,案子不了了之,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几日得闲,凤川逍遥着,萧木这个木头,除了办案什么都不会。
他只有办案时,与凤川讨论案子才会露出不同的神态,平日里大多严肃,甚至不正眼瞧凤川。
任永裕看着凤川,既然留不住这份感情,莫不如做个好人,“其实萧木很喜欢你。”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凤川楞了一下,怔的满脸通红。
“裕哥哥莫名其妙说这些做什么?”
这是一个姑娘的娇羞,红着脸娇滴滴的责怪任永裕口不择言。
他倒老实,念叨: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们两情相悦,在一起正合适。
凤川起身,罗裙忽闪,瞬间垂下,惯是讨厌,说些奇怪的话。
任永裕亲昵的看着,温柔的念叨,姑娘大了嫁人也是正常,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是啊,可我才不喜欢那个木头人。”
“你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
任永裕眼中的一丝柔弱,淡漠从眼中溜走,他多希望,凤川真的不喜欢萧木,她说的若是真话该多好。
久久叹息,略微低头看着凤川,哄着:好了,你不喜欢他,成了吧?
他语气如此温柔,如同对待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生怕声音大了些许便会吓到她,暖暖的看着凤川,似乎那一抹温柔要将其融化,他笑容很甜,无人看出他内心的酸楚。
凤川摇摇头,钗子上的流苏垂在耳畔,依稀作响。
她心有所思,被任永裕问起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娇羞的满脸通红,活生生一个大苹果贴在了脸上。
“我——”她寻思了半晌,才嘟着嘴巴,念叨,当然喜欢温柔的,对自己好的,关心自己的,一看到她落泪便哄着的。
她不时踮着脚,一蹦一跳,嘴里阵阵念叨,好男儿自然待她如真如善,不会欺骗,又懂得保护她,即便没什么银子,也可以把最好的留给自己,能够从一而终,如此甚好。
任永裕站在一旁,两人相差不过几步远,凤川看着他反问怎么了?
“妹妹可是说气话,倘若真有这样男儿,你未必看得上。”
凤川歪着头,叫嚣似的问,“谁说的,若有,我自然会嫁。”
“当真?”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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