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沙和哈兰两国人,都被打散分配到各个什中,一千多人,光分组,就花去了大量时间。眼看今天难以启程,钟庆然便组织人手,去山中割取藤条野草,编织帽子和鞋子。山中草木茂盛,有毒的小虫子不知凡几,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钟庆然带的草药数量有限,不能无限制提供。

回程时间比较紧,汇聚在这里的仆妇,没一人闲着,即便钟庆然并没有硬性要求,他们也不敢像个大爷般,什么都不做。不好好表现,被单独丢下,能找到村子收留还好,若不然,他们活下来的几率实在不高。别看现在气候正合适,要不了多久,就会进入冬季,他们无粮无衣,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冻死,除非运气逆天,否则,结局都不会太好。

简明宇带着一部分村卫,进山狩猎,王再明带领身体比较结实的妇人,在附近采摘各种能果腹的野菜菌菇,钟庆然则留在山谷中,对这些仆役重新进行登记造册。

现在只是临时分组,有很大的弊端,钟庆然对他们不熟,暂时也只能这么着,等他将所有人技艺都了解透之后,再调动一下,想来情况会好上不少,不过,也就这样。技艺不代表一个人的能力,很多管理职位,这些人并不能胜任。只是,目前只能做到如此,想要做出更加合理地安排,需要时间来验证。

虽然,仆妇们已经意识到,新主子估计是要带他们进山,但所料成真时,还是有些慌张。那可是连军队都难以攻克的原始山林,就他们这些三餐不继之人,进去还能有活命的机会?霎时间,恐慌在人群中蔓延。

情绪容易传染,见此情形,钟庆然不得不进行安抚。

“跟着我,你们或许还有吃香喝辣的一天,我倒是想放你们离去,可你们真敢走?”钟庆然没有抛出诱人的橄榄枝,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帮,已经完成各自任务,又重新聚集在山谷中的仆妇。

钟庆然话中的未竟之意,让在场众人心中一寒。聪敏人一想就明白,之前钟庆然不收的那些人,或许没有多好的日子过,至少还能留着性命,他们要是敢走,最好的下场,便是被送到矿场这些地方去做苦力,进了那里,基本一只脚就迈进了黄泉,能安然脱离的可能性极其渺茫。

见他们都想通了,钟庆然没再多说,有些事情,真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他也不想吓唬他们,事实却同他说的,八~九不离十。仆妇们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事已成定局,那还不如跟着钟庆然,搏一把,兴许就走运了。

钟庆然还是第一次管理这么多人,他深感压力巨大,亏得古人思想和现代人大为不同,除去一开始不适应之外,他倒也慢慢习惯。

趁着夜色,钟庆然和简明宇,偷偷溜到掩埋雾果的地方,将所有雾果,全都起出来,放在帐篷中。

事情已然办妥,只等着启程上路,这一夜,钟庆然心神格外放松,搂着简明宇睡得香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时时刻刻担心着未来之事,整日愁眉苦脸的,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一夜无话。

翌日,天刚蒙蒙亮,众人便开始行动。钟庆然给各什都分配了各自的任务,分工非常明确,也就能尽量避免,出现劳力重复浪费的现象。哪个什负责挑水,哪个什负责打柴……一目了然,不管其中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立即能找到人负起责任,想赖都赖不了。这样一来,效率便高了许多。

要知道,钟庆然可不是开善堂的,他不会苛待他们,却也不会白养着他们,做得好有赏,做不好自然也有罚。像这种小事,钟庆然不罚别的,就罚他们减餐。但凡达不到完成度,就适当减少荤食,直至将荤菜减完为止。至于粮食素菜,倒是全额供应,钟庆然还不至于被气昏头,翻山越岭,不让让他们吃饱,那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试问,有谁能受得了这样区别对待?谁都想吃好喝好,别的组大鱼大肉,他们却啃着难以下咽的干粮,光看着就让人心里不舒坦,谁要是敢偷奸耍滑,怕是会被同组人群起而攻之。

用过早膳之后,队伍便开拔。鸣雷在前方带路,十个村卫在前面开道,另五个村卫,分成两拨,护卫在队伍两侧,钟庆然和简明宇则随意。

山中马车没法通行,一应车架全部被拆,有用的留着,没用的就充当柴火,真是一点都不浪费。

除了钟庆然在人市买的那些人外,其他人,在苏管事命令下,已经养了好几天,体力还算能看,在有负重的情况下,第一天倒挺顺利,走得比预计的还要远。本就在大山外围,毒虫猛兽相较深山老林,要少上许多,山路也不算难行,越深入,难度越大,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

队伍中,绝大多数都是青壮年男女,老人和小孩不多,大多是壮劳力的家人,只有极个别,是因为自身能力出众而被买下。这是钟庆然要求的,一家子人,要么一个不收,要买就整家人都买下,这样子,人心便不容易散。

第二天,行程有所减缓,第三天,更慢,连续走了一个星期,很多人已经到了身体极限,眼瞅着,再走下去,就会有人倒下,钟庆然不得不下令,就地扎营,休整一天。

这一晚,钟庆然让人煮了几大锅驱除疲劳的药,每人都有份,各什什长交叉监督,谁要是敢倒了不喝,呵呵……

驱虫粉有限,钟庆然只给每位什长下发了药物,反正行进时,一个什都是一起行动,只要什长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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