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动物,不管长大之后是何模样,至少小时候以可爱居多。就像土狗,长成之后,卖相真不咋样,但在小狗期间,那也是能吸引人视线的。现在简家不缺粮食,养条狗完全无压力。小狗“小花”被养得圆滚滚肉乎乎,两个巴掌大,整天绕着简明晨转,很得小孩子的心。

钟庆然把两只鹰放到鹰架上,架子不高,不会对点白和鸣雷造成威胁。做完这事,他转身对着简明晨问道:“明晨,学堂里还习惯吗?”

“嗯,和庆涵在一个班,还认识了几个同窗。”说起这事,简明晨脸上神采飞扬。

简姓本就是河湾村的小姓,总共就没几家。简明宇家情况比较特殊,被爷奶给单分出去,知道缘由的人同情归同情,但说起来,他们在名声上总有些不太好听,因此,和他家来往的人不多。大人的想法影响到孩子,简明晨记事起就没有几个玩伴,现在进了钟家族学,倒是认识了几个朋友。

能上得起族学的,除非砸锅卖铁,否则总有些个家底,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自然也有人愿意和简明晨相交。

再说,简明宇明显和钟庆然交好。而钟家,虽然没人入官场,但家业可在那摆着,远超大多数村民,大家都有眼睛看着,结交简明晨,说不定还能搭上钟家,何乐而不为?

“帮我看着点庆涵,玩闹没事,要是不学好,你就偷偷告诉我。”

简明晨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钟庆然估算着,这个时候绿豆汤差不多煮好,跟简明晨说了声,便向钟家走去。

现在才九月底,天气还挺热,尤其简明宇干的是体力活,很容易出一身汗。只是终归是一年当中最后一段暖和的时间,吃太凉的东西不好,钟庆然便只稍微晾了下,待不那么烫,便提着一个大陶罐去了宅地那。心里想着,明宇家也要建房,他过来帮自己,那岂不是要拖慢他家进度?

简明宇是个很有原则之人,既然他做出了选择,钟庆然便决定尊重他,大不了到时候多请点人帮他起房子。简家没那么大,需要建的房间也少,相信定能赶在冰冻前完工,倒是用不着太过担心。

有了主意,钟庆然踏着欢快的步子,哼着不为人知的小调,施施然走向新宅子。

一般农家建房子,都是请街坊邻居、亲朋好友帮忙,也不用出工钱,包饭就行。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有来有往便不会传出闲话。

钟家这般规模的房屋建造,就不能按照这个模式来,该雇人就得雇人,再加上他们请人的时间不凑巧,正好赶在农忙时期,工钱要比农闲时高上几分。不过现在农忙即将过去,工钱倒是降了下来。

由于工期很长,钟家这次便不包饭,只提供热水,当然,工钱往上提了一点。他们倒是挺乐意,都是河湾村人,回家方便得很,自家供饭,还能省点钱,

钟庆然想建的是青砖瓦房,院子里也以青石铺地,这花销可不小,现在他暂时不能拿出这么多钱,便折中一下,优先建几间正房,其余的可以慢慢来。

同时开工的还有位于宅子后面的工坊。这个就简单多了,工坊不需要那么讲究,泥瓦房足够,重点在于地方要够大。

庆和坊生意一直在稳步扩张,不是平阳县消费能力有这么强,而是外来订单在逐渐增多。一年下来,庆和坊名气已经打了出去,附近州县都有慕名而来之人。

韩掌柜如今是平阳县日子过得最舒服的掌柜,他只需坐等生意上门便成。当然,作为一个称职的掌柜,他也发挥了他的才能,要不然要他这个掌柜何用?

韩掌柜如此,也是基于钟家的策略。钟老爷子和钟庆然,目前都没打算把庆和坊开到外地去。一个是合适的新掌柜还没有培养出来,另一个则是,钟庆然更愿意把庆和坊做成一个招牌,将由庆和坊工坊出产的货物大量销往外地,这样省事多了,能免去家人每年都要跑到外地去查账的辛苦。

大周朝交通可没有现代那么发达,坐马车走几天,恐怕屁股都得被颠坏了。总而言之,出远门更多时候就是在受罪。

钟庆然哪里能放心年纪一大把的钟老爷子独自出门?反过来也一样,钟老爷子也不可能放还没成年的钟庆然出去。

现在这样是最好的,钱照赚不误,还不用那么辛苦。不过,这样做也有弊端,只要哪个地方有铺子进了庆和坊的货,那庆和坊基本与那个地方无缘。生意吗,讲究口碑,正牌铺子开起来之后,这不是断人财路吗?

其实,钟庆然这么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钟家力量还是太过薄弱。在平阳县,有傅掌柜背后之人罩着,庆和坊一直顺风顺水,偶尔有点波折,也很快被解决。到了外地,钟庆然可没有那么大脸面去求,况且,又不是每个地方,傅掌柜背后之人都能像在平阳县这般能量大。

听到主家吆喝他们过去歇息,雇工们随意擦了把手,就大步走过去,有几个年纪不大的,还小跑着,生怕没有他们的份。

钟家并不小气,午饭不包,但热水管够,还三不五时提供点心,或者各种热茶热汤,这让干活的人很有干劲,建房进度也略有提升。

其他人钟庆然不管,他倒了一大碗绿豆汤,找了个阴凉地方坐着,挥手叫简明宇过去。

这个宅子里有口水井,在房子开工前,钟老爷子就先找人掏了井,用水倒是非常方便。

钟庆然虽然不是很注重仪表,但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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