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宾客们,则是该去前院的去前院,女客和孩子也进入到后院各自的席位上。不过片刻功夫,院子里只剩下几个忙碌的身影。

钟老爷子和钟庆然,则负责将严大人引到前院书房。书房内空无一人,傅掌柜早在之前就移步他地。

钟庆然来大周朝一年多,见过的官员屈指可数,还是去衙门里办红契时见到的小官小吏,他们那那气势怎及得上二品官?他自认不是没见识,见了官员就腿软之人,但也颇有几分不自在。

钟老爷子就更甚,他已经尽量摆正自己的位置,毕竟他的孙子也是一个有爵位的人,可身份的骤然变化,不是他说能适应,便能快速纠正自己的心态。

那种别扭感,不说严大人,连钟老爷子自己都能感觉到。他也是豁出去了,索性不再硬撑,该怎样就怎样。一个空有名头的爵爷,怎比得上实权在握的二品官?即便严大人和钟庆然在品级上无丝毫差别,但钟老爷子可没品级在身,恭敬点,并不会被人小瞧了去。

钟老爷子为他做的一切,钟庆然都看在眼里,他心里很感动,可不知道哪里戳中了他的笑点,只好努力维持着脸上得体的微笑,不让笑声从口中溢出。

爷孙俩和严大人不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对严大人千里迢迢,从上京过来,为钟庆然宣旨一事,大为感激了一番。当下离过年不足一旬,除非快马加鞭,不然,严大人是铁定赶不回上京。为了来给钟庆然宣旨,严大人连年节都不能和家人一起过,尽管这是当今派下的差事,钟老爷子和钟庆然也承了他这份情。

还好,严大人并没看不惯钟家,否则钟庆然大喜之日被人冷嘲热讽,这滋味可是有些不大好受。

聊了会,钟庆然见严大人茶杯快空了,便站起身来为他续杯。严臻眼中透出一丝笑意,对这爷孙俩升起一抹好感,能认清自己,不枉他不远千里,自请过来为这个小兄弟宣旨。

钟庆然并不觉得他这么做丢份,他这个刚封爵位的人,前一刻还连个伺候的仆人都没有,眼下也没必要拿腔拿调,泡个茶水而已,不丢人。最主要的还是,钟庆然决定为茶水附上少许福运,保证严大人几天内不会霉运缠身。

钟庆然之所以不在吃食上附着福运,就是因为通过吃食吸收的福运,消散得太快,谁都无法确定,短时间内定会不会有事发生,如此一来,这些积聚在身体中的福运,便起不到作用,最终化为无形,那样太过浪费。

“严大人,请用。”钟庆然端着托盘,轻轻送到严臻面前,一点也不掩饰地问道,“不知严大人可否告知,我获封的爵位到底是个什么性质。”

严臻正了正身体,起身接过茶杯,品级相同的情况下,他可不能生受,抿了一口茶,这才说道:“三等男是爵位中最低一级,为二品,通常情况下,有爵位在身之人,若没有官职,需要到上京定居。你这情况特殊,这一条就免了。不过,之后你进入上京,得递本子到礼部,若圣上召见,你就着朝服觐见。具体章程在这里,你仔细看看。”

钟庆然翻开大致看了看,条陈很多,看得他都有些眼晕。穿戴住行都有严格的规定,超出规制的,一律不得使用。

还好,平时生活中,百姓大都接触不到这些东西,也就没有犯禁的机会,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见钟庆然合上册子,严臻接着说道:“每个获封爵位的人,圣上都会赏赐一座府邸,你看是建在平阳县城还是河湾村?”

“严大人,稍等,这是大事,我得跟爷爷商量一下。”

“请便。”

钟家到处都是人,还没被人占领的只有后院书房。由于书房就在新房隔壁,中间还打通了,钟老爷子和钟庆然谈话都得压低声音。简明宇作为男妇,若年纪再大一些,就不用闷在新房里,完全可以到前院去招呼宾客,现在,就只能陪着一众小客人。

“爷爷,你觉得建在哪里好?”

“庆然,这事还是你决定吧,爷爷老了,将来还不是得看你?”钟老爷子一辈子都生活在河湾村,割舍不下这里,不过这也只是他这样老一辈人的想法,没看他五个儿子里,有三个都搬到城里去了吗?年轻人有拼劲,看法自是同他们这些老人不同。

钟庆然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没事就可以去田地山野里到处走走,只是这样也有一个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很难融进上层社会中。出门会友,来回就得用去两个时辰,谁会跟钟家频繁来往?算了,他也没打算这么做,还是维持老样子吧。更何况,钟老爷子夫妇在河湾村住习惯了,一下子住到县城里,可能会不适应。

“爷爷,村里有这么大块宅地吗?”

钟老爷子闭目想了想,摇了摇头:“村中心一带没有,只能在村子外围找。”

“这样啊。”钟庆然飞快地衡量着其中的利弊,最后下了决定,“爷爷,那府邸就建在村子外围,靠近逍山那头。”

“行啊,走,去跟严大人说下,等下就去村长那划地。”钟老爷子兴致极高,这一整天,他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本来,庆然成亲,他就乐得很,加上接旨封爵,他觉得他这辈子,最开心的莫过于今天。

拉开门,见到门外的族长等人,钟老爷子有瞬间僵住,好在他本就一脸笑容,倒是让人瞧不出那片刻的怔愣:“族长,你们这是?”

“泽鑫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宣旨这么大的事,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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