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客栈,一个自从长和建成之初的存在的客栈,每每在其中上演着一出又一出好戏。而这戏的主人公也是一换再换,上至高官重 臣,下至平头百姓,每一个人都在这演绎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春来客栈内,一人直立于栏前,遥遥直望着那巍峨耸立的建筑,是的,那就是皇宫。
皇宫,权利的象征,巍耸的高墙挡住里面任何的动态,每个人都好奇里面到底是何种样子。于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自己的皇宫, 每个人都梦寐以求能当那里的主人。
“香爷,你在看什么呢?”下人适时的插嘴让眺望之人收回了思绪。
“十多年了,没想到转眼已经十多年过去了,距离那件事也过了十多年了。呵呵,想当初先皇驾崩,大庆国内忧外患,为了让陛下 毫无顾虑的登基,我可是亲手将那孩子丢下无碑崖呢。”
下人不敢回话,只静立在一旁,听着主人看似神神叨叨的叙述。
“如吾所愿,陛下顺利登基了,那孩子也毫无音讯。我果然没看错的是,在陛下的显赫修为镇压下,大庆国得以看似平稳的存留至 今。虽只是看似平稳,但终究也是不易了,不是吗?”
没有人回复,说话之人亦不需要人回复。
“可是,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切都好的情况下,出现了一个秋不弃?呵呵,说他不是那孩子?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他的模样是永远 改不了的,当初可是我亲手将他扔下去的呢,我怎会不知。”
说话之人冷笑一声,紧握栏杆的手猛的收缩,随后转身向着厢房之外走去。
“将里面收拾收拾,顺便将魏总管请到府上。”随口吩咐外面的仆人一句,便离去了。离去之时一袭白衣飞舞,幻若一脱俗仙人, 不沾半点风尘。
厢房仆人推门而入,只见一具冷硬的尸体及栏杆上鲜明的掌印,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之前有人知道,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 。是啊,只有死人才配知道秘密,这样就永远成为秘密了。
春来客栈依旧热闹的做着他的生意,往来之人络绎不绝。虽然楼上死了人,不过那又有何关系。
每天总有人生生死死,而今日死的不过一常人罢了,就算死的人有着非凡的身份,那又有何干系。反正他已经死了,再者也不是自 己让他死的。
来往之人进进出出,没人会想到,或许他脚上所站之地以前正躺着具尸体,也没有人想过到底躺过多少具尸体。
古朴的木板之上摆放这一矮小木桌,一阵白衣轻覆于上,手影流转间茶香涌动。不一会儿一缕黑袍袭来,与那白衣相立而坐。
“多年未见,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烹茶赏雨吹箫,潇潇洒洒一白衣公子。若是让世人皆知你温润外表下的阴谋算计,不知又会有多 少人家唏嘘不已。”所来之人豪不避讳,闻着这美妙的茶香嘲讽道。
“你不也是,十六年了,你依旧如此牙尖嘴利,咬住便不会轻易松手。世人皆道你阴险狠毒,却也服你赤胆忠心。”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一个羊皮狼心的王爷,一个狠辣阴险的总管,怎么看怎么像同一路人。
不不不,准确点来说,总管却是一心死忠与天后娘娘,而另一人却是不得而知了。
“香王爷,你该祈祷你接下来的话是有用的,不然我牺牲为天后娘娘办事的时间来到这,可不是好糊弄的。”
低哑阴沉的声音散发着来自地狱的威压,他魏通这十六年死守无碑崖可不是白守的,整日如同来自地狱锁魂的恶魔,也只有天后娘 娘才是他黑暗世界的一道光,唯一的一道光。
“我香王也不是整日闲着无事的,不过你不会忘了你这十六年里一直在做什么吧?”
“天后娘娘吩咐我魏通从不敢忘,哪怕她的一个动作一个皱眉我都知道我要做什么。不管天后娘娘吩咐与否,只要一切有利于天后 娘娘的,我魏通就算背上千古骂名也会在所不惜。”
“啪啪啪!”白衣中年人鼓了鼓掌,“魏总管这份忠心确实日月可鉴,不过就是不知天后娘娘是否知道魏总管的苦心?”
白衣人亲自沏了盅茶,青花的花纹在这茶香的荡涤下活灵活现,这瓷杯似是浸吸了太多茗茶珍品,已经快要成活一般。
“香王,但凡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善工于心计,谋权算计样样不落,我也佩服你的阴谋诡计,不过若是你先用它们来对付我魏某人 ,可就要另你失望了。
我是明面上的豺狼,你是暗地里的毒蛇,虽然性质不同,可我也不介意哪天来试试,究竟是这豺狼狠辣呢还是这毒蛇阴险。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魏某人算不上正人君子,众人皆知我是阴险小人,但是我心中唯一的清明却是永不破灭的,告辞。”
茶香顺着那徐徐上升的热气飘散到所有人的鼻息,但是它终究飘不进魏通的心海。
“魏总管,可否让我把话说完。”白衣之人不紧不慢,轻轻抚上魏通的肩,那本要起身的魏通却被这揉揉的一掌压了回去。
“我自相信魏总管的忠心,我亦知道陛下一个馒头施恩于你留住你心底的一块纯净,可是你知道为什么陛下突然招你回来么?虽说 是记起了魏总管的好,但更多的却是因为你完成了你的任务。”
“你什么意思?”压下了心头被阻拦的不快,相较于香王阻拦自己离开,他更关注的是天后娘娘的想法。
“又是一年好时节,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