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自大陆各族行观神碑之事以来,各代先贤不断总结完善,早便悟透出了一套完整而又准确的修行体系。
纵观人族上万年的历史以及从各种典籍中来看,进入修境用时最少之人,则天赋越高。
而一般说来,能在参加观碑预选大会之前进入修境的,最后均能去到长和参加真正的观碑大会,与来自大庆三十六府的 天才们在同一地域、同一时刻公平竞争。
但这样的人很少。不过却出现了。
“跟我具体说说。”秋童顿时来了兴趣,心想能够被天后挂在嘴边的孩子,果然是不简单的。
朱有才点点头,理理思绪,忽然唉声叹了口气,这才说道:“说起来,这渔樵公子还真是个可怜人儿。他是秋家丫鬟所 生,原名叫秋雨声,由于主家不给名分,她娘就帮他取了这个名,秋时雨声来,寓意简单却富有诗意。到了十岁那年, 不堪主家羞辱,这才带着自己的母亲出了秋府,去到西江边搭起了一间茅草屋。母子两人自此便一直住在了那儿,只是 秋母脚患水疾,为了生计,秋雨声只好靠打渔砍樵为生,撑起母子俩的日常生活。也因此被人称为渔樵公子。”
“那现在呢?”秋童问道。
显然,这位渔樵公子的事迹已经感染到了秋童,她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等待着徐有才说下去。
徐有才露出赞赏的神色,想来也颇为推崇那秋雨声,他想了想,继续道:“在渔樵公子未曾显露出天赋之前,秋家对其 不闻不问。甚至一些小人还故意刁难他们母俩,受有心之人指使,使尽手段去捉弄和嘲笑。可待卷轴公示大会举行后, 秋家家主却带着一家老小亲自上门道歉,并打算迎回他们母子俩,然而,寒门十载事,岂是一朝还?”
看着徐有才颤动着肥肉充满着笑意的脸庞,秋童也不禁微微一笑,心想,难怪天后娘娘对秋家是如此态度了----这般没 有眼光的一家之主,如何担当得起天后娘娘的期望?
想到这里,秋童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说道:“我四处看看,不用人跟着……另外,徐大人的表兄家可是太富有了些, 我来的时候算过一下,一个府吏要用四百三十二年的时间才能拥有他那些家底,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这些,秋童的左脚刚好踏出府衙后院的大门。
徐有才一直跟在身后,等到看着秋童的衣角转过墙角而去时,他才转过身来,连忙扯着嗓子喊道:“管家?管家!给我 把徐有钱叫来!这个没眼儿的家伙!”
管家急急跑出来,低声道:“大……大人,徐有钱被您派去主持学员登记造册了。”
“这……秋童大人……不会也去了那吧?”徐有才看着府衙后院寂静的长巷,轻轻擦去头上的冷汗,低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