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少年脸色一直变幻,身子由直站着到缓慢蹲下,最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他们说出了这句话,秋不弃和秋 雨声不禁有些好笑。
“你先不要去做鬼,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秋不弃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和些。笑容好看些,可殊不知这样的表情落在少 年眼中,完全与诱骗无异。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我想……”秋不弃忽然收住了笑容。一脸严肃甚至有些威胁地说道,“你家里面是出了什么事 儿吧?或者,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呢?”
秋雨声想了想。说道:“我们之前刚演了一场戏,此刻只是想看看效果如何。”
少年呆愣片刻,待弄清楚两人说的话后,赶忙收起自己架在脖子上的手刀,睁大眼睛问道:“你们……和他们不是一路 人?”
“和谁?”秋不弃同秋雨声相视一眼,颇有兴趣地问道。
“那五个和你们身上的强大气息一样的人。”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大概半些是恐惧,半些是愤怒,以至于当他说完这 句话后,整个人便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回倒轮到秋不弃无言了,摊摊手,也没有去扶起少年,接着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
少年宣泄情绪的哭声没有停下的趋势,含糊着声音说道:“我是景城李家大公子李纯二郎,家里……家里……被人血洗 了!”
这句话说完,少年的哭声仿佛凡俗间的吼功加了些碑文之力在里面一般,越来越大,到最后连小雅也忍不住捂起了耳朵 。
不过,从他嘴里说出的事情倒是使得秋不弃对自己之前那带有威胁的语气暗暗有些自责。
他不确定少年是否是如他所说的,是李家大少爷……首先他就不知道李家是哪一家,其次便是,同少女的遭遇便让他知 道,有些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和善和可怜。
顿了顿,秋不弃继续道:“你之前可曾见过一个少女和五个黑衣男子?”
“没有见过。”少年摇了摇头,继续道,“我连自己出来了几天都不知道。”
秋不弃微微点头,问道:“景城有几家姓吴的大户?他们家最近可曾有什么变化?”
少年抹了两把眼泪。似乎觉得有些丢脸,便站起身来,背着秋不弃说道:“只有一家。至于变化……是了,听闻他们家 最近来了几个贵客,便连大门都关得十分紧。这些我都是听下人们说的,具体的我不是如何清楚。”
李纯二郎几把擦去眼泪,待反应过来和自己说话的是同那几名少年一样强大的人时,不由打了个寒颤,偷偷瞥一眼秋不 弃和秋雨声,生怕这两人一生气,自己…或许真的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想死,当然也没有人不怕死。
李纯二郎想活着,因为他还要为自己家里人报仇,还要实现自己的天下第一强者梦,他曾想这是不是一场梦,可当日出 日落也不曾有过变化时,终于接受了现实。
之前的一场大哭,也终于将他内心的那股子胆怯彻底冲洗干净。
他之所以能够这么放开自己的情绪,除了本身就已经积压到爆发点外,也受到了秋不弃的影响。
秋不弃说过,也许他可以帮助到自己。
李纯二郎知道,那不是也许,应当是肯定。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好似冥冥中确立的一样,很奇特,就像自己父亲当年与自己讲解那些玄而又玄的剑招 一样的奇特。
他感受得到秋不弃身上没有那五名少年特有的残暴阴狠的气息,只是力量真的太相似了!以至于一开始他作错了判断, 单单以那种强大的力量作为标准便将秋不弃和秋雨声归为了与那五人相似的人。
但显然秋不弃没有在意,说道:“看来……你说的吴家的贵客,实在有问题。”记刚女扛。
李纯二郎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还有,我那日早间听闻吴家准备进行一场比武……而就在傍晚,我李家便遭到了 那五人血洗!”
秋不弃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秋雨声也明显不是这一方面的行家,只能将斗笠抬高些,看着李纯二郎说道:“去你家那几 人,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正是吴家的贵客。”
而后看向秋不弃,说道:“看来他们比我们先到了这里,并且知道我们会从这里出现。”
“所以……那几人其实就是他们派来的,试图以最简单的方法将我们置之死地。”秋不弃眉头微皱,说道,“看来…… 你真的没必要不相信。”
后一句话是针对之前他们那番对话,秋不弃作出的总结。
当然,这也是对秋雨声的提示,或者说……劝解。
秋雨声沉默下来,最后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先不说这个。其实我更想知道,你是如何想到那名少女和那五名黑 衣人是一伙的?”
秋不弃看了秋雨声一眼,摇头道:“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那黑衣人一看到我们就明显有些不对劲,再加上他们所和我 们说的话题都是在寒潭以及红果上围绕,这哪里像是一追一逃后该有的对话?”
“若是没有碑文之力和你那把红伞的话,我们大概就不会站在这里了。”秋雨声微微点头,颇为古怪的看向秋不弃 说道,“你在进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关了?”
秋不弃听到红伞,忽然想起了那日的情景,不由有些好笑,摇摇头说道:“我哪有那么神奇,只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