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醺风,道:“怎么还不睡?”

王润嗔道:“还不是等你!”走进了一看,见他面上带了红意,满口酒气,不由蹙了眉,道:“饮酒了?”

李治讪讪一笑,道:“和舅舅说得高兴,多喝了几杯。别醺着你。”说着转过头去。

王润嗔道:“好你个人,我在家苦苦等你,你却在外头饮酒作乐。”

李治见她满面薄怒,映着晕红的烛光,越显得眼如秋水,唇似含朱,不由身子酥了半边,且又等了自己半宿,实在是自己不该,心下更是直不起气来,赔笑道:“好娘子,是为夫的不是,下次不敢了。”

王润眉一挑,道:“还有下次?”

李治笑道:“好,再没下次了,还不成么?”

王润也笑了,道:“这还差不多。”又忙吩咐人准备热水预备李治洗澡,准备醒酒汤来。

李治劝她不过,只得随她去了。待洗干净了出来,换上干净中衣,又饮了醒酒汤,方才觉得心头热热之感压了下去。

王润见他好些了,便道:“今日舅舅怎么这般高兴,拉着你喝了这么些。”一边说,一边拿了帕子与他擦脸。

李治接过帕子自己擦着,若无其事地道:“不过是说些闲话,只是聊起小时之事,一时兴头上来,便多喝了几杯。”

王润看看他,道:“是么?”

李治笑着将帕子放下,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也不早了,快歇着吧!仔细咱们儿子睡不好觉。”

王润嗔道:“就惦记着你儿子。”

李治笑着扶她往床榻上去,道:“谁说的,我惦记他,更惦记你呢!”二人说说笑笑一阵,夫妻两个方才躺下歇息。

次日一早起来,李治仍觉头疼得厉害,洗漱了一番,也不见大好。王润见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叫你喝那么多的酒,可头疼了吧?说你总不听的。”但到底有些心疼,叫人端上温温的醒酒汤来,亲自端与李治。

李治接过喝了,又拿了帕子敷了头,方才好些,笑道:“多谢!”

王润嗔道:“如今倒这样多礼起来了,你昨儿和我打马虎眼,净含糊着没一句实话。”

李治道:“我哪里没一句实话了?”

王润似笑非笑睨他一眼,道:“昨儿夜里你睡下后,可是说了好些话呢!”

李治一惊,笑道:“我说什么了?!”

王润正色道:“该说的都说了,尤其是昨儿在国舅府和舅舅说的话。”

李治“啊”了一声,脸上难看的很,他没说梦话的毛病啊!这事儿是顶顶要紧的,舅舅叮嘱了不可与人知道,便是润娘也不成,但她知道了怎么办?……

他正胡思乱想见,只听王润吃的一笑,道:“瞧你紧张的,放心吧,你昨儿夜里睡得沉得很,总没说一句胡话,倒是喊了两声舅舅罢了。”

李治听了这话,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了一口气。他这一大早,还不太清醒的脑袋又被妻子捉弄了一番,只觉得一颗心被吊到半空中被人拉上扯下,而线头就在自己妻子手里,本来紧张的心情被她的糊弄给吓得四散了,对着妻子无事般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王润见他一言不发的,心里也有些惴惴,便叫屋中伺候的人都下去,道:“王爷头疼,你们都出去吧,我伺候王爷用膳。”

众侍闻言都退至外间,王润又小心觑一眼他的脸色,一边去摇他的手,故意压低了声音娇滴滴地道:“真生气了,我是和你闹着玩的……九郎,你别和我区区一个小娘子一般见识了……”

美貌娇妻怀着身孕,温言软语地赔不是,便是百炼钢也得败下阵来,何况李治本就性子软和了,没两下就被她给降住了。将虽然有孕但更添风韵的妻子拉过坐在席旁,半搂在怀中,恶狠狠地道:“若不是你如今不方便,看我不把你给……”

王润顿时脸上飞红,其实昨儿夜里他半夜醒来,夫妻两个都是衣衫不整,迷迷糊糊间也差点擦枪走火来着,只是她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敢随他,他也确实醉了,也就不了了之了。今儿一早被他这样一闹,不由想起昨夜的旖旎风光来,她顿时心头也动的厉害,星眼微眻,颊生春情,更添三分丽色,李治如何忍得住,顺势一手揽住妻子的腰,另一手已十分熟练地顺着襟口进去,握住一边的绵密细腻揉弄,脸也埋进了两乳之间磨蹭嘬吮。

怀孕之人虽然身子不便,但因为怀孕的特殊关系,身子较前更为敏感,他这一弄,王润如何受得住?神思恍惚之间,口中不由嘤咛出声,本要去推他的手也抚上了李治的背……

正迷糊间,却听外面一声重咳声,而后是话声,“王爷,王妃,厨下新做的炙肉,可要上些么?”

那声音甚是响亮,让意乱情迷的夫妻两人都是一惊,喘息着对视一眼,不由都是面上大红,李治甚是恼怒,喝道:“糊涂!一大早,谁吃什么炙肉,将厨下管事革一月月银!”

王润被他的喝声给吓了一跳,见自己葱绿抹胸与淡黄的半臂已然卸下大半,不由大羞:“哎呀……”挣扎着便要起身。

李治忙拉住她,道:“你别动!”

王润被他一拉,便顺势跌了回去,腿边碰着一柱形之物,只羞得无地自容,却也不敢再动了。

李治被妻子给折磨地快要发疯,但这一大早,在早膳桌边,外头一群伺候的人虎视眈眈,到底不是好时候,只好强压下心火,叹道:“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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