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眼此时燃灼着嗜人的火焰,对于面前这个自己一而再再而三不忍动手的亲人,裴紫衣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愚蠢!竟会将妇人之仁用在他身上!
娉婷虽然心中害怕,但紧紧拉着裴紫衣的手,她依然会觉得心安!无论是哪里,无论要面对什么,只要有绝哥哥在,她便有勇气面对一切!
“押下去!”
“走,快点进去!”地牢中,八个暗卫押着裴紫衣与南宫娉婷两人进地牢!
君残月听到声响,以为是南宫逸又来了,但抬眼看去,立刻双目圆睁,心跳也露掉一拍,一下从地上爬坐起来,但刚一站起来脑袋便一片晕眩,连忙扶住一边的墙,使劲摇了摇头,这才稍稍有些回缓过来榛。爱睍莼璩
“绝哥哥,这是哪里?”娉婷从小娇生惯养,这种地牢是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这里阴森森的,还有些难闻的味道,见不到半点阳光,而且还有许多奇怪的东西,太可怕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对这里陌生的一切娉婷从骨子里感到害怕!
“别怕!有绝哥哥在!”紧紧搂着娉婷有些发抖的身子,裴紫衣知道此时娉婷一定怕极了,他一向很保护她,何时让她到过如此血腥之地,这里阴森可怕,娉婷一定吓坏了!
“南宫绝,你怎么会在这里?”晕眩稍一缓好,君残月便一下冲到牢笼前面,喝声问道裔。
“哼!”裴紫衣到现在也未忘记君残月对倾城所做的一切,对于君残月,无论如何,他都恨他入骨,再不会将倾城交还给他,更不会让他有半分机会去伤害她!
“绝哥哥……”诈一看到君残月,娉婷也很是奇怪,不是听说他投靠了三王兄,并且当众休了他的王妃娶了澜罗儿了吗?澜罗儿是三王兄的人,那么他必定也是三王兄的人了呀?为何他也被关在这里?
“娉婷,不要怕!走!”裴紫衣体贴的搂着娉婷,淡然跨进监牢之中,根本懒的看君残月一眼。
点点头,娉婷乖巧的跟着裴紫衣走进牢中,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娉婷能感觉的到,绝哥哥很恨大祈的这位月王爷!
“南宫绝,你说话,你为何在此?倾城呢?倾城在哪里?”君残月并无意识南宫绝对他的恨意有多猛烈,竟在此时提及倾城!这更让裴紫衣怒火中烧!
“你给我闭嘴!你有何颜面提到倾城?!”裴紫衣突然一声暴吼,吓的娉婷莫名一颤,只见裴紫衣怒发冲冠,眼神狠劣的如同发怒的野兽,恨不得将君残月立刻撕咬成碎:“我早就警告过你,若有一日,你负了她,我必叫你付出代价!”一边绝然说道一边内力震断一根木柱!
“啧啧!大王兄好生气啊!”正在裴紫衣与君残月怒目而视,都险些毁了这牢狱而大打出手之时,一道嘲讽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一大片黑影投下,南宫逸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南宫逸,君残月与裴紫衣不约而同的皱紧眉宇,但现在更担心的是君残月!他实在不能明白,为何南宫绝也被关了进来,现在外面是何情势?南宫绝不是应该保护着上官倾城吗?他又怎么会被关进这里来?还有南宫逸?他竟然能抓到南宫绝,他到底是动用了什么手段?难道,和倾城有关?
紧接着,南宫逸身后跟进来的人让君残月震惊的几乎要掉了下巴!
“清雨!”不可置信的低喃,君残月差点要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月王爷可真是痴情之人呢,罗儿,还不去和月王爷打个招呼!”君残月的震惊让南宫逸更加的鄙夷起他来!没想到,这天下间人人称赞的大祈九王爷,聪明也不过如此!
“是!澜罗儿见过月王爷!”得到命令,澜罗儿略有些心虚,她今日其实并不想来这监牢,虽然她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演了一出戏,但对于君残月,她却莫名有一种担心以及不安的感觉,但三殿下执意要她前来,她自然也不好再回避!
看到澜罗儿,裴紫衣也是愤怒致极,就是她!他早就说过,澜罗儿不是什么好人,若非倾城执意要他好好照顾,他早已命人将他关起来了!没想到,她非但不感激,竟还在背后放冷箭,嫁祸倾城,还另娉婷身陷险境,实在是太可恶了!
“澜罗儿!上官倾城待你如姐妹,你竟如此害她,是何居心!”裴紫衣厉声质问,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一口吞掉!
“哼!上官倾城与
我有杀父之仇,她又岂会真心待我!”提及上官倾城,澜罗儿自是恨的牙痒痒,父亲被她所杀,现在姐姐也不知道中了她的什么招术竟好似完全不认得自己,更别提……更别提她心系的男人了!看着君残月一瞬间苍白的俊颜,澜罗儿心头顿顿的痛着!
“她若不真心待你,在大祈之时,她就不会为了救你与南越树敌,更一人亲上战场!澜罗儿,你良心何在?”
“什么大祈?她何时救过我!再者,我本是南越郡主,上官倾城即便真的救了我,那她也会是南越的功臣,何以会与南越树敌!”澜罗儿觉得南宫绝的话非常莫名其妙,上官倾城救她?她应该恨不得杀了她才对吧!
终是发现了些问题,裴紫衣微微皱眉,突然盯着澜罗儿看了片刻,发现她并无半点慌张以及心虚之意,再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南宫逸,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看来你的本事只能靠这些来证明了!”明了的说道!裴紫衣看向南宫逸嘲讽一笑!
南宫逸勾起的嘴角立刻收紧